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了少女的衣裳,白皙的肌膚猶如薄紙般撕開。
【傳說】品質的繡花針的鋒利度尤為可怕,幾乎能將任何東西,輕易撕開。
撕開的血肉中,一條乳白的蟲子冒頭。
還不等竄逃,就被繡花針刺穿!
紀言挑起這條蟲子,外形就像蠶寶寶那樣,蠕動掙紮。
經過詭異遊戲的調教,紀言對這些醜陋的東西,基本免疫。
因此在繡花針的操作下,青黑醬汁滴落,紀言喝下了這些醬汁,身上那些膿包肉眼可見地消散下去。
紀言身上開始浮現出屍斑,扭頭看在床榻那邊的病死詭身上。
“沒想到,你比我想的還要心狠手辣。”
“甚至為了讓隊友放鬆警惕,還憑空捏造一個不存在的辦法。”
病死詭對於這個結果顯然不滿意。
想像中以醜陋人性互相殘殺的畫麵沒有出現,以至於它的眼睛閃爍狡詐的精芒。
“隊友不值錢,我不動手她一定先動手。”
“痛擊隊友這一塊,我太熟練了!”
紀言收起了繡花針,另一隻手藏在身後,盯著病死鬼:“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答案呢?”
病死詭咳嗽兩聲,笑了笑:“答案……老實說,你的表現沒有讓我儘興。”
“所以,在我儘興之前,你還需要再玩一個小遊戲……”
紀言麵無表情,突然笑了笑:“你就不怕我紅溫滅了你?”
“我死了,答案你知道在我身上哪裡嗎?”
“再者……咳咳,在這個病房裡,都是我的病菌,你想殺我怕是有點難。”
紀言點點頭,“有點道理。”
病死詭一副拿捏的死死的戲謔眼神,“那就……”
可它剛開口,紀言突然打斷,笑容燦爛:“但我這人就喜歡不按套路出牌!”
聲音落定,紀言突然手一甩,烏光在沉悶中迸射,病死詭在床榻猛地暴起,吐出一口濃痰,想將那抹烏光腐蝕。
可恐怖的棺材釘,瞬間蒸發了腐蝕的濃痰,釘在它胸口時,打開恐怖的詭力,將它整個身體掀起撞在牆壁上。
“這什麼鬼東西?!”
病死詭驚恐,棺材釘就像定海神針,死死將它釘在牆上,並附帶恐怖灼燒,熔開了胸口血肉。
一抬頭,第二枚棺材釘打來。
將它腦門刺穿!
病死詭淒厲慘叫,連忙開口:“我死了,答案你彆妄想……”
紀言甚至沒有一句廢話,使用詭力,手掌一拍。
棺材釘將它腦袋貫穿,瞬間熔化了腦殼內部!
“想靠一個答案拿捏我,三歲小孩都沒你天真。”
紀言收起棺材釘,淡漠開口。
一開始他就想簡單粗暴滅了病死詭,隻是因為病菌入侵體內,確實棘手,才順著它的“遊戲”玩下去。
病菌解除了,他懶得再廢一句話。
至於答案藏在哪裡,這點小秘密在【全知全解】麵前,宛如透明。
將手伸入那一點點碎裂的腦袋,在掏出一團黏糊糊的液體後,一塊白色骨牌顯露視線裡。
“叮!恭喜玩家獲得“正確答案”,你目前累計22表現分,請再接再厲!”
“隻有一塊?”
紀言搖頭。
按照考場規則:安插越恐怖的詭異,身上的骨牌就越多,一塊是最低等的詭異。
這病死詭在【煉獄考場】就相當一個雜兵,就開頭那架勢,還以為至少算個小boss……
本事沒多少,逼倒是挺能裝。
到手了答案,紀言轉身看向那邊躺著的洛西西屍體。
實際上,
在方才“挖心求生”這個困局裡,紀言有另一個絕佳的破局辦法。
那就是【彼岸手術刀】的特殊屬性。
無法殺人的手術刀,互相剜心,能讓他們兩人都取出病源蟲,順利活下來。
隻是紀言刻意沒有說出來,而是選擇用繡花針挖了洛西西的心臟求生!
至於原因……
紀言走在屍體前。
洛西西昂著腦袋,眼睛瞪大,瞳孔渙散。
瞳孔深處仍然透著不敢置信……
紀言就這麼跟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對視著。
一直對視著,
直至足足兩分鐘!
最重,紀言突然冷冷一笑:“眼睛睜這麼久,酸痛這麼厲害了,也不眨一下,你也是狠人!”
咻!!
幾乎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洛西西眼球詭異轉動。
下一秒,猛地抬頭,張開嘴巴,一條宛如利劍的黑蛇直刺紀言喉間!
早有提防的紀言,剛退後一步,血蠱詭就操控右手掐住黑蛇蛇口,捏成了肉醬。
不等洛西西暴起,發起第二輪突刺,棺材釘就將她瘦小的身體狠狠壓回地板,刺在她胸口,死死釘住。
紀言看著洛西西,眼睛眯起:“所以,你是個什麼玩意兒?”
“洛西西”左右扭動著腦袋,目光落在紀言身上,勾起邪魅的笑容:“【方塊1】,你這次找了個不錯的宿主。”
“能來【煉獄考場】,到底有兩把刷子。”
這話說完,紀言明顯感覺到血蠱詭在顫抖。
看著對方的眼神,紀言突然明白了什麼。
這家夥是【梅花9】?!
不,準確說是那個手持四張撲克牌,寄居四隻詭異的狠人!
紀言知道肯定會跟這家夥碰麵,但沒想到一進來就碰麵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假的?”
紀言淡漠:“從你開口第一句,味道就不對了。”
“隻是我想看看,你這個冒牌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先配合你演一下。”
“洛西西”笑道:“那你的嗅覺未免有點可怕了。”
“想著陪你玩一下,但沒想到這麼快露餡了,挺沒意思。”
“你叫什麼名字?”
紀言沒有回應。
對方也不在意,報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姬落。”
“放心,我們後麵再見,這次,隻是先來跟我的老朋友【方塊1】打個招呼。”
紀言笑了笑:“你為什麼會認為自己還能跑得掉?”
姬落眼神散漫:“你什麼時候抓住我了?”
說完這話,“洛西西”的臉忽然像被潑了硫酸般,整張麵部快速地腐爛。
紀言麵色,拉開安全身位。
可並不見什麼危險,“洛西西”的整個身體就像玉米爆成爆米花,快速地膨脹,血肉破裂,最終變成了一灘不堪入目的肉泥。
紀言眼神微眯。
這是一具分身?
這個念頭剛升起,他眼神忽然一動。
隻見那團黏糊糊的肉泥裡,有一層薄膜,猶如胚胎羊水膜,撕裂刹那,大量晶瑩液體湧出。
連帶著滑出來的還有真正的洛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