她給霍硯舟打了電話,而霍硯舟的麵前跪著好幾個人,目前瑟瑟發抖。
他手上有這幾人的把柄,以前他懶得跟人鬥,覺得沒什麼意思,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坐在椅子上,拿過手機接聽,“歲歲。”
黎歲把這幾個國家說了一遍,抬手揉著眉心,“我眼睛都快看瞎了,這幾個國家是他多年來經常往返的,我還查到了他入住的酒店,篩選了幾萬份同期入住的人員的資料,終於找到了幾個名字,你要不要來看看?”
霍硯舟輕笑,起身,示意把麵前的這幾個人解決了。
那幾人還想開口求饒,卻沒這個機會。
他回到暗夜,看到黎歲還在認認真真的檢查資料,還用數據做了一個模型。
他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從後麵抱住她,“眼睛疼不疼?先去休息。”
黎歲指了指其中紅點聚集最多的幾個國家,又拿出了一份密密麻麻的數據單,“同期入住的遊客裡,這幾個人出現的頻率很高,就算不是任真的家人,肯定也跟他的家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特彆是這個叫秦野的,他雖然跟任真不是同一個姓,但任真的老婆是不是姓秦?”
隨母姓就很安全了。
霍硯舟彎了彎嘴角,“你真聰明,我剛剛拿到了周賜給我的數據,也懷疑這個人。”
黎歲將背往後靠,閉著酸澀的眼睛,“你這次去見了什麼人?”
“幾個父親多年前的親信,已經解決好了。”
黎歲嗅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兒,她閉著眼睛,歎了口氣,“我剛剛看了任真的資料,他的位置太穩固了,想要把人拉下來幾乎不可能,我們很容易被高層盯上,而且誰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的兒子,如果他不在意所謂的妻兒,那這個人幾乎沒有弱點。”
“他不會不在意,畢竟兜了這麼大的一圈,就是為了保護人。”
黎歲起身,雙手捧起他的臉,“這個秦野交給我去接近,你把華國這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咱們去北美集合,好麼?”
他們要完成的事情太多了,兩個人總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分開辦效率會快很多。
但關於Z的誤會才剛剛揭開,誰都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分開。
霍硯舟果然不太高興。
黎歲在他的眉心親了親,歎了口氣,“我隻想早點兒解決這些事情,去把孩子接回來,我之前聽周賜說,那孩子似乎也有點兒問題?”
他垂下睫毛,語氣很淡,“是我的錯。”
“霍硯舟,你沒錯,彆什麼都往你自己身上攬。”
她揚了揚手機,“秦野現在在港城,我今晚就出發去找他,你不允許阻止,不然我跟你急。”
他一邊說,一邊開始拽他的褲子。
“估計要好幾個月都見不到麵了,先讓我吃飽。”
他的耳朵尖騰的一下就紅了。
黎歲覺得好笑,就這麼坐了上去,“不是吧,Z,霍硯舟,都睡過這麼多次了,還這麼純啊,趕緊動,我餓了。”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猩紅,喉結滾動了兩下,將人抱起來,邊走邊咬她的耳朵,“待會兒彆哭。”
“嗯嗯嗯,不哭。”
三個小時後。
“好了好了,停,我真的沒力氣,晚上我還要坐飛機呢。”
“老公,可以了。”
“......”
黎歲抖著腿,這個時候距離飛機也就兩個半小時,她深吸一口氣,看著自己渾身上下的痕跡,嘴角抿緊。
霍硯舟也知道自己過分了,趕緊在她的脖子親了親。
她將人推開,快速去洗了個澡,活動了一下筋骨,才走到他麵前,在他眉心吻一下。
“等我回來,我一定把秦野騙回來。”
他還坐在床上,聞言輕笑,“嗯。”
黎歲心裡甜甜的,真不想離開,一想到他就是Z,心口簡直麻酥酥的。
“你再把之前的情話給我講一遍呢?之前你是Z的時候,你還記得嗎?那情話一套一套的。”
霍硯舟撇開視線,嘴角繃著,不說了。
黎歲調戲了幾句,這才心滿意足的上飛機。
飛機要起飛的時候,他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這會兒黎歲正拿著飛機上免費的礦泉水,正要打開喝,瞄了一眼手機。
【老婆,我會想你,每天都想你。】
她差點兒被水嗆著,連了飛機上的網,這一路過去沒事兒,就興致勃勃的聊了起來。
【哪裡想我啊?有人剛剛在床上的時候說了一句什麼來著?我沒聽清,就你情動的時候。】
她懷疑再這麼下去,霍硯舟都會把她拉黑。
那邊果然沒回了,因為那句話實在難以啟齒,要不是當時被她jia得失去理智,肯定不會說那種話。
黎歲心滿意足的戴上眼罩,直接打算睡覺。
到達港城這邊,是在下雨,她這次是一個人行動,畢竟秦野這人跟任真一樣,是警惕性很高的人。
稍稍不注意,就會被對方看出端倪,想來想去,還是她一個人過來比較好。
霍硯舟的短信馬上就到了。
【小心應付,還有,不許跟他有什麼。】
她覺得好笑,想著都結婚有孩子了,他居然還吃這種飛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