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隱隱感覺到他不太好哄,沒想到會這麼不好哄,他甚至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論。
她突然就沒法解釋了,而是直接站起來,就這麼坐在他的腰上。
成年人談戀愛哪裡需要那麼多理論,有時候一個擁抱就能解決,那就不必非要用言語。
對一個心理本就脆弱的人來說,言語容易被曲解成各種意思。
她自己賣力的行動起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今晚你想怎麼折騰都行,好嗎?彆生氣了。”
他的身子果然一僵,下一秒就恨不得將她的唇都給吞進去。
人是哄好了,黎歲的腰也快斷了。
隔天她睡到中午才起床,下床的時候甚至差點兒跪下去。
她咬著牙,扶著床緩緩站起來,抬手揉著眉心。
讓他怎麼折騰都行,結果他真的折騰到第二天的早上六點。
她感覺自己某個部位都是麻木的,已經沒有知覺了。
她換了一套衣服,去浴室洗漱的時候,都被自己這縱欲過度的樣子嚇了一跳。
滿臉含春,臉頰微紅,捏著牙刷的手都在微微哆嗦。
她歎了口氣,用冷水狠狠洗了一把自己的臉。
那紅色才稍稍退下去許多。
來到客廳,她發現自己的家裡被收拾過,不過看得出來,對方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很笨拙。
桌子上也擺了幾個外賣,都是需要提前預定的那幾家的菜,真是有心了。
而且身體也被很好的清理過了,看來他的氣是消了。
她拿出手機,看到自己那條分手言論,有些尷尬。
下次可千萬彆隨便說了,這樣的代價承受不起。
她連忙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你把我房間整理過了?謝謝啊。】
他回得很快,但顯然還在在意昨天的分手。
【不分了?】
黎歲有些無語,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在得寸進尺,如果還分的話,至於被他做死在床上麼?
【不分了。】
【以後呢?】
他又在在意昨晚她說的暫時不分這句話。
他真的每句話都記得太清楚。
黎歲抬手揉著眉心。
【以後也不分。】
那邊沉默了好久,才回了一條。
【其實我也在生你的氣。】
黎歲本來想問他氣什麼,可眼看著上班時間快到了,她沒時間閒聊,隻好敷衍了一句。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彆氣了,我去上班了。】
回完這句,她馬上下樓,直接開車就去了霍氏。
到達霍氏的時候,她看到自己的工位又是濕的,不用想,肯定是霍幼宜做的,霍幼宜今天又來霍氏了?
她問一旁的同事,同事四處看了一眼,確定霍幼宜不在,在點點頭。
“這位大小姐說了,以後每天路過霍氏都會特意來你這裡潑水,黎歲,我看你還是趕緊跟霍總反映一下吧,畢竟你這上麵有很多文件。”
黎歲借了同事的紙巾擦乾淨桌子,心裡在冷笑,難道高高在上的霍總會不知道他寵著的人都做了什麼嗎?
想到這裡,她就是一肚子的火。
在工作坐下沒多久,周賜就將一份文件交給她。
“新鄉那個項目,總裁要親自去,你跟著一起。”
新鄉?
霍硯舟發什麼瘋突然要去這種地方。
她想到黎斂青,有些不放心,“要去多久?”
“一周吧。”
她站了起來,“周助理,我可能去不了。”
周賜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直接回道:“那你自己去跟總裁說。”
黎歲有點兒不想見到霍硯舟,見到他就會想到讓人討厭的霍幼宜。
但她不得不去辦公室。
她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聽到裡麵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進。”
她推門進去,看到霍硯舟正低頭處理身上的文件。
她走近幾步,本想問點兒什麼,卻眼尖的發現了他脖子上的一道細微痕跡,很淺,像是被什麼撓的。
她反應了好幾秒,如果是以前,她根本不會知道這是什麼痕跡。
可是跟Z之間有了幾次瘋狂之後,她就喜歡在他身上留點兒什麼,有時候是無意的,有時候是有意的。
霍硯舟這脖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女人的指甲留下的。
難道霍家最近給他安排了相親,而他滿意這個女人?兩人有了關係?
不應該啊,霍硯舟不是有個白月光嗎?
她一直站著沒說話,霍硯舟也就抬頭。
“有事嗎?”
“霍總,新鄉的項目我不能去了,你叫彆人吧,最近斂青剛接手公司,我對他不太放心。”
他將手中的鋼筆放下,“他是沒斷奶嗎?”
黎歲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黎斂青,被噎了幾秒,皮笑肉不笑的回,“最近霍總好像......好像多了一些人氣,是談戀愛了嗎?我看你脖子上是女朋友留下的吧?”
霍硯舟放在文件上的指尖一顫,有些遮掩的拿起了鋼筆。
明明他自己剛剛才放下。
“不是。”
不是?
黎歲確定自己沒看錯,然後恍然大悟,“霍總養貓了?這抓得挺嚴重的,那你記得給貓打疫苗啊。”
她就說嘛,他不是不近女色嗎,怎麼可能還讓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而且他可是霍硯舟,要是真談戀愛,隻要招招手,估計無數的女人願意湧上來。
霍硯舟不說話了,捏著鋼筆,垂著睫毛,又是這副死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