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送到主臥的花麼?是每棵樹上最頂端的那一支麼?
霍硯舟會做這種事?
可他不是......喜歡謝蘊然麼?
她的心口開始疼,一種漫無邊際的疼。
老夫人繼續轉著佛珠,“霍家從來不出情種,沒想到幾十年過去,倒是出了一個,可惜了。”
話音剛落,就是一陣巨大的刹車聲。
老夫人差點兒撞到旁邊的窗戶上。
他們的汽車被七八輛車圍了上來,車窗被人砸碎,幾把槍都指著裡麵。
老夫人看不見外麵的人臉,但是能弄出這種陣仗的人,不簡單。
她心口一緊,卻聽到對方說:“老夫人,黎歲這個女人我們要了,你放心,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她不會活著回到帝都。”
老夫人擰眉,“你們是誰?”
車門已經被打開,有人將黎歲拖了出去。
黎歲的雙手被綁著,看著周圍這群人,全都是厲害的打手,嘴角抿了抿,她今晚還真是在劫難逃啊。
老夫人不再說什麼了,畢竟她這車上帶的人不多,要是硬來的話,她自己也得交代在這裡。
黎歲的命不值錢,但她的命值錢。
既然左右都是死,那死在誰的手裡都是一樣的。
“你們請便。”
為首的人笑了笑,甚至還行了一個禮,“那就打攪老夫人了。”
黎歲的嘴裡被塞了東西,這些人對她毫不留情,直接將她丟進了旁邊的汽車裡。
七八輛車在黑暗裡緩緩離開,悄無聲息。
老夫人看著這一幕,眼底閃爍了好幾秒,才跟前麵開車的人交代。
“就說我帶黎歲來寺廟,是想借助大師的手,洗掉她身上的汙穢,沒想到半路被人劫持,我暈過去了,黎歲失蹤了。”
這一招,禍水東引,直接把她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反正霍家所有人都知道,她帶人來寺廟淨化實在再正常不過。
霍硯舟就算事後要怪,也怪不到她頭上。
前排的司機聽到這話,恭敬點頭。
黎歲被丟到車上之後,隻覺得腦袋疼得不行,狹窄的空間裡,全是冰冷的氣息。
幾輛車緩緩來到一個隱蔽的荒郊位置,有人拿出一支試劑,眼底劃過一抹寒光。
“就這裡了,把人拖下來吧。”
這群人訓練有素,一句廢話都沒有。
有人將黎歲拖了下去。
這群人的眼底全都是要將任務完成的決心。
有人拿著試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看到她的臉時,眼底劃過一抹驚豔。
“長這麼好看,可惜了,這東西注射進你的身體,以後就會變成一個傻子。對了,這玩意兒還有副作用,就是不知道副作用是什麼,但黎小姐肯定也活不到副作用發揮的時候了,再見。”
他們沒有談及任何其他信息,直接將試劑注射進黎歲的身體裡。
她的嘴巴被塞了東西,一個字都說不了。
那針管被人收起來,為首的人揮揮手,“活埋了。”
下一秒,她就被推進一旁的土坑裡,幾個人開始往裡麵填土。
這個坑很深,她就算雙手沒有被綁著,也不可能爬出來,何況她不僅被綁,甚至還被注射了藥物呢。
她看著天空中那輪明月一點點的消失,隻有無儘的窒息。
幾個男人將這裡填平之後,為首的給沈深打了電話。
“先生,藥物注射進去了,人也活埋了。”
沈深的嘴角彎了彎,轉著自己大拇指的扳指,“回來吧。”
活埋已經讓人很痛苦了,再加上那種藥物是療養中心的藥劑,隻會讓人更痛苦。
黎歲啊黎歲,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