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猝不及防,完全無法招架。
她一路上都有些心思恍惚,坐在那張椅子上的時候,才迅速恢複了工作姿態。
一直工作到中午,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有人說了一聲,“謝總來了。”
她抬頭,看到穿著西裝的男人從外麵進來。
霍硯舟的這幾個朋友裡,隻有謝寂辰從始至終,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沒那麼壞。
而且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就總感覺熟悉。
說不上來的微妙。
謝寂辰的視線落在她臉上,把帶來的資料放到桌子旁,“還以為你今天臉色不會太好。”
“為什麼?”
他走到旁邊坐下,沒回答這句,問的是,“硯舟還好麼?”
看來知道寺廟的那場火了。
“還好,我讓他留在家裡休息。”
謝寂辰本想點燃煙,但想到什麼,又緩緩放下,“這段時間,你多陪著他。”
黎歲的視線在他臉上轉了幾秒,又收回來,將旁邊的資料拿過,點頭。
有人給謝寂辰端來了水,但他沒喝。
辦公室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黎歲把資料看完,笑了笑,“我這邊沒什麼問題,就先簽字了。”
謝寂辰眯著眼睛,說了一句。
“你近期彆看圈內的那些評論。”
黎歲捏著資料的手指一僵,不用想就知道,現在知道寺廟起火的那些人,估計已經把她貶低得體無完膚了。
她扯唇,“我不會在意那些言論。”
“黎歲,我以前就想問了,你真喜歡硯舟麼?”
黎歲低頭,拿起霍硯舟的鋼筆,在角落的位置簽字。
她將資料推過來,很認真地說了一句,“我也想知道,謝總似乎一直都很關心我和霍硯舟的關係,你是真的關心霍硯舟麼?”
謝寂辰看著她的臉,將資料收過來,“硯舟跟我從小一起長大,你說呢?”
“我喜不喜歡他,暫時不敢下結論,但我不會做傷害他的事情。”
他將文件拿著,輕笑一聲,“那你記住自己的話就好,我跟驚鶴還有秦頌都不一樣,硯舟的身邊隻能是你陪著,不然誰都不行。”
說完這句,他直接就離開辦公室了。
黎歲坐在椅子上,又覺得自己的頭有點兒疼。
那種疼絲絲入扣,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
她歎了口氣,堅持工作到下午,將最後的幾個合同全都處理好,然後起身要回去。
路過花店的時候,她的車停下了,下來想去買束花回去。
可拿著一束花出來,她就看到了等在原地的霍遇安。
她已經很久都沒遇到霍遇安了。
這個人瘦了很多,可以算得上是皮包骨。
霍遇安看到她,咳嗽了好幾聲,臉上有著笑意,“方便聊聊嗎?”
她其實不太想去,大概是老爺子的手段太過陰暗,她現在對霍家其他人全都沒什麼好感。
“有什麼想說的,就在這裡說吧。”
“黎歲,我說過,你不用對我有惡意,我跟你以前算得上朋友。”
他咳嗽了兩聲,嘴角彎了彎,“今天我才有空出來,是想告訴你,帝都郊外的那場爆炸,到底是誰做的。”
黎歲看著手中的花,眼底毫無情緒,“如果你想說是霍硯舟的話,那不用說了。”
“不是他。”
霍遇安反駁的很快,嘴角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