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差點兒暈過去,連忙詢問周圍的人。
有路過這裡的傭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解釋。
“黎小姐臨走前看中那棵樹,讓少爺挖走了。”
天殺的。
老夫人臉色一白,直接暈過去了。
她甚至覺得黎歲就是來克霍家的,偏偏挖走了霍家的福澤,也許她就是霍家的克星。
跟那個天煞孤星一樣,是來害霍家的!
黎歲還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又犯了事兒,回到棕櫚灣的時候,她讓人把這棵樹種在落地窗外麵。
剛種下不久,管家就給霍硯舟打了電話,語氣很急。
“少爺,老夫人暈倒了。”
霍硯舟擰眉,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麼?
怎麼突然就暈倒了?
“有人氣她了?”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黎小姐挖走的那棵樹好像是老夫人從寺廟挖回來的,意義重大,一口氣沒喘勻,暈過去了。”
霍硯舟手一頓,視線看向黎歲。
黎歲站在那棵樹下,正撥弄著葉子,手腕上的綠鐲子跟綠葉映襯著。
很好看。
管家還在那邊說什麼,眼看這人沒回複,忍不住開口,“少爺,要不那樹還是......”
“歲歲喜歡,你再找棵一模一樣的放回去。”
管家臉色都變了,這樹寓意很特彆,哪裡能找到一樣的。
“可是.....”
話還沒說完,黎歲就站在樹下麵喊他,“老公,就種在這裡怎麼樣?”
霍硯舟沒再聽那邊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他朝著黎歲過去,語氣溫和,“你喜歡就好。”
接下來的三天,他還要操持壽宴的事情,所以白天會變得很忙。
黎歲也隻有在睡覺的時候才能看到他。
帝都中傍晚就開始下了一場雨,還是大暴雨。
她總有些心神不寧,棕櫚灣的大廳來了好幾個人,全都是來敲定壽宴流程的。
黎歲在樓上站著,看著下麵,那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也懶得下去打招呼。
等到了要睡覺的時間點,她自覺去泡澡,泡完出來掀開被子就上床了。
半夜,她被雷聲驚醒,抬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
沒有人,霍硯舟還沒來睡覺麼?
她將衣服攏了攏,輕手輕腳的出門。
整個彆墅內都安安靜靜的,隻有書房裡露出一絲光亮。
她剛想問,老公,你怎麼還不睡覺?
可是裡麵傳來他的聲音,不像麵對她時那樣的柔情,而是冷漠,無邊的冷漠。
“我本來就要他消失,他消失得越乾淨越好。”
站在他麵前的是周賜,周賜有些擔憂。
“可是......”
霍硯舟垂下睫毛,將手中的文件推開,“那種人,那樣的命格,配不上歲歲。”
所以永墜黑暗吧。
黎歲的指尖放在門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種刺痛感又襲來了,她隻覺得難受,胸口悶得不行。
她輕手輕腳的回去,進入主臥的時候,撐著旁邊的牆,額頭和後背已經滿是汗水。
她疼得睡不著,隻能去陽台站著吹風。
今晚是暴風天氣,夜晚的風夾雜著雨水,吹來的時候都帶著潮濕的味道。
她深呼吸好幾次,可是那種疼還是無法平息。
她又將那張照片拿了起來。
她認出來了,照片上的是霍硯舟。
可是另一個人,她卻想不起來是誰,眼神一觸碰到,腦子就疼得快炸開。
到底是誰呢?
她像著魔似的,使勁兒盯著照片發呆。
陽台的門被人推開,他的聲音響起,“你在看什麼?”
手中的照片緩緩飄落,落在地上。
她彎身想撿起來,可另一隻手比她更快。
修長的指尖撿起那張照片。
周圍的風聲似乎都變輕了,時間和空間在這一瞬間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