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期有種微妙的感覺,秦家父母似乎不太喜歡她去調查以前的事情。
她垂下睫毛,緩緩站了起來,“好,那我就先走了,我今天就是隨便問問。”
她說完這句,轉身要離開。
秦母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你和易昇的婚禮已經定了麼?有期,我希望你早點兒安定下來。”
秦有期的心裡劃過一抹痛意,到底是希望她早點兒安定,還是希望她跟秦頌沒有任何牽扯。
這麼多年了,他們怎麼做到對她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的呢。
她明明處處都已經做得很好了。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每次想得太清楚,就感覺心臟這個地方在隱隱作痛。
等回到車上的時候,她看著外麵的風景發呆,然後拿出一根煙要抽。
秦頌在這個時候給她打了電話,上次兩人鬨得不太愉快,秦頌已經有一個月都沒有聯係她了。
她以為這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再聯係她了呢。
她按了接聽鍵,那邊卻傳來他醉酒的聲音。
“秦有期,你以為......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你送的那塊手表,我給你說,我不稀罕,我一點兒都不稀罕。”
秦有期聽著那邊的醉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喝醉了之後,成功撥打這個號碼的。
她深吸一口氣,剛要將電話掛斷,就聽到那邊傳來嶽驚鶴的聲音。
“月不落,他常常待的那個包廂,你過來接他吧,在這裡喝兩天了,人家經理都給我打電話了,但是我帶不走人,就一直在這裡喊你的名字。”
秦有期不說話,心口劃過一抹澀意,嘴角扯了扯,“嗯,麻煩你了,我馬上就開車過來。”
這會兒天色已經接近傍晚,她將車停在月不落,然後進去包廂裡,果然看到了靠在沙發上的秦頌。
秦頌的西裝落在旁邊,領帶胡亂的耷拉著。
嶽驚鶴這會兒已經不在了,這個包廂裡隻剩下他一個。
她將人拉了拉,語氣很淡,“起來。”
秦頌要將她的手甩開,但是睜眼看到這張臉,有些吃驚,“姐姐?”
喊完這個稱呼,他又冷嗤一聲,“秦有期,你怎麼來這裡了?你不是不管我的死活了麼?既然這樣,那又裝模作樣的來找我做什麼,讓我一個人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就覺得委屈,索性閉上眼睛。
秦有期將他拉起來,他順勢就靠在她身邊,“你來找我,是不是說明你還在意我?你跟易昇真要結婚了?你是覺得你結婚了我就不會騷擾你了嗎?不會的,我告訴你,我會騷擾你一輩子。”
他說完這句話,似乎本人非常認可,還點了一下頭,“對,我會騷擾你一輩子,以後我會背著他,跟你偷情,跟你上床,我什麼都做得出來,我還會讓你懷上我孩子,到時候易昇他就是個便宜爹。”
“啪!!”
臉頰上挨了一巴掌。
秦有期這一下沒有留情,他的臉頰上很快多了五個手指印。
他抬手摸了摸,聽到她問,“清醒了麼?”
他的嘴角扯了扯,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原來不是做夢啊,你真來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