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一毫不客氣的把玉佩收起來了。
蕭徹繼續砸那個洞口,好不容易砸到能容忍他們過去的寬度。
等出去一看,發現那晚火拚的地方這會兒隻留下血跡,大概是下了一場雨,血跡凝聚成一灘一灘的,看起來有些瘮人。
蕭徹抬腳繼續往前走,忍不住對著身後的黎一叮囑,“走快點兒,去看看霍硯舟那邊怎麼樣了。”
黎歲已經被人帶走了,甚至不知道是哪方勢力帶走了她,他們必須要跟霍硯舟彙合,才能摸清目前的局勢。
兩人哪裡知道,霍硯舟已經衝聶家發難了。
因為他查到,當初在公海的船上,動手的其中一方就有聶家的人。
雖然那些人已經死絕了,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聶乘風躲在聶家不敢出門,連忙跟手底下的人說道:“快去請老祖,他要是再不幫我,聶家都完了!”
霍硯舟的氣勢實在太強盛,也不知道他的那些手下都是從哪裡出來的,一個個的身手極好,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聶家很快就有人去找老祖,但卻在路上碰到了聶深。
這個私生子一直都不受大家的待見,但他偏偏跟老祖的關係極好。
聶深的袖子被人抓住,“快去讓老祖出麵啊,聶家主要完蛋了!”
聶家主不就是聶乘風麼?
聶深的眼底有些疑惑,一把揮開人,朝著聶家大廳走去。
這一看才發現聶乘風被嚇得六神無主了,他派了那麼多死士去對付黎歲,黎歲卻一直僥幸逃脫。
如今霍硯舟找上門,他讓那些死士抵抗,雖然傷到了霍硯舟的幾根毫毛,但這筆賬怎麼算都很吃虧,那可是你蕭嶠給他的一百個死士啊!!
他的臉色鐵青,看到聶深,眼底更是猙獰,“你來做什麼?老祖人呢?!”
“他早就出門了,最近都不會回來。”
聶乘風隻覺得雙腿發軟,差點兒直接跪地上。
他一把抓住聶深的胳膊,“你跟黎歲是不是有點兒矯情,你去勸勸霍硯舟,讓他留我一條命!我把聶家的家主位置讓給你,隻要你能讓我活下來。”
聶深不傻,聶家的家主之位,從來都不是聶乘風說了算,不然早就該是他的了。
老祖在這個緊要關頭離開,看來是真不想為聶乘風出頭。
這些年,聶家的經濟大權一直都握在老祖的手裡,如今老祖跑路,怕是把聶家百分之九十九的錢財都帶走了。
現在的聶家不過是一個空殼子,那些跟聶家關係好的,眼看老祖不在,自然不敢貿然出手,以免得罪了霍硯舟。
聶乘風的臉色難看至極,雙腿發軟,“完了,這下全都完了。”
聶深的眼睛眯了眯,忍不住問,“你的那些死士都是從哪裡來的,如實說,也許還能保住一條命。”
聶乘風開始瘋狂大笑起來,他就是再愚蠢也該知道,說出來那才是完了。
就算霍硯舟願意放過他,蕭嶠願意嗎?
蕭嶠那人可是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信任,外人的命在他眼底就跟螻蟻差不多。
他深吸一口氣,瞬間跪在聶深的麵前,“聶深,你救救我,看在我們都是聶家人的份上,救救我,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
話音剛落,大門就被人直接撞飛。
車內為首的幾個人下來,走到聶乘風的麵前。
聶乘風嚇得六神無主,一直往聶深的身後躲。
聶深站著沒動,看向人群裡十分顯眼的霍硯舟。
霍硯舟身上的氣場更冷厲陰沉了一些,沒有黎歲在身邊,也就沒人能栓得住他了。
他的狠厲就像是一把刀,看一眼仿佛都會被割傷。
聶深不是沒見過霍硯舟,心口還是狠狠一跳。
聶乘風就躲在他的身後,瑟瑟發抖。
他甚至都不敢看霍硯舟的眼睛,隻在聶深的背後尋求庇護。
霍硯舟緩緩走到旁邊的主位前,有人恭敬的遞上一杯茶,他沒接。
隻問了一句,“歲歲是被誰帶走了?”
聶乘風瞬間跪在地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隻聽說她失蹤了,才會派人去找她,想趁著她失明下手!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竭力的嘶吼著,唯恐慢一秒,就會人頭落地。
沒人敢在招惹這樣的霍硯舟,那就是找死。
聶乘風的心口狂跳,臉色煞白,跪在地上都在輕微發抖。
聶深看著他這樣,難以想象這人當了聶家這麼多年的家主。
他看向霍硯舟,語氣淡淡,“不是他做的,他還沒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