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緩緩蹲下來,看著麵前這張已經氣到極致的臉,“不過幫了你之後,恐怕你以後再也不能看著你大姐跟霍硯舟恩恩愛愛了。”
黎斂青怒吼,想起身,可是身後的大漢又踹來一腳,他隻能偏著頭倒在地上,餘光看著這個高高在上戴著麵具的男人。
“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我說過,我不會再相信你們的任何一個字!我就是死在這裡,也不會背叛大姐!”
男人嘴角的笑意冷了下去,沒有之前那麼溫柔了,看著有些駭人。
“把他拖下去吧。”
很快就有幾個人將黎斂青拖走了。
黎斂青垂著腦袋,渾身都痛,緩緩抬頭,死死的盯著那個波瀾不驚的麵具人。
“你等著,大姐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
男人又輕笑,“倒是一條忠心的好狗。”
黎斂青被丟進了一個黑暗的房間。
而他失蹤的病房內,有一張他自己字跡留下的紙條,說是回老家去一周。
楊盼弟下午過來,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他的老家那邊什麼都沒有了,他這個節骨眼回去做什麼。
而且他不是想抓緊時間多跟黎歲姐見麵麼?
但黎斂青他已經是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楊盼弟也不好再說什麼。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黎歲一邊跟秦有期見麵去逛街,一邊偶爾問問yeko,跟嶽驚鶴到底打算怎麼辦。
夾在兩個朋友的感情中間,她還能吃到一手的瓜,也算是自在。
直到楊盼弟忍不住給她打電話。
“黎歲姐,黎斂青說是回老家,已經兩天了,我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對勁兒,還是給你打個電話問問。”
黎歲擰眉,回老家?
老家的那個老中醫已經死了,他們在老家也沒什麼親戚,黎斂青回去做什麼?
“黎歲姐,我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很不安。”
黎歲安慰了她幾句,然後給黎斂青打電話。
但那邊遲遲不接。
她也有些不安,讓醫院那邊查了監控,才知道那天黎斂青追著出去了。
但其他的監控裡沒有再出現他的影子,而且他上車的那輛出租,也有意在遮擋車牌。
周圍的監控全都調查了個遍,竟然找不到一幀完整的可以拍到車牌的畫麵。
她也就堅信,黎斂青是出事兒了。
難道是一直躲在暗處的那群人,可是他們抓黎斂青有什麼用,黎斂青什麼都不知道。
另一邊,黎斂青已經被關在小黑屋裡兩天,滴水未進,再加上伸手不見五指,足以壓迫人的精神世界。
他快暈過去的時候,看到那扇門緩緩打開,有人將他往外拖。
他已經有些迷茫了,根本看不清麵前的場景,直到一片粉色的花瓣落下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麵前是漂亮的帷幔,還有女人的香味兒。
他連忙撐起身體,卻看到黎歲坐在床上,雙手捧起他的臉。
“斂青,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黎斂青怔著,視線往周圍轉了轉。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房間,溫馨又帶了些許的澀。
他還未開口說話,“黎歲”就將他直接推倒,“醒來就不說話,是被嚇著了麼?”
這一幕對黎斂青的衝擊很大,他才二十歲,才經曆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是心機的故意接近,他當時什麼都不知道,處於懵懂卻又不得不負責的狀態。
現在被推到,而這張臉還是他一直敬重的大姐。
他嚇得趕緊爬起來,甚至跪在旁邊。
“大姐,我有話要跟你說,我前幾天被人抓了。不對,不是前幾天,我像是做了一場夢,也不是,我現在很混亂,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你救了我?那個戴麵具的男人去哪裡了?那個男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大姐,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話還沒說完,一根修長的指尖就豎在他的唇邊,他的臉頰一瞬間爆紅,不敢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