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人民醫院,十樓一間單人病房,李仕山站在陽台上俯瞰樓外美景。
微風輕拂過,感受著秋日的涼意。
七天前的經曆李仕山依舊曆曆在目,想起來身子骨還有些發疼。
自從醫院醒過以後,不知為何竟然沒有任何人來看過自己。
唐博川也沒來。
給這家夥打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李仕山很想出院,結果被告知還要在這裡靜養一個月。
聽護士說,這是省裡大領導指示的,必須要把身體養好才行。
好在這裡的設施很齊全,飯菜也很可口,李仕山也就不怎麼抗拒了。
後來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裡是高乾病房,就是那種有錢都不一定能享受的那種。
不過此時,李仕山想得更多的是黃嵐縣到底怎麼樣了。
這時,房門輕響,一位漂亮的小護士款步走進房間。
她的目光與陽台上的李仕山不期而遇,頓時一陣恍惚。
在她眼中,李仕山的表情和神態深沉而滄桑,仿佛是一位曆經風雨、故事豐富的中年大叔。
這讓小護士感到一陣莫名的詫異和疑惑,連忙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細看。
嚇了一跳,還是那個俊秀陽光大男孩,不過臉上卻不知為何浮現著淡淡的憂愁。
此時小護士突然反應過來,李仕山怎麼跑到陽台去了,連忙把他拉回了床上。
她還帶著些許責怪,“醫生說你不能吹風的,要是發燒引起肺炎怎麼辦。”
“不好意思,就是感覺有些悶,給你添麻煩了。”
李仕山微微一笑,這陽光般的笑容讓小護士又是一陣恍惚,他還挺帥的。
小護士給李仕山量好體溫,又蓋好被子後就走了。
不過李仕山怎麼感覺,剛才她在蓋被子的時候,似乎掌心從自己腹肌和胸肌上輕輕滑過。
“自己這是被吃豆腐了?”
就在李仕山疑惑是不是的時候,房門又響了。
李仕山很意外,第一個來看望自己的竟然是白朗。
白朗將買來的鮮花插在了一個瓶子裡,說道:“病房裡還是要放點鮮花,這樣才顯得比較有生機。”
李仕山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這些世家子弟就是講究。
兩人在客廳沙發上坐下,白朗詢問了一下李仕山的傷勢後,直接就進入了主題。
“這件事情我沒有參與,你相信嗎?”
“我信。”李仕山點點頭。
“哦,我還以為你會說不信。”白朗打趣道,不過明顯放鬆了很多。
“要是你參與的話,我不會有機會躺在這裡,而是呆在看守所。”
這句話讓白朗很是受用,笑著說道:“以你的才智,那倒不一定。”
李仕山沒有說話,隻是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本來是想喝茶,小護士不讓。
這話不好回答。
說能吧,明顯有些托大。
說不能吧,顯得自己比他矮一頭似的。
李仕山隻好端起杯子假裝喝水,表現出不予評價的姿態。
你猜好了,反正猜到啥那都是你想的。
白朗也不需要李仕山的答案,繼續說道:
“這件事情我也是事後知道的,這都是周全一手策劃的。”
李仕山放下杯子,無聲笑了一下,那意思自然是不信。
如果沒有白家的支持,市長韓耀和曹永森怎麼可能聽周全安排,而且這個計劃也不是周全想出來的。
白朗知道這話說得有些蒼白,繼續解釋起來。
“當然這事白家也有參與,至於其中的緣由相信你也能猜得出來。”
李仕山也歎口氣,果然還是知道了呀。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就索性說開,李仕山直接問道:“你們還是要繼續追究舉報信的事情?”
“經過這次,這件事算是過去了,而且以後周全和白家再無瓜葛。”
白朗說到這裡,很是誠懇的說道:“至於對你的傷害,我可以做出補償。”
李仕山搖搖頭,“既然和你沒有關係,那就不需要。”
李仕山現在可不想和白家再扯上任何關係。
“我是代表白家。”白朗重複了一遍。
“什麼都可以嗎?”李仕山倒是有些好奇白家能拿出什麼。
“什麼都可以,金錢、職位、美女,隻要你說。”
白朗說到這裡,不由地啞然失笑,否定了自己的答案。
“我想起來了,你現在不缺錢,職位想必林書記已經對你有了安排,至於美女嘛,你也有了安若曦。”
李仕山聽得一愣一愣地,心裡呐喊著。
“喂~不要私自替我決定啊。那個男人不想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啊。”
白朗一番自我回答後,搖搖頭,“我還真想不到能給你什麼了。”
李仕山此時突發奇想,說道:“那我想讓折磨我的人去死呢?”
白朗遲疑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的話倒是......”
“打住!我開個玩笑。”李仕山連忙打斷。
高陽這幫人自有法律的製裁,他可沒有喪心病狂到那個地步。
白朗似乎也不再說起這個話題,又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我想我們應該還是朋友吧。”
這句話把李仕山問住了。
從感情上來說,李仕山一輩子都不可能和他成為朋友。
可是理性上來說,如果自己拒絕,以白朗這樣性格的人眼裡,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
如果被這樣的人盯上那今後的日子可就難受了。
就在李仕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唐博川走了進來。
他看到屋裡的白朗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唐博川徑直走到白朗麵前,指著門口,十分不客氣地說道:“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白朗也不生氣,麵色不改,可能是麵對大舅哥不敢有所怨言吧。
他先是對著李仕山笑著說道:“我下次再來看你”然後對著唐博川禮貌點頭致意,“博川,我先走了。”
唐博川看著白朗瀟灑離去,“砰~”的一聲,狠狠地把門關上。
此刻他火氣還沒消,惡狠狠地說道:“他來這裡做什麼。”
李仕山拿起茶幾上的一個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嗚嗚咽咽地說道:“過來解釋的。”
“他給你解釋什麼?你和白朗很熟?”唐博川疑惑地偏了偏頭。
李仕山立馬被唐博川的疑問嚇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