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新的局麵(1 / 1)

周遠先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劉應超走向貴賓廳的背影,心裡震撼莫名。

“劉應超是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劉應超離開漢南沒幾天,因為舉報李仕山牽連出的貪汙大案有了結果。

兩名廳級、五名副廳級乾部被處理。

其中,交通廳副廳長胡著政,被查出貪汙受賄一千多萬,被開除黨籍、開除公職,涉嫌犯罪問題被移送檢察機關依法審查起訴

至於鄧樂的結果就相對好上很多了。

他積極配合反貪局工作,又有重大立功表現,最後隻是給予了黨內“?留黨察看?”,降為普通科員的處分。

他當然不可能繼續留在省委,被安排去了偏遠地區的縣城。

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至少人沒有進去踩縫紉機。

貪汙大案剛一結束,漢南省委領導班子再一次迎來了調整。

隻不過這次,省委常委隻有兩個位置發生了變化。

省紀委書記蔣錫州轉任省委政法委書記。

這個位置就很尷尬了,排名和權力可沒法與紀委書記相比。

李仕山從老師那裡得到的消息是,他是受到了劉應超的牽連。

被劉應超扣下來的舉報信,能寄給省委,肯定也會寄給紀委。

隻不過,蔣錫州處理得更加巧妙。

所有舉報信全部留存,最後把責任推到下麵,說是自己沒有看到。

隻不過,這隻能是騙騙外麵的人。

上層當然不滿意,把他從紀委書記的位置上調走,也是必然的事情。

新來的省紀委書記是從燕京過來的。

省委秘書長的位置被趙磊接替,這也是在李仕山意料之中的事情。

前期就是他搜集了大量胡著政的犯罪證據,大大減少了反貪局搜證的時間。

再加上他本就是項書記的人,坐在省委秘書長的位置,是最合適不過了。

最讓李仕山意想不到的是,李鼎文竟然沒有動,還是省長。

後來想了想,才覺得項書記這招的確高明。

目前的局勢下,項書記自己的人想上位省長難度很大。

與其讓上麵空降一個不熟悉的人,說不定又是一番血雨腥風的鬥爭。

還不如讓李鼎文繼續待在省長的位置上。

一個已經熟悉的人,對項書記後期的施政更加有利。

要說最倒黴的,就數袁學民了。

省委組織部長的位置他還是沒坐上。

也不知道上麵是出於什麼考慮。

方宗朝依舊掛著職務,在家養著病。

袁學民繼續以常務副部長的身份主持著組織部的工作。

漢南上層的調動剛一結束,項成儒就開始對廳級乾部開始調整。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掣肘項成儒了。

最先調整的就是市委書記和廳、委的一把手。

這一次,項書記決定讓所有正廳級乾部進行一次述職報告,然後再考察、評定,最後形成意見,再決定這名乾部的去留。

當這個消息一出來,整個漢南的官場再一次動蕩起來。

這一次波及的範圍更廣,影響更大。

此時,已經來到了九月初。

“神獸”們放完暑假,回歸校園,家長們終於可以鬆口氣,繼續玩命掙錢。

漢州九月的天依舊炎熱不已,就是大家俗稱的“秋老虎”。

省委書記辦公室的空調已經開得很足了,可依舊無法消除項成儒的火氣。

他坐在位置上沒有說話,但麵有慍色,顯然已動怒

再看站在對麵的洪華和李仕山。

兩人身體微微弓起,耷拉著腦袋,雙手自然下垂,一副小學生乖乖認錯的表情。

時間過去了幾分鐘,項成儒壓著火氣,沉聲問道:“你們也太大膽妄為了。誰讓你們安排小非上學的時候。”

項成儒口中的“小非”是他大孫子項易非的小名。

這周末,項成儒因為是回家探親,並沒有帶上洪華。

這樣讓項成儒難得享受了一番闔家團圓,天倫之樂。

第二天一早,他在自己後院活動身體的時候,卻看見保姆正在晾曬衣服,其中兩套大孫子的校服引起了他的注意。

校服帶著濃鬱英倫風格的款式,胸口那黃黑為主色調的校徽,讓項成儒一下就認出了,這是燕京知名的私立學校。

項成儒一下就明白過來,肯定是洪華的手筆。

他們家的情況隻有洪華最清楚。

項成儒轉念一想,這事肯定不是洪華做的。

洪華是他在西南任職的時候,提拔到身邊做秘書的。

他在燕京沒有根基。

項成儒一下想到了李仕山。

他可是收到消息,知道李仕山幫陳建新的兒子搞定中央選調生推薦名額的事情,

於是乎,禮拜一剛上班,就把李仕山和洪華叫到辦公室,當麵對質,免得兩人私下商量好,合起夥來糊弄自己。

項成儒見兩人還是低著頭不說話,又問了一句。

“說,是誰的主意!”

李仕山和洪華低垂的頭微微偏了偏,相互看著對方,通過眼神開始瘋狂地交換著信息。

洪華:你不是說做得天衣無縫嘛。

李仕山:是啊。

洪華:那項書記怎麼會知道的。

李仕山:我怎麼曉得。

洪華:那現在怎麼辦。

李仕山:我怎麼曉得。

洪華:你是豬腦子嗎?

李仕山:我怎麼曉得。

洪華:

“夠了!”

項成儒看著兩位愛將相互之間擠眉弄眼的樣子,終於發火了。

他伸手一指李仕山,“你說,誰的主意。”

李仕山見項書記點了自己的名,隻能抬起頭,一臉尬色道:“書記,是我的錯,我承認。您批評我吧。”

項成儒先是瞥了一眼洪華,帶著揶揄之色看著李仕山說道:“你倒是很夠義氣啊。”

李仕山哪敢接話,隻能尬笑,

項成儒接著問道:“那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家情況的。”

“這個......”李仕山一時無語。

項成儒冷笑一聲,說道:“回答不上來是吧,打探國家高級乾部的隱私,知道是什麼罪嘛。”

“啊?”李仕山一抬頭,滿腦袋問號。

這都還有罪呢?

洪華看見李仕山被項書記問得張口結舌,狼狽不堪,心裡那叫一個慶幸。

幸好,沒有問到自己。

隻不過,他這個表情卻被李仕山儘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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