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幼宜的臉色一瞬間白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她隻覺得自己的世界突然崩開了一道道口子,充斥著驚慌,惶恐,害怕。
她連忙更加用力的掙紮著下床,語氣都開始顫抖起來。
“小叔,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
沒人敢這樣激怒霍硯舟。
霍幼宜摔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明明你以前最寵我的,你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要我了嗎?”
可是霍硯舟並沒有搭理這句話,而是直接離開。
霍幼宜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這會兒根本感覺不到身上的痛意,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可是她想到霍硯舟以前對她的種種好,她覺得自己不會被放棄的。
小叔一定是還在氣頭上。
一定會回來找她的。
她隻要把身體養好就行。
她撐著一旁的床,想要坐回床上去,可是病房的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進來的是霍佑寧。
看到這個名義上的哥哥,霍幼宜的眼淚掉得更厲害,說話都有些哽咽。
“哥,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以後哪個男人還敢要我。”
霍佑寧緩緩將門關上,很耐心的倒了一杯水過來,語氣有些惋惜。
“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我聽說是黎歲做的?黎歲還真是不做人啊,我還以為她這次必死無疑呢。”
他說這話是為了哄霍幼宜,是為了告訴她,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共同怨恨著黎歲。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霍幼宜的心情果然好了許多,但還是顫抖著開口。
“小叔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喜歡那種賤女人。”
霍佑寧將水緩緩放在她的麵前,語氣近乎哄著。
“但是我剛剛聽到你說那個孩子,什麼孩子?”
以前他聽彆人提過一嘴,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霍硯舟那邊的突破口。
霍硯舟確實藏得太深了,而且毫無弱點。
霍幼宜聽到這話,手上瑟縮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似的。
霍佑寧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拍了拍,“我會給你請最好的醫生,你的手和腿一定能恢複的,我也會找黎歲的麻煩。幼宜,你知道的,我現在最恨的就是她了,她跟一個男模在一起,那就是當著圈內其他人的麵,打我的臉,我因為她,丟臉了一次又一次,真是受夠了。”
說完,他的視線一直落在霍幼宜的臉上,語氣又變得柔軟了許多。
“所以那個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也許這個孩子,能成為黎歲和小叔之間的突破口,讓他們再也沒可能,這不是你也希望看到的麼?”
可一向愚蠢的霍幼宜卻在這個事情上格外嚴謹。
“哥,你彆問了,我想休息了。”
霍佑寧的臉色沉了下去,她明顯知道什麼,隻是不願意說。
看來得找個機會。
“好,哥不逼你,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你要是難受了,隨時給我打電話傾訴,好嗎?”
女人最喜歡聽的就是這些軟言軟語。
霍幼宜的眼眶更紅,點頭,躺在了床上。
這件事她暫時不會說,因為這是她最後的底牌,在沒有被小叔徹底拋棄之前,她就還能靠著孩子扭轉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