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期拍開他的手,剛想說什麼,一旁的電話卻響了,是黎歲打來的。
她心口先是一緊,等看清楚閃爍的備注時,又鬆了口氣,抬手要去接電話。
秦頌把手機搶過來一扔,掰過她的臉又開始親。
“接什麼電話,你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黎歲發現電話無人接聽,有些擔心,因為突然想起秦有期和秦頌的那點兒事情,總感覺今晚她那邊估計不太平,想問問她。
但電話沒人接,她隻能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你沒事吧?】
可秦有期是在第二天才回的消息,隻有簡短的兩個字——沒事。
黎歲也就真以為她沒事。
溫北上門的時候,她分給他兩箱水果。
他將資料放在茶幾上,“黎總,池意跟嶽兮是情侶,嶽兮目前對他死心塌地。”
黎歲的嘴角彎了彎,她有時候挺理解為什麼豪門要講究門當戶對了。
至少大家族的名媛沒有那麼愚蠢,會像嶽兮這樣想跑去揭謝家的短。
她今天約了霍硯舟吃飯,為的是道歉,而且約在了謝寂辰跟合作商見麵的酒店。
她把這個酒店的位置透露給了嶽兮,相信嶽兮不會讓她失望。
黎歲把溫北帶來的禮物帶上,這是她特意托溫北買來的胸針。
雖然霍硯舟從來都不戴胸針,但她的目的是道歉,隻要禮物足夠昂貴就行了。
她從昨晚一直在想道歉禮物,首先排除的就是手表,霍硯舟的手表沒有一千萬根本拿不出手,但這已經超過她買禮物的預算了。
黎歲的預算在兩百萬,用來買胸針可以買一枚戴得出去的好貨,用來買手表的話,隻會淪為笑話。
她把禮物打開看了看,對這枚寶石藍的胸針很滿意。
眼看要到約定時間了,她起身要出門,溫北卻開口。
“黎總是昨晚臨時約的霍總麼?”
“是,怎麼了?”
溫北欲言又止,他跟著黎強在商界混了這麼多年,誰不知道霍硯舟難約。
特彆是他出國之後,連霍家人想見他一麵都難。
他的預約估計早就排到幾年後了,可是黎歲臨時一約,卻約上了。
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黎歲還站在門口,看到他沒說話,疑惑的換鞋,“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吧。”
溫北坐在沙發上一邊整理資料,一邊斟酌開口,“黎總跟男朋友相處還愉快吧?我聽說霍總前段時間在相親,霍家那邊應該有合適的人選了。”
黎歲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一下。
“你是覺得霍硯舟對我來說太好約了?”
溫北抿唇不語。
黎歲這會兒已經打開了門,語氣淡淡,“有沒有可能是我在晚會上太讓他丟臉了,他其實一直在生氣,在等著我的道歉。”
以前她總以為霍硯舟沒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可是在那個島上,他有反應了,再加上梅花事件,他不是沒有情緒欲望,他隻是在壓抑。
“黎總你明白就好,你......”
溫北將手中的資料放下,拿下鼻梁上架著的眼鏡擦拭,“以前的事情黎總記不清了,可我卻隱隱記得,你好像在找什麼人。”
黎歲轉身,不由得重新省視溫北。
他跟在黎強身邊這麼多年,從未出過差錯,本身就是個極其細膩有手段的人。
而且他還能讓黎強那麼相信他,他也許能力早就超過了黎強,卻又一直在藏拙。
他偶爾的存在感是真的極低,這也是一種本事。
“我在找誰?”
“以前偶爾在深夜見過黎總一次,你跟在黎家完全不一樣,你很冷漠,也許是喝多了酒,你的眼神有些迷離,整個人都透著一種神秘感,若不是我認識你,我真認不出那是你。所以等公司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恢複記憶吧。”
溫北垂下睫毛,沒有告訴她,她當時說要殺了霍硯舟來著。
不知道是醉話,還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