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霍家都鬨成這個樣子了,那三個人怎麼還坐得住。
最近那三人還都沒有露麵,以前嶽驚鶴會接電話,這幾天都不接電話了。
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而嶽驚鶴這會兒被嶽家勒令在家裡,不允許去參與霍家的事情。
他給謝寂辰打了電話,如今圈內那些流言沸沸揚揚的。
從車禍事件之後,霍硯舟的手機就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
要是真有什麼消息,那謝寂辰肯定知道。
可謝寂辰一句話都不肯透露。
嶽驚鶴氣得半死,“你知不知道我被老爺子禁足了?老爺子不允許我去參與霍家的事兒。”
謝寂辰低頭看著手中的資料,語氣很淡,“霍家這麼混亂,你現在出頭,隻會淪為談資,安靜待幾天確實是明智的選擇。”
嶽驚鶴深吸一口氣,他不像謝寂辰這樣沉得住氣。
霍硯舟要是出了事兒,他恨不得現在就去監獄裡把黎歲給扒皮了。
他抬手揉著眉心,嗓音一瞬間變得沙啞,“硯舟要是有什麼打算,早點兒給我們說也好,咱們認識了這麼多年,總不可能泄露他的計劃。今天秦頌給我打了二十個電話,總以為我知道真相,以他的性子,能忍到現在什麼都不說,已經是極限了。”
謝寂辰的指尖一頓,輕笑,“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硯舟什麼打算,你是不是會以為我在騙你?”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謝寂辰將手中的資料合上,“我確實不知道,不過他一消失,棕櫚灣那些安保也消失了,所以我猜,他應該是沒事兒,黎歲是關心則亂。”
嶽驚鶴鬆了口氣,隻要霍硯舟沒事兒就好。
可既然沒事兒,那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現在黎歲都進去了,難道他能眼睜睜看著她在裡麵吃苦。
謝寂辰在那邊問,“還有事兒麼?”
嶽驚鶴點燃一根煙,“我現在都急死了,唯恐你們幾個中的誰出事兒,硯舟曾經是我們幾個裡最沉得住氣,最穩重的,沒想到他牽扯出來的事情最大。寂辰,我們四個認識這麼多年,我是真的不希望有人栽跟頭。”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謝寂辰才說:“我現在出門有點事兒,以後再說吧。”
“什麼事兒這麼著急。”
但他沒回,隻是掛斷了電話。
嶽驚鶴在家裡關了這麼幾天,隻覺得無聊透頂。
他和霍硯舟雖然關係好,但大家族之間都是利益糾葛,現在大家都認為霍硯舟完了,這個節骨眼去為他出頭,確實會被很多人盯著。
而且爺爺說,蕭家那邊也蠢蠢欲動。
此前黎歲得罪了蕭家的蕭鹿,現在正是蕭家要入住帝都的時候,恰逢霍氏出事兒,蕭家確實有這個胃口將所有的項目都吞下去。
嶽家在海外的生意跟蕭家牽扯太深,這才是老爺子不讓他出頭的原因。
他倒是不在意霍硯舟之後膈應這事兒,他們幾人從來不把商業上的東西代入朋友關係裡。
他將背往後靠,歎了口氣。
老爺子恰好走到門口,聽到他歎氣,冷哼一聲,“你要是真覺得無聊,就多去跟霜霜培養感情,早點兒讓我抱上曾孫子,我也不用一大把年紀了,天天羨慕彆人。”
嶽驚鶴冷嗤一聲,提到那個女人就煩,“爺爺,是我娶媳婦兒,不是你娶,你要是真想天天見到她,等我跟她離婚,你把人娶回來當新老婆得了。”
老爺子氣得渾身哆嗦了一下,拎著拐杖就打,“真是不肖子孫!你不知道霜霜有多好,以後早晚得後悔!”
嶽驚鶴有些不耐煩,“她再好我都不喜歡,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