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舟怎麼可能留這種東西?除非那是跟黎歲相關的。
她很快就想起了黎歲手上的紅豆手鏈,黎歲說送了男朋友一條,是獨一無二的。
現在手鏈在霍硯舟這裡,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那個男人的死絕對跟霍硯舟有關係。
如果霍硯舟沒失憶,那這條紅豆手鏈他一定會好好珍藏,不會讓任何人看見。
可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如此草率,給了喬梔機會。
喬梔的眼底都是狂喜,嘴角彎了起來,滿臉的興奮。
她還以為自己在棕櫚灣待這麼多天沒有收獲,真是沒想到啊,得來全不費工夫!
霍硯舟看她還不出去,將抽屜一關,語氣很冷,“看夠了麼?”
他根本不關心這個女人是誰,也不關心父親到底送了多少個過來。
他隻想把霍氏近期的工作處理完,然後早點兒去北美。
喬梔強忍著興奮,飛快的走到門口,“我走了,那霍總晚安。”
霍硯舟不喜歡這個女人,這是一種直覺。
他垂下睫毛,睫毛顫了顫,捏著文件的力道都沒忍住緊了許多。
她
怪怪的。
說不上來的感覺,所以怪怪的。
強忍著沒去看她,跟心裡升騰起來的怪異感覺作對,所以一整天都在心神不寧。
他看著手中的文件,乾脆起身,走到走廊,來到主臥。
黎歲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束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盯著自己的臉,唇。
那目光很溫和,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好奇。
可她就算是在夢中,腦袋依舊很疼,疼得快要炸開。
她的眉心擰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根指尖緩緩來到她的眉心,似乎要抹平她的煩心事。
她抬手,下意識的就抓住了那隻手。
“Z......”
她沒忍住喊了一聲,緊緊纏著他的手不放開。
他的手微微頓住,看著她的臉不說話。
黎歲的額頭上都是汗水,像是夢到了什麼不安的事情,嘴裡一直在囈語著。
她猛地驚醒,看著屋內。
屋內什麼都沒有,床頭的燈亮著。
她記得自己入睡的時候窗戶是打開的,但是現在窗戶關著,就連窗簾都拉上去了。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緩緩躺回床上,她將手放在自己的眼前,使勁兒抓了抓,夢裡那種抓到什麼東西的感覺還在,所有的恐慌好像瞬間都被撫平。
她扯了扯嘴角,算了。
先好好休息吧,一切等養好身體再說。
隔天的時候,她醒得很早,配合著積極換了藥。
來到樓下,她看到喬梔在沙發上坐著,而老大老二在很遠的地方。
看到她下來,喬梔鬆了口氣,“這兩條狗長得好醜,是你養的?總感覺跟棕櫚灣這麼優美的地方不搭。”
黎歲的心裡有些不太舒服,但也清楚,老大老二不符合一般人對於狗的審美。
她坐在旁邊吃了點兒東西,然後問,“喬梔,你在這裡這麼多天了,還不走麼?”
她並不是想趕人,因為想起來,喬梔還有工作,怕她因為照顧自己,把工作給耽擱了。
喬梔的臉上一僵,心裡的怒火瘋狂往外冒,卻又極力壓著。
“我明早就回去。”
黎歲怕她誤會,所以補充了一句,“我是怕你耽擱工作。”
“我請假了的,你那晚的情況太讓人擔心,我不放心離開。”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