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爺子上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好了,跟你霍爺爺道了歉,你平時那麼沉穩,怎麼今天如此沉不住氣。”
謝寂辰沒說話,安靜了幾秒,臉上突然掛了笑意。
“硯舟沒事就好。霍爺爺,今天是我失禮了,改天再親自上門賠罪。”
謝老爺子鬆了口氣,又跟霍老爺子說了什麼。
謝寂辰沒聽,轉身下樓去了。
他去上了香,剛出門,黎歲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謝寂辰,你見到霍硯舟了麼?”
他抬手揉著眉心,“老爺子來了個調虎離山,硯舟這會兒估計不在老宅了。”
黎歲的心臟瞬間提了起來,在她看來,老爺子十足狠心,若是真的要對霍硯舟做什麼的話,一定是爭分奪秒。
她的語氣都變得沙啞,“那能去哪裡?”
謝寂辰低頭,緩緩拿出一根煙,放在嘴裡,“不知道,或許霍家還有地下室。”
他隻有很煩躁的時候才會抽煙,抽了幾口,聽到那邊的聲音,有些不確定。
“黎歲,你是在哭麼?”
黎歲被這句話驚醒,剛想說自己沒有,可她確實感覺到了臉頰的濕潤。
她抬手摸了摸,居然真的是眼淚。
“我......”
“硯舟不會有事兒,可能就是我跟你說的,頂多讓他忘掉你。他那種性格,就算忘掉你,見到你的第一眼,還是會喜歡,不用擔心。”
黎歲隻覺得心臟瞬間被人揪緊了。
就連謝寂辰都這麼說,可見霍硯舟對她的喜歡,他是看在眼裡的。
她張了張嘴,心臟很痛很痛。
謝寂辰又抽了幾口煙,想到什麼,“而且硯舟不想出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肯定是你。黎歲,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兒麼?”
他抽不下去了,隨手將煙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要是忘了你,你就多去他身邊轉轉唄,我賭最多兩天,他就愛上你,不說了。”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而黎歲隻覺得腦子裡很疼,疼得要命。
一旁的蕭徹有些擔心,連忙抓過旁邊的礦泉水,“妹,很痛麼?要不要喝點兒水?”
黎歲的臉色有些白,緩緩搖頭,扯出一抹笑意。
“我就是在想,謝寂辰到底知道多少,才敢說得這麼篤定。”
她猛地想起,曾經偷聽過謝寂辰和霍硯舟的對話,謝寂辰問他是不是要一直等,霍硯舟給的是肯定答案。
那時候她以為霍硯舟嘴裡要等的人是嶽家的那位白月光。
可現在仔細想想,難道他的白月光,其實是她麼?
因為是她,謝寂辰才敢說出這麼篤定的話。
她迫不及待的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那邊響起他的聲音。
“還有事兒?”
“以前,你還記得嗎,有一次你跟霍硯舟聊天,你問他是不是要一直等。”
“哦,你說這個啊。是啊,他喜歡你好多年了,我都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年,你應該能從棕櫚灣找到他以前藏的一套校服。你當年的畢業照裡,你不是唯一一個沒穿校服的麼?你的校服被他偷了,藏起來了,藏了好多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