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務室不大,不過有兩麵牆的保險櫃,裡麵全是公司重要的法律文件。
權緒打開一麵櫃子:“這些文件都是這兩年由我經手的法律文件,舒小姐可以隨意查看。”
“不過,你要是看不懂也可以問我,畢竟不是人人都能看得懂專業的……”
舒蘭舟不耐煩地打斷他:“不用,有人懂。”
她抽出一份文件遞給跟她一起來的男人:“安哥,麻煩了。”
安力接過文件:“看完可能需要點時間,你要是無聊我可以邊看邊跟你解釋?”
“算了,我一個學醫的,還是不攻什麼法律了,你辛苦,我帶胡哥去財務室一趟。”舒蘭舟示意他慢慢看。
她說完看了權緒一眼:“麻煩權先生待在這裡,直到安哥查看完所有由你經手的法律文書。”
“要是你中間有離開或者是故意逃避,造成的任何文件損壞或者是法律文書的篡改,我們概不負責。”
“……”權緒一時看不懂舒蘭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隻是有些古怪的看了安力一眼。
這人是什麼人?
律師?
笑話,舒蘭舟以為她是誰,隨便找個律師過來也能找到他文件裡的漏洞,那也太小看他了吧?
他能年紀輕輕進入這家國內百強企業,還被舒總委以重任,成為公司法務代表,全權負責公司法律事務,就不會輕易被人抓到把柄。
他倒要看看,這位姓安的有多少本事?
舒蘭舟又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權緒一臉不屑地看了舒蘭舟一眼:
“你放心,我一定會守好我的文件,不會讓它有機會被人篡改。”
舒蘭舟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就好。”
她還怕權緒不當回事呢,那樣到最後怕就說不清了。
有他全程在場,到時候不怕他抵賴。
舒蘭舟說完,領著胡姓男子去了財務室。
沒了權緒在邊上,財務室的問題就好解決多了。
畢竟她手上有親爹給的得用人員名單,這財務室就算有權緒跟劉思恩的人,也不可能全部都是。
她爹能把公司開到這麼大,就一定有自己的親信。
舒蘭舟找到財務室總監,表明了來意。
“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走個過場,楊總監不用太緊張,我爸說了,你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他很信任你。”
“明白明白。”年過四十的楊總監平常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但有了舒蘭舟這話在前,她也願意配合。
畢竟舒總那個人,確實不是個亂來的人。
雖然劉思恩跟權緒一直說舒總老糊塗了,居然要把公司交給剛剛找回來,對公司業務一竅不通的女兒。
還一再強調,讓他們不要配合這位剛上位的舒總,讓她好知難而退,公司最終還是回到舒總手上。
可依她看來,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舒總能讓自己女兒來公司怕是還有彆的用意。
不就是查賬,這賬每年都查,她相信她管理的財務部門絕對不會讓舒小姐找到任何疏漏。
舒蘭舟很滿意她的配合,示意胡哥可以開工了。
看著胡哥忙起來後,舒蘭舟想著是時候去會會劉思恩了。
想必他已經聽到風聲趕回來。
不出舒蘭舟所料,當她回到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劉思恩已經跟她帶來的職業經理人對上。
“誰給你的權力敢動我們公司的簽約文件,趕緊給我放下。”劉思恩伸向職業經理人的手被舒蘭舟攔下。
舒蘭舟臉色微冷地盯著他:“我給他的權力不行嗎?”
“還是說,你要跟我做對?”舒蘭舟拿出親爹寫的職位代理授權書。
劉思恩看到授權書,隻覺得眼前一黑,心想——完蛋了,最壞的事還是發生了。
舒總怎麼這麼糊塗,難道真要由著舒蘭舟來霍霍自己的公司。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這件事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他收回手後退了一步,理了理自己的領口後瞪向舒蘭舟:
“就算你現在是舒總的代理人,也不能從我手上搶走這些簽約文件,畢竟這些項目從頭到尾都是我在負責。”
“你這麼做,隻會讓大家人心惶惶,不利於公司發展。”
舒蘭舟點頭:“嗯,你說得對,所以我沒打算取代你呀,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舒蘭舟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他胸前的衣服:
“我爸說你比我大兩歲,他又從小把你當兒子養,按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哥。”
“不過,我看你的樣子,怕是不想認我這個妹妹吧?”
“不過沒關係,我會讓你心服口服,主動要來認我這個妹妹。”
劉思恩緊了緊拳頭,隻覺得這不可能。
這個女人能有什麼本事,讓他要認她當妹妹。
除非她把公司還給舒總,彆一門心思的盯著舒總的家產?
但想想就不現實,這女人明顯是衝著錢來,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舒蘭舟把他的表情儘收眼底。
看來他爸說得對,這個劉思恩還是缺乏曆練,身為公司上位者,居然連自己的情緒都學不會掩飾。
這可太不應該了!
舒蘭舟抿了抿嘴,側過身指著眼前的職業經理人:
“介紹一下,這位是柯先生,我請來的職業經理人。”
“這幾天,他將對你簽屬的文件、製定的項目方案以及你做的任何一個市場決定,給出屬於他的專業意見。”
“同時還會找出你方案裡的漏洞跟修正方案。”
“當然了,這些意見你可以不聽,方案修正後的提案你也可以不采納。”
“但是,如果後期,公司的項目方案因為你的決定而出現損失,你將要對損失負全責,並且自動讓出公司副總一職。”
“重新回到基層從一線員工乾起,怎麼樣?你敢同意我這個決定嗎?”
劉思恩隻覺得舒蘭舟在異想天開。
她以為她隨便找個經理人來,就能對他的決議指手畫腳?
她把他當什麼了?
要知道他從小跟在舒總身邊,學的最多的就是公司管理,如今這家公司。
他可以說除了舒總,就屬他最了解,他做的決定簽屬的每一份文件,都是有利於公司發展。
在這一點上,劉思恩不是一星半點的自信。
他理了理衣服,微微一挺胸:“我有什麼不敢,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光隻針對我,同樣的。”
“如果你的人沒能在公司找到任何漏洞,也沒有從我的文件裡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你就把公司還給舒總,並且從今以後不準再打公司的主意,好好待在舒總身邊,當一個孝順的女兒。”
“隻要你乖巧懂事,多花時間陪陪舒總,讓他好好享受父女之樂,我保證每個月都會給你一筆固定的生活費。”
“不僅能讓你衣食無憂,還能讓你過得非常愜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