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站在書房門口,聽到這些話,微微歎了口氣。
她早就猜到會是這種情況,但是真正聽說的時候,心裡還是一陣刺痛。
滅門之仇,母親慘死,那父親呢?
她摸索著,回到床上躺下。
翻來覆去睡不著,總忍不住想這個事情。
傍晚她起床後,就問霍硯舟,那塊玉佩上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霍硯舟將她拉著在沙發上坐下,“有個經緯度,應該是個地址,我已經讓蕭徹過去了。”
黎歲鬆了口氣,靠在他的懷裡,情緒低沉。
霍硯舟抬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讓你睡覺,你非要跑過去偷聽,我不想告訴你,就是怕你受影響。”
黎歲偷聽的時候也是光明正大的,霍硯舟瞞不住她,索性也懶得提醒她,她已經快站到書房裡去了。
他跟周賜的對話幾乎屬於大聲密謀。
黎歲抬手揉著眉心,“希望哥那邊一切順利吧。”
老夫人這一招還真是藏得深,真假玉佩,真玉佩上又隻給了一個經緯度的坐標,若是沒人看出這是經緯度,可能那地址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發現。
不愧是當年能引起那麼多紛爭的女人。
霍硯舟將她抱緊,“蕭徹不傻,放心好了。”
蕭徹坐船來到這個小島上的時候,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小島上就幾座孤零零的房子,看樣子像是早年間就被人買下來了,一直都沒有仔細修整過,蓋的房子也不怎麼精致。
他踏上小島後,朝著那最頂上的房子就走了上去。
腳下突然繞過來一個什麼東西,他下意識的跳開,結果栽進了另外的陷阱裡,他拿過隨身攜帶的匕首,反手就把纏繞在腳腕上的藤蔓劃開,利落落地,他看了一眼周圍,沒人。
他擰眉,將子彈上膛,結果下一秒,一隻烏鴉在他的頭頂開口。
“此地禁止使用現代化武器,此地禁止使用現代化武器。”
蕭徹抬頭看向那隻烏鴉,那應該是個小型的監視器。
入鄉隨俗,他把槍收起來,衝著烏鴉比了一個中指。
這裡麵的陷阱都是那種讓人防不勝防的,而且這段上去的路比想象中的要遠,他一路應付這些莫名其妙,小兒科卻又讓人窩火的陷阱,一方麵又要注意時間,如果太陽下山了,這破地方看著可不像是有路燈的樣子。
一直到傍晚,他氣喘籲籲的撐著膝蓋,站在那棟房子前。
房子的門是打開的,他現在急需喝水,所以大踏步的進入裡麵,拿起桌上的茶壺就猛灌了一口。
等喝完了一壺,他才感覺嘴巴裡舒服了些,扭頭就看到一個小蘿莉在窗戶框上坐著。
他愣住,對方的臉上也滿是疑惑,上下打量他幾眼,伸手,“叔叔,玉佩呢?”
蕭徹一聽自己被叫叔叔,瞬間火了,“我看著有那麼大嗎?”
蘿莉長相的女人擰眉,又問了一句,“玉佩呢?”
蕭徹不情不願的把玉佩遞了過去,女人仔細檢查之後,臉上出現一抹激動,“哇,真的是玉佩,我們還以為等不到了呢,蕭老夫人現在還好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是不是需要我們幫忙了?太好了,太好了!”
她捧著玉佩,在原地蹦蹦跳跳,然後摸著自己的下巴,“不對呀,老夫人當年說,帶著玉佩來找我們的,應該是個女孩子,你這玉佩哪裡來的?該不會是你搶的吧?”
“女孩子是我妹,但她眼睛暫時性失明了,所以我就過來了。”
女人點頭,又開始蹦蹦跳跳,“太好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叔叔,謝天謝地,我還以為我要像我爸那樣,葬在這裡呢。”
蕭徹往下麵走,問她,“你在這裡多久了?”
女孩想了想,歎了口氣,“十年了吧,我爸當年是被救下來的,老夫人就讓他留在這個島上,每周會有人送很多東西過來,我們的生活也算富足,就是太無聊了,要不是這裡有網,我真要無聊死了。哎,但我爸要是出去了,就會遭到鋪天蓋地的追殺,我也會死,所以他隻能在這裡隱姓埋名,老夫人說我爸這輩子注定出不去了,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機會出去,如果有人拿著玉佩來找我,那就是我出去的機會,沒想到我才在這裡待十年,就等到了!”
她哼著歌,上船,蕭徹有些不太確定,自己大費周章來找的,難道就是一個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