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破裂,那腫脹的腦袋,就像長了瘤一樣,使得頭部看起來畸形怪異。
但此刻,更瘮人的是,這顆腦袋開口說話了!
隔著門,它對紀言發出陰測測的笑聲,語氣充斥著挑釁:“猜猜看,你下一輪還能擋住我嗎?”
紀言眼睛眯起。
這隻詭根本不是隨機敲門。
它在推測三個房間裡的玩家用了什麼牌,再進行敲門!
紀言沉默一下,開口說道:“我的門確實擋不了幾次,但我還有“刀”!”
聽到了紀言的回答,詭怪譎地笑了笑,緩緩將腦袋抽出了門。
紀言眼睛眯起。
他聽出來了,這隻詭想跟它玩心計,期盼通過互動來判斷各個玩家怎麼出牌。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他剛才在看到了詭的麵目後,發現了一條更為重要的信息……
隻是這條信息,還需要驗證。
如果紀言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無疑是淘汰另外兩個玩家的有力武器!
第三次靜默期,詭繼續在廊道遊逛。
另外K和Q兩個玩家都在斟酌出牌。
紀言看著破損的大門,隻需要再破壞一次,門就會破,詭進來吃了他。
按照前幾次遊逛,紀言大概推測每輪兌換卡牌的時間在3到4分鐘左右。
現在紀言手中的牌還算充裕,三樣都至少保留一張,看著弱不經風的門,又看著兌換口。
咬了咬牙,紀言這一輪再一次選擇不打牌!
他決定賭一輪命。
來驗證自己的推論!
很快,靜默期過去,兌換口準時合閉,紀言失去了最後兌換機會。
隻要詭再次選擇敲紀言的門,那將必死無疑!
但他更確信,詭不會敲他門。
或者說不敢……
咚、咚、咚!
宛如死神索命般的敲門聲響起,是從隔壁傳來的。
紀言鬆一口氣。
他是靠運氣躲過一劫嗎?
根本不是,
那隻詭,篤定認為自己用了【刺刀牌】。
它故意開口乾擾自己,就是引誘自己用【刺刀牌】,營造它下一次會繼續敲自己門的假象。
從剛才看到詭的臉時,紀言就發現了端倪,這隻詭它其實看不見東西,壞死的眼球隻是裝飾!
它刻意眼睛瞪直,爬滿血絲,就是為了掩蓋這一點缺陷。
人類對目光尤為敏感。
一個瞎子哪怕他的眼睛看著再正常,可當他跟你對視的瞬間,你依舊能發現,他的眼睛其實看不見。
這隻詭便是如此。
它的眼球很嚇人,但目光卻沒有聚焦自己身上。
因此,這隻詭是通過聽聲音來辨彆三個考生出的牌。
【鑼鼓牌】會發出刺耳聲音,它能分辨。
【錘子牌】修複木門的聲音,它依舊能分辨。
隻有【刺刀牌】在沒有刺傷它的情況下,它無法分辨。
它剛才故意恐嚇自己,就是想引誘自己出【刺刀牌】。
引誘就代表它想讓紀言的【刺刀牌】撲空。
所以,它一定不會敲門!
現在紀言這扇門沒有鑼鼓聲,也沒有修門聲,那隻詭便會認為自己出了【刺刀牌】。
這也是紀言為什麼即便門破殘不堪,也一張牌不出的原因。
刻意營造出了【刺刀牌】的假象。
如此一來,下一輪的出牌明了了。
紀言毫不猶豫拿出刺刀牌,進了兌換。
一把軍用刺刀握在手裡,紀言緊盯著門。
幾分鐘後,靜默期過去。
刺耳敲門聲響起,驚悚的詭影在門外搖晃。
摸著破爛不堪的門,詭那玩味的聲音響起:“小老鼠,你的“獠牙”應該已經拔掉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
話未說完,紀言看準時機,突然發力,果斷將軍刀狠狠穿過裂縫,刺了出去。
噗嗤!!
“吼——!!”
詭發出淒厲慘叫,幾滴鮮血迸濺進來。
紀言靠著門,看著外麵的詭,開口譏諷:“很抱歉,我的獠牙還在,就等你探頭呢!”
“該死的東西……難不成你把那張【刺刀牌】留了下來?”
紀言隨機應變,放高音量說道:“我運氣好,兌換1000毫升的血,恰巧兌換了【刺刀牌】。”
“可惜了,沒能一刀刺穿你的腦袋!”
這句話是為了乾擾詭異。
也是為了乾擾其它兩個玩家
那隻詭聽後腦袋一時犯渾,有懷疑,但更多是相信。
紀言的門已經擋不住他,他不用【刺刀牌】,必死無疑!
不出牌?
這種緊張窒息的環境下,他有這麼大的膽量去賭嗎?
可它卻不知道,紀言一路走到現在,可太敢賭了……
很快,第六輪開始。
這一次,紀言選擇了穩妥,首次打出了【鑼鼓牌】。
他還有一點也要驗證,
“如果我沒猜錯,右邊門的玩家,似乎沒有【鑼鼓牌】和【刺刀牌】了,他的門也被破壞了兩次。”
“這一局,排除用1000ML血兌換其它牌的情況下,他隻能出【錘子牌】修複門。”
“按照前幾輪的正常邏輯,修複的門,還可能擋一次詭……”
但紀言清楚,隻要右邊玩家中獎被敲門,應該是要死了!
那隻詭如果精明點,也一定會敲右邊門的玩家……
因為那是必吃的一塊肉!
當敲門聲響起,紀言耳朵微動,屏起呼吸。
是右邊的敲門聲……
伴隨著一聲“轟隆”,紀言知道,門破了……
緊接著,隔壁傳來了一陣驚恐的慘叫聲,以及頭皮發麻的撕裂和咀嚼聲。
很快,天花板的音響,緩緩響起沙啞的聲音:“通知!考生999號考試不及格,已被淘汰出局。”
聽著播報音,紀言臉上沒有很大意外。
並且通過隔壁的“獻祭”,讓紀言再次確認了一點。
【刺刀牌】雖然能刺傷逼退詭,可傷口卻會激怒它,增強破壞力。
因此,右邊門的玩家剛才若想要擋住詭,就隻能使用兩張【錘子牌】,大程度修複門。
總的來說,那倒黴玩家其實算是被紀言間接用【刺刀牌】殺死的!
“終於出局了一個……”
紀言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也浪費了一張【鑼鼓牌】。
但少一個競爭對手,不算虧。
“那麼接下來,就需要博弈左門的玩家。”
紀言拍著腦袋,努力回想左邊玩家出了什麼牌,還剩什麼牌……
考場外。
J詭執教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托著臉旁,眼前是三個玩家的房間監控。
在看到紀言淘汰了一個玩家後,J詭執教麵具下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果然有點腦子。”
“不過,這場考試重頭戲才剛開始。”
“紀言,你其實不會想到,這場考試你根本不存在“贏”的可能……”
“怎麼玩,你都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