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霍佑寧是我扔掉的東西,沒有再撿回來的道理,你要是喜歡,就好好拿著。”
黎歲招手,已經攔到了車。
這句話無疑讓黎雅破防。
“姐姐這話說的,這些年你追著佑寧哥跑,做過那麼多丟臉的事情,怎麼會是你不要他,分明是他看不上你,佑寧哥在床上的時候跟我說過,他連你的嘴都沒有親過,你說你怎麼會一點兒魅力都沒有呢。”
黎歲的手這會兒已經搭在了出租車的車門上,聞言笑了一下。
“如果一個女人被睡多少次能夠作為有魅力的象征,那出去賣的是不是魅力無邊啊,你怎麼就沒有想過,也許隻是因為便宜呢。”
這話是在拐著彎的罵黎雅。
黎雅的臉色瞬間就白了,被人刺中了最在意的地方。
“你!”
她抬手要去扇黎歲,卻被黎歲一把攥住了手腕。
黎歲看著這張滿是怒容的臉,眼底沒有任何情緒。
她越是淡定平靜,就顯得破防的黎雅越是狼狽。
她將黎雅的手甩開,“我都說了把霍佑寧讓給你,你卻好像並不知足,難道你不喜歡霍佑寧?你隻是享受跟我搶東西的樂趣?”
黎雅的臉色又白了一分,死死的抿著唇。
黎歲卻懶得搭理她了,直接上車,讓司機開車。
黎雅站在原地,氣得胸口都在發抖。
黎歲一定是裝的,她怎麼可能不在意霍佑寧!
嗬嗬,估計待會兒又會像以前那樣,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悄悄哭。
這麼想著,她心裡舒服多了。
恰好霍佑寧在這個時候給她打了電話,“雅雅,你在哪裡?到了麼?”
黎雅眼眶一紅,“剛遇到姐姐了,被說了兩句,我沒事的,快到了。”
霍佑寧聽到她語氣裡的哭音,瞬間急了,“黎歲又怎麼為難你了?!她怎麼這麼賤!”
“佑寧哥,我還有十分鐘就到,你彆跟姐姐吵架,到時候吃虧的也是我。”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算了,先過來吧,彆因為她影響吃飯的心情。”
黎雅心裡更舒坦了,一個視黎歲如糞土的男人,卻把她寵上了天,這樣的雲泥之彆讓她感覺到自己淩駕於黎歲之上。
黎歲,你就裝吧,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
黎歲來到棕櫚灣這邊,這裡最大的一棟彆墅在最裡麵的位置,而且周圍有好幾千平的花園,直接跟其他獨棟隔離開了,顯得格外尊貴。
她下車後,就在大鐵門外麵等著,手裡還捏著她準備好的簡曆。
她有預感,簡曆之所以沒被霍氏看上,要麼是被周賜動了手腳,要麼是霍硯舟的意思。
可霍硯舟這麼高高在上的人,應該不屑用這些手段,極大可能是周賜。
黎歲站在這裡一直等,等了四個小時。
晚上十點,她才看到霍硯舟的車緩緩駛進來。
眼底一亮,忽略心裡那份對他的本能的忌憚,連忙上前。
“哧!”
汽車在她的麵前停下,車窗玻璃落了下來。
“霍先生。”
霍硯舟坐在靠窗的位置,語氣涼薄,“什麼事?”
“我今天投了霍氏十份簡曆,全都被刷掉了。”
她的態度誠懇,“我認為自己完全符合貴公司的招人要求,我看了霍氏公告上近期要參與的招標計劃,其中有一項是跟政府合作的黔南助農項目,這是我用幾個小時做出來的策劃案。霍先生,希望您能看一眼,到時候我能跑黔南那邊親自監督這個項目。”
這種助農項目一般吃力不討好,說白了就是給企業鍍鍍金,之後想要再跟政府合作,就可以獲得更多的福利和資源。
一般被指派去助農項目的人,一定得能吃苦,畢竟黔南那邊可是出了名的窮鄉僻壤。
黎歲站在車外,眼底是亮著的,她微微躬著身,就這麼充滿希冀的望著車內的人。
被她這雙眼睛看著,極少有男人能鐵石心腸的拒絕。
霍硯舟撇開視線,喉結滾動了一下。
幾秒後,他才說道:“你這次為了他,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