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期的臉頰上是五個鮮明的手指印。
黎歲擋在她的麵前,“秦女士,有什麼事情,等搶救結束之後再說吧,秦頌不會有事的。”
秦母的臉上都是擔憂,看到黎歲這張臉,冷嗤一聲,“之前圈內的人說你是掃把星,我還不信,現在發現確實每個靠近你的人,下場都不會好,也請你以後離我們家小頌遠點兒。”
她說完這句,就抓住旁邊的醫生,“裡麵的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就算搶救結束,也會有幾天的危險期。”
在危險期內,隨時都可能喪命。
秦母的肩膀一瞬間垮了,看向黎歲和秦有期。
“如果小頌出了什麼事情,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秦頌就是整個秦家的命根子!
走廊內陷入一直僵滯,誰都沒有說話。
兩個小時之後,秦頌的搶救結束,醫生將他推進了觀察室,說是要在裡麵觀察三天。
秦有期隻覺得渾身都沒力氣,就怕秦頌就這樣走了,那她真的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她隔著玻璃,看著裡麵安靜躺著的人,眼眶瞬間就紅了。
秦母推開她,“你走!這裡不需要你,你走!”
“媽......”
“我不是你媽,現在我沒精力跟你計較其他的,我守在這,等小頌醒來,他要是能醒來,咱們還有的談。”
黎歲將秦有期的肩膀攬著,“先走吧。”
秦有期眼眶猩紅的點頭,這會兒身上沒力氣,隻有靠在黎歲的身上才能勉強支撐著。
來到車上的時候,黎歲給她遞了一杯水,可她沒接,將背往後靠,眼淚又開始往下流。
這事兒黎歲也有責任,引蛇出洞這個辦法是她想出來的,但她低估了背後那人的心狠程度,竟然能派出這麼多的人。
“有期,我跟黎一抓了幾個活的,還沒有去審訊,你要跟我們一起過去麼?”
現在送她回去,大概率她也睡不著。
秦有期點頭,沙啞著嗓子說了一句,“好。”
黎一抓了五個活口,接下來就該審問這群人到底是誰派出來的。
本來這群人還一個字都不肯說,但蕭徹直接放出了老大和老二。
兩條狗當著其他幾人的麵將其中一個人活活咬死之後,另外的人可算是有些鬆動了。
“我們不知道,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隻是拿到了你的車牌,那邊出價很高很高,而且這個人跟我們一直都是長期合作的,我們就是一群打手,拿錢辦事兒。你們如果真想知道,就去問給我們錢的錢老大吧。”
“錢老大是誰?”
男人的臉色蒼白,渾身抖得不行,“錢老大就是中間商,專門從各種雇主那裡拿任務,然後派給我們這些打手去做,他自己從中間抽成,然後給我們一部分錢,其他的我們真的不知道,因為要高度保密雇主的信息,所以隻有錢老大一個人知道。”
黎歲給秦有期遞了一杯水,因為秦有期的狀態太不好了,隨時都可能暈過去。
“有期,你就在棕櫚灣裡休息,我跟黎一去調查。”
秦有期的嘴唇有些乾,點頭,“麻煩你了。”
黎歲歎了口氣,抬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秦有期渾渾噩噩的被人帶上樓,去休息。
黎歲則繼續問這個錢老大的位置,結果才發現,這個錢老大行蹤飄忽不定,甚至到現在都沒有一張照片。
“不過他經常去暗夜那邊,如果你們連暗夜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還是不要灘渾水了。這次的雇主可是拿出了六千萬,能拿出六千萬的,可都不是普通人。”
暗夜?
還真是巧了,她去過好幾次。
免得夜長夢多,她今晚就打算去暗夜試試。
她給霍硯舟打了電話,因為暗夜那邊的規矩森嚴,現在去打聽這個錢老大,也不知道裡麵的人願不願意給這個方便。
上次她跟暗夜戴麵具的那個男人做交易,問出了當時霍硯舟的位置,為此掏空了自己的所有積蓄。
現在越想越氣,這次再過去問,不知道那個男人又要從她的手裡薅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