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緩緩降臨,李卯就這般以武王世子身份到了江南,住進王府裡頭,但也不孤單,晚上一上床,百合就穿著一單薄輕紗小肚兜爬上身,輕如鴻毛,渾身滑溜宛若雞蛋清,像個大號的精致短發娃娃。
彆的先不談,就是百合渾身表露出來的絲絲毫不掩飾的激動眷戀
惹得李卯有些發愣。
他好像也沒有怎麼刷過百合好感度,頂多平日裡抽兩下屁股,又或是晚上睡覺抱一塊兒?
怎麼可就當初那言櫃前頭那麼高傲不耐煩的小女王就突然變成這般軟綿羔羊的小模樣?
受虐傾向?
不太像
當然也有可能是進一步麻痹他,甚至說麻痹了自己為了更逼真,把他當作了心裡頭真主人,好進行下一步取古跡鑰匙的行動
“唔!”
李卯正愣神,百合突然扒著上了臉,又開始學著玉前輩跟白毛聖姑一般猛啃。
這年紀輕輕不學好,到底是跟誰學的這麼多花哨技術,竟然有他幾分風采。
不過他嘴上功夫都是親彆的嘴練出來的,燕姨太後她們幾個上了年紀的都有點吃不住
那彎彎繞繞的,畢竟需要溫柔細致些
……
天色拂曉,翌日清晨。
白雲庵中。
柳冬兒起了個大早,正招呼著工匠師父搬來一約莫兩人合抱粗細,底座大理石,旁邊雕刻七七四十九片玉質蓮葉的蓮台往小廟裡頭送。
東西送到後,柳冬兒看了眼跟師父正凝重交談的那位絕代劍主,沒有出聲,讓工匠把蓮台放到小廟中央便匆匆離去。
拱橋小案前,師清璿同寇玉門並沒有在意方才進廟之人,僅是一個蛾眉輕蹙,一個麵色平淡中帶著一絲忐忑。
“慈宮聖姑,我自從被那逆..徒兒用真氣溫養過後,確實真氣恢複十之七八,甚至還隱隱有能更上一步的趨勢,但偏出了問題。”
“自從被至陽真氣溫養過後,我不時便心裡頭冒出來....”師清璿頓了頓,抿唇換了個說辭,“悶熱煩躁。”
慈宮聖姑抬眸看了眼師清璿,輕聲道:“劍主不用害臊,心中有情火乃是人之常情,沒什麼好羞恥的。”
師清璿一愣,明顯沒預料到聖姑猜的這般準...不對,這般胡說八道。
師清璿麵頰倏然飛紅,但轉瞬便微微沉眸,輕咳道:“倒也不是情火,可能是上火。”
“不,劍主,老衲觀你脈象,那就是心火,心火裡頭的情火。”
寇玉門看著師清璿那張清冷宛若神仙的臉龐,許是了然眼前女子不懂什麼男女情事,善意道:“劍主最近可是同異性發生了什麼事情?”
師清璿微微轉過一雙宛若霜雪般清冽的劍眸,淡淡道:“沒有。”
“那倒是奇怪...”
寇玉門有點納悶,低眸思忖又道:“隻是心火素來是因為男女之事勾起,而劍主脈象偏又是陰氣大量傾瀉,引導交融過後觸底反彈反而陰氣過剩壓過陽氣導致。”
“這事說來也少見,往往是因為男女一方之中,用了什麼秘法或是一方陰陽兩氣過於龐大導致。”
滋——
師清璿也不曉得想起來了什麼場麵...微微抿了抿唇,袖筒中葇荑緊攥,耳根嫣紅如血。
“但劍主也莫要過於憂慮,心火隻是小事,而老衲方才觀劍主真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好,與此相比所謂心火也就不值一提。”
師清璿問道:“那這心火...可有什麼副作用?以及什麼解決法子?”
“副作用,要看症狀輕重,輕則不過昏頭眼花,心生欲火,一心隻想...”
“重則則昏迷甚至失去理智,餘氣不排,終是滯澀脈象。”
“至於解決法子...”
師清璿眼睛浮現幾分迫切,凝神聽去。
“說來簡單,但也不簡單。”寇玉門盯著眼前風華絕代的女子欲言又止。
師清璿頷首道:“聖姑儘管說。”
寇玉門道:“所謂排氣,不過就是去欲泄火,左右不過兩種法子,隻要排出來即可。”
“一是自瀆。”
師清璿瞳孔微微擴散:“!”
“二,則是行男女之事,陰陽調和。”
師清璿微微呻吟,明顯對這倆法子不太滿意。
但又問聖姑還有沒有彆的法子,更離譜的找女人魔境子的法子都出來了
……
晚間,金陵城。
李卯今日在金陵各地巡視了一番,也在楚王妃帶領下領味了金陵當地的風土人情過後,晚間便過來這金陵最大的貿易往來地,羅安碼頭問詢幾個金陵當地富商過去幾個月裡的大額商單往來。
李卯腰懸金刀,一身白袍披著獨屬於監察使的金絲龍紋披帛,坐在碼頭一家酒樓裡頭看著外頭熙攘人流,喝著小酒。
但就是不曉得為何,今夜晚風明明和煦的很,他嗅入喉卻感覺沒來由的喧囂悶熱。
感覺像是大草原上開了春到了交配的季節一般。
李卯獨自一桌,桌上擺著賬簿,身後站著當地負責碼頭治安,製定規章製度的漕運官員,以及幾個局促不安站著不敢聲張的當地富商。
過去幾個月裡,大額商單很多,特彆是金陵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那一筆動輒上萬兩銀子的茶葉絲綢更是比比皆是。
而跟官員做的生意,也都在賬簿上記得一清二楚,而且誰說金陵的官就一定要跟本地的商勾搭一塊兒了,完全是是找心理安慰。
所以這案子就暫且陷入了個死胡同,金陵太富,這十幾萬兩的銀子麵額雖然大,但是就這麼幾手翻來覆去的換,隻怕早就洗了個清清白白。
隻能等著西門晃一黨跟江南那些官員關係好,先打開一個切入口才好。
“李家交予織造局絲綢千匹,庫房調撥一萬兩千兩銀。”
李卯讀著賬簿輕呷一口酒,忽而詫異低頭看向白玉酒杯:“這什麼酒,還怪香的。”
一旁酒樓主人,劉姓富商忙上前陪笑道:“監察使大人,三十年的春溪,香的很,清的很。”
李卯正想讓人包兩壇回去喝,但冷不防屋簷上突然掉下來兩撮土塊兒掉在了杯中。
啪嗒——
嘟——
杯中酒液濺起,旁邊官員富商臉色一變,但還不等跪地請罪,就見眼前那六部監察使站起身說了句有事要出去,不用跟上來。
踏踏——
頭頂之上響起腳步聲響。
而後就看見那位二十出頭的監察使大人躍上瓦牆,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乾人麵麵相覷,覺得是不是監察使一個人出去有些不妥
但是人說了不讓跟上去,也就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