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凡渾身一怔,臉色更白了,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爸,你說那個女人就是故意針對我的?是我們的仇家麼?會是誰?!”
三長老抬手揉著眉心,若是其他地方,那就很好辦,隻要查查監控就行,但那是地下格鬥場,一般人根本從那裡要不來任何監控,格鬥場要保護每一個客人的隱私,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格鬥場能湊齊那麼多亡命之徒的原因。
在裡麵,警察都寸步難行。
北美這一片,警察才是高危職業,特彆是針對這些三不管地帶,警察隨時都可能犧牲。
三長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早就跟你說過,離地下格鬥場遠一點兒,你偏偏不聽。”
“爸!我不管,你一定要把那個女人找出來!”
話音剛落,長老夫人就從門外進來,看到自己捧著的兒子變成了這樣,她直接撲在床邊,哭得傷傷心心的。
“霍凡,兒啊。”
霍凡的心裡不是滋味兒,更加怨恨那個女人了,彆讓他知道是誰。
長老夫人跪在床邊,死死抓著霍凡的手,“你放心,媽媽一定會給你報仇,我一定會讓你爸把罪魁禍首揪出來!”
霍凡恨得眼眶發紅,然後腦海裡突然電光火花的閃了一下,“會不會是黎歲?昨天我得罪了黎歲,不過也不算得罪,我說她在霍家並不安全,是時候給自己找個新的靠山,說的也都是實話而已,而且黎歲這個花瓶怎麼可能有這種手段,在地下格鬥場碰到的那個女人,明顯就很厲害,手段了得。”
三長老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臉色陰沉,“是不是黎歲,我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看向床上的霍凡,臉上變得和藹,“索性你這條命還在,彆再惹其他的亂子出來,不然什麼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霍凡就算千萬個不甘心,這個時候也不敢說什麼。
三長老離開這個房間後,喚來自己的心腹,“去查查昨晚黎歲都在做什麼。”
心腹去主家那邊查了查,不到半小時就回來了。
“黎歲昨晚很早就睡了,而且今天起床之後,也跟著傭人在主家學習澆花,看著不像是很厲害的樣子,就是個花瓶。”
三長老混到這個地步,不會被這些表象迷惑,他決定待會兒親自去主家一趟。
黎歲跟人學了給花澆水,又從庭院裡摘了不少新鮮的花,剛放到花瓶裡,外麵就有人走了進來,正是三長老。
三長老看到她在擺弄這些鮮花,完全就是小女兒家的做派,哪裡像是能在地下格鬥場折騰出那種事情的人。
但他還是謹慎的問,“黎歲,你昨晚一直都在房間裡沒有離開?”
黎歲做作的拿起一朵花,“是啊,三長老怎麼突然問這個?難不成對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很感興趣?我知道了,你是希望我出賣霍硯舟向你投誠是吧?我是不可能出賣他的!你死了這條心!”
三長老的眉心都在狠狠抽搐,隻覺得這女人實在是愚蠢至極。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裡的怒火沒發話。
黎歲也不管他,將花放進花瓶裡之後,就開始跟廚師學做飯。
廚師有些納悶,“黎小姐,這裡有專業的人,不需要你親自動手。”
黎歲拿起鏟子,故意揚高了音調,“你們懂什麼,我被老公看上是我的福氣,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要是他被這邊的女人勾搭跑了怎麼辦?我要多研究一些菜式,將他緊緊的抓在我的手掌心。”
不管是傭人還是廚師,聽到這番菟絲花言論,都有些不適。
三長老坐在沙發上,聽到這話,將手中的茶杯緩緩放下。
不可能是這個女人,這個黎歲就是個戀愛腦,估計也就是那張皮囊漂亮,才會被霍硯舟看上。
本人就是蠢貨一個。
隻知道研究男人的蠢貨。
他深吸一口氣,擰眉,那地下格鬥場出現的女人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