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破紅豆,還自己打孔穿成一串,這玩意兒戴出去不是讓人笑話?
霍硯舟沒說話,餘光裡,還能從旁邊的窗戶上看到蹲在原地認認真真挑選的黎歲。
黎歲把自己的這串也選好了,當下就戴上。
等起身的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腿腳有些發麻,蹲太久了。
她的皮膚白,從頭到腳沒有不好看的地方,這串紅豆戴在手腕上,更襯得肌膚似雪。
因為跟霍硯舟約的是七點,眼看時間也快到了,她就在原地等著。
一個小時之後,霍硯舟和嶽驚鶴果然從大門走了出來。
看到她,嶽驚鶴的眉心就是一皺。
黎歲卻很自覺的站在霍硯舟的身後,“霍總,我們是現在出發去月不落嗎?”
霍硯舟“嗯”了一聲,她連忙跟著上車。
前麵開車的是周賜,後麵還坐著嶽驚鶴,她想了想,還是把禮物送了出去。
“霍總,送你的禮物,我正式為蘇情的事情賠禮道歉。”
這對袖扣是一個奢侈品的牌子,從小禮盒上就能看出來。
嶽驚鶴坐在旁邊,看到這一幕,冷嗤了一聲。
“聽說黎家最近缺錢,你倒是下血本了。”
霍硯舟看著這個盒子,沒接,視線落在她的手腕間。
那串紅豆串的手鏈她已經戴上了,像一串漂亮的火焰,靈動好看。
黎歲的手伸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接,她頓時覺得尷尬。
就在想要找幾句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的時候,他接了過去,但也隻是淡淡的放在旁邊。
嶽驚鶴在一旁幸災樂禍。
“硯舟,你該感到慶幸,至少你收到的不是那串不值錢的手鏈。”
然後他又問黎歲,“你那手鏈打算送給誰啊?”
黎歲深吸一口氣,她是真的不喜歡嶽驚鶴,這人太張揚了,而且一點兒都不給人留麵子。
她沒回,嶽驚鶴也就自顧自的開口,“送給你那個見不得人的男朋友?要我說男人就跟女人一樣,還是喜歡貴的禮物,越貴越有心意,你給硯舟送幾十萬的東西,給你男朋友送的卻是路邊攤,他要是知道了豈不是很難過?黎家就算再窮,也沒有窮到這個地步吧?”
“那是因為嶽總不懂。”
嶽驚鶴從小就順風順水,沒人敢招惹他,更沒人敢說他不懂。
他在嶽家從小要學習很多知識,一直都被當繼承人培養,他此生最大的敗筆,就是三年前被嶽家安排的那樁婚事,讓他娶了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
要不是因為這個,他的人生簡直完美。
現在一個被圈子裡嘲笑的女人竟然說他不懂,他不懂什麼?
馬術,圍棋,高爾夫,金融,運營,他全都精通。
他覺得好笑,將背往後一靠,“好,你細說,我不懂什麼?黎歲,今晚你要見的合作商是我,項目是我看在硯舟的麵子上漏給你的,你要是回答的讓我不滿意,硯舟的麵子我也不給。”
黎歲其實已經隱隱猜到了,她抿了一下唇,“不懂感情。”
嶽驚鶴就是妥妥的渣男長相,但他以前也純情過的。
以前他很喜歡一個女孩子,但礙於老爺子要強行塞給他一個老婆,讓他跟初戀分手了。
他在國外躲了三年,後麵聽說初戀在國外結婚了,到現在都沒見過一麵。
嶽驚鶴簡直滿滿的怨氣,一回來就找了個女人上床,打算報複當年被逼婚的事兒。
結果睡來睡去,跟現在的床伴竟然還挺合適。
“我要怎麼懂感情?女人嘛?她要是個高手就跟她玩純的,她要是個純的,就跟她玩辣的,反著來就行了,我根本就不需要懂,大多數時候,金山銀山一砸,她們就主動靠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