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是江州城內排名靠前三的糧油商人,生意做得很大,家財萬貫,膝下有二子一女,六個孫子和四個孫女。
要說王老板這人生應該很圓滿了,可他有一樁讓他煩心了多年的心事,那就是他的小女兒,都三十多歲了,至今還未出閣。
王家小姐可謂遠近聞名的老黃花閨女了,見過她的人不多,但整個江州城內的百姓們都卻都聞其老黃花閨女之名。
王家後宅,在其中一間亮著燈光的房間裡,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五,體重卻高達300斤的女子從外麵走進房間然後跪在神像前。
她滿臉橫肉,此刻卻無比的虔誠,雙手合十對著神像許願道:“老天爺啊,我王桂花今年都是三十六歲的老姑娘了,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啊,請老天爺行行好賜給我一個精壯的男人吧!”
這時頭頂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如你所願!”
“誰,誰?”王桂花先是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隨即發現自己的心思被窺探,站起來轉身怒吼:“誰在房裡?”
她目光在門後掃了一圈卻沒有看到人,她扭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秀床上竟然躺著一個人!
她瞪大眼睛,快步奔向秀床,身上的肥肉隨著她的跑動嘩啦作響。
等她跑到床邊一看,躺在床上的竟然是一個長得很俊俏的年輕男人。
“啊……男人,真的有男人!還有氣,隻是睡著了”王桂花試探了年輕男人的鼻息之後差點喜極而泣。
這時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燈光,王老太太焦急的聲音傳進來:“女兒啊,發生了什麼事啊?”
王桂花回過神來,看了看床上的男人,急忙回應道:“娘,沒事,我在看話本呢,裡麵的故事看得我火冒三丈,您回去吧,我再看一會兒就睡覺了!”
“看話本啊?我還以為有壞人闖進了你的閨房呢,嚇了為娘一跳,那你早些歇息吧,為娘就回房了!”
外麵的王老太太說完就向下人們揮了揮手:“都散了吧!”
等老太太等人一走,王桂花立馬又走到神像前跪下雙手合十道:“多謝老天爺給我送來了這麼一個俊俏的男人,我王桂花給您磕頭了!”
一連磕了三個頭,王桂花才起身又走回床邊。
看著年輕男人的臉,王桂花一臉的花癡狀,緩緩寬衣解帶。
“夫君,奴家來了……”
“王桂花,便宜你了!”張雲鶴看到這畫麵,簡直不忍直視,差點沒吐出來,心裡默默說了一句之後趕緊溜之大吉。
從王家後宅出來之後,張雲鶴在巷子裡從背包空間取出汽車,開車前往警察局長徐剛的彆墅。
對於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而言,徐剛這種級彆的官員位置太高,絕大部分普通老百姓甚至都不知道警察局長的名字叫什麼,徐剛的家在哪兒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都是一個秘密。
但對於張雲鶴來說,徐剛可是地頭蛇中的大地頭蛇,他作為一個洋行經理又怎麼會沒有渠道了解徐剛的情況?
江邊山腳下的水泥路上,一輛汽車緩緩駛過來,停在了一片光線幽暗的路邊。
從汽車上下來之後,張雲鶴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就向數百米外的一排彆墅走去。
這裡修建了一個彆墅群落,每一棟都是獨門獨戶,每一棟占地麵積大小不一。
來到其中一棟彆墅的圍牆外,張雲鶴進行了一番觀察,發現徐家彆墅內隻有兩個穿著黑狗皮製服的腳巡背著步槍在院子裡警戒和守衛。
張雲鶴把頭伸出圍牆上,隨即輕鬆翻越圍牆落在院牆內的草坪上,兩個站崗巡邏的腳巡完全沒有察覺。
等那兩人轉過身,互相背對背走向遠處時,隱身的張雲鶴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拿出吹管在他們身邊一一吹了一管迷香。
兩個腳巡先後聞到了一股不太明顯的奇異香味,很快就感覺瞌睡來了,哈欠連天,隻想睡覺。
等到兩個腳巡麵對麵走過來是,兩人新招不宣的互相打了一個眼色之後轉身各自找一個角落睡大叫去了。
這年月,腳巡被官員們拉來在豪宅裡站崗放哨乃是家常便飯,用公家的資源為自己服務,對於這些人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解決了兩個腳尋之後,張雲鶴走進了彆墅樓內,憑借隱身很輕鬆就用迷香幾個傭人昏昏欲睡,而此時男女主人都已經上樓休息區了,傭人們抵擋不住瞌睡,紛紛找借口各自回房休息。
此時,整個彆墅內就隻剩下徐剛和徐夫人還清醒著。
徐夫人正在臥室裡坐在梳妝台前卸妝,徐剛穿著睡衣坐在床邊數著今天幾個求他辦事的人賄賂給他的法幣和金條。
“我說,兒子這麼晚了都還沒回來,你也不關心關心?”徐夫人一邊卸妝一邊不滿的說道。
徐剛冷哼一聲:“有什麼好關心的,他哪天不是這樣?不到深更半夜是不會回來的,就是整晚都不回來也不奇怪!”
徐夫人沒有再提兒子的事情,而是說道:“前兩天我聽常部長的夫人說她最近買了一種洋香水用在身上,感覺很不錯,你還彆說,那洋香水真的很香,昨天我去香水鋪子去買常夫人說的那種香水,你猜怎麼著?”
“我哪兒知道怎麼著!”徐剛嘟囔了一句。
徐夫人說道:“常夫人是半個月前買的,一支要90塊,昨天我去問價,價錢已經漲到了200塊!不止是這香水,其他的洋貨現在的價格都猛漲!”
徐剛還在數著錢,回應道:“無論什麼時候,奢侈品都永遠不缺市場,就算局勢再亂,也依然會有大把的人用這些東西!”
“哢嚓”一聲,房門被推開,張雲鶴提著手槍走進來拍著手笑著說:“徐局長說得好啊,老百姓的錢都被你們這些當官的搜刮走了,就算是國破家亡了,你們這些蛀蟲們依然可以享受最好的生活!”
“啊——”徐夫人發出一聲尖叫,慌亂中起身連連向窗簾的位置退去,凳子也被絆倒,整個人也跌倒在地,摔得四腳朝天,姿勢極為不雅。
徐剛是經曆過風浪的人,他看到有陌生人闖進自己彆墅,外麵事先竟然沒有半點動靜傳進來,心中也是慌得一批,但是還能勉強保持鎮定。
“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張雲鶴緩緩抬起手槍,槍口指向徐剛,“都這個時候了還打官腔,你覺得這樣有用嗎?如果我還在乎你的官威,今晚就不會來了!來,把手從公文包裡拿出來,把公文包扔在地上,千萬彆耍花樣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