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吃吃吃!”
“你看你都瘦成啥樣了?”
“多吃菜,這個菜好吃!”
“多吃肉,這鵝腿非常不錯,旅長你少吃兩口,你少吃兩口秦風就能多吃兩口!”
“......”
旅部機關單位食堂裡,秦風手裡托著碗。
整個人心驚膽戰的,生怕碗裡堆成小塔的菜會掉下來。
就這,葛誌勇還硬是給他又往上碼了一根鴨腿,弄得秦風就跟托塔李天王一樣,得不停的找平衡,這才沒讓裡頭的菜掉下來。
“吃啊,你怎麼不吃,碗裡都堆不下了。”
“來來來,喝口飲料潤潤喉。”
郭海濤在邊上,倒了杯汽水,端著往秦風嘴邊送。
秦風被整的實在沒轍,隻能趕緊把碗裡這些吃的給吃進肚子裡。
還真彆說,在太國海邊那陣子海鮮吃多了,還就想這口家常味道。
部隊的飯菜多數都是大鍋飯,即便是開小灶也就是添兩三個菜而已。
這些個能夠寬慰人心的飯菜一下肚,前陣子在外頭吃得苦,就立馬全都煙消雲散了。
“你們也吃。”
秦風一邊扒拉飯菜,一邊讓這兩人也吃。
葛誌勇和郭海濤笑吟吟的說:“我倆不著急,以後有的是機會天天在這吃。”
聽到這話,秦風停下了手裡動作,把目光投向了坐在那邊,像個局外人一般被晾著的呂崇。
沒有開口,但呂崇卻讀懂了他的意思:“上頭的命令下來了,他們倆和你一樣,都得離開老朋友,擁抱新生活了。”
“秦風,你可得悠著點。”郭海濤哈哈一笑:“過陣子我倆就都是中校了,彆看你比我倆高一階,說不準一眨眼的功夫,老葛就反超你了。”
“怎麼光說我?”葛誌勇納悶。
“哎,我不行,我沒有正治資源,我一介布衣。”
郭海濤一臉壞笑的衝他揚了揚下巴。
葛誌勇聽到這話,當時就不樂意了。
雖說部隊裡想要升官,得看立功表現。
但正治資源一直都屬於隱藏附加條件。
但他一路走過來,他唯一一次動用關係,還是在換防途中抗震救災,秦風被壓到廢墟底下那一次,他托關係搞了幾輛吊機過來。
那是為了救人,為了救命,他不得已才那麼做的。
其他時候,葛誌勇都是主動和那老頭劃清界限。
“他是他,我是我!我這人向來光明磊落,彆拿我跟那些個扶不上牆的爛泥二代比。”
葛誌勇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彆人說他是什麼將門虎子。
狗屁的將門虎子,他從出生起就光是挨揍了。
頂著這個頭銜,你日後就隻能從軍。
要不是因為出生軍人世家,要不是副司令的兒子。
葛誌勇現在說不定已經在繪畫界取得一定成就,搞不好都能開個人畫展了。
當然,上了這條路他也就沒再後悔過,但相比彆人說他葛誌勇是某人的兒子,他更希望聽到有人說:那就是葛誌勇的父親啊?
軍人,骨子裡就有一股我命由我不由天,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氣魄。
當然,這一切得建立在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的基礎上。
但通俗來說,就是即便你是副司令,我也不服你,有能耐咱上訓練場比劃比劃?
當初,你們在戰場上衝鋒陷陣,和平年代我們這些後輩軍人,也同樣可以為了守護國家拋頭顱灑熱血。
郭海濤象征性的往嘴上抽打兩下,趕緊笑著賠不是:“對對對,您不一樣,您出淤泥而不染,是我說錯話。但要是不拚爹,咱倆估計捆在一塊都乾不過秦風這小子。”
“我有種預感,秦風這小子肩膀上星星好像變得更亮了,而且你瞧出來沒有......”
“瞧出啥?”
眾人一起朝著秦風肩膀看去。
回來以後,他就換上了軍裝。
秦風現在的職務是合成旅的參謀長,機關單位裡有他的宿舍,櫃子裡自然也有換洗的軍裝。
麵對大家好奇的目光,秦風也低頭看向自己肩膀,但卻啥也沒瞧出來?
葛誌勇再次追問,但郭海濤卻突然閉口不談,啥也不說了,可給他急壞了。
反倒是呂崇喝了口茶水,似笑非笑的說:“秦風肩膀上的軍銜,看似是兩杠三星,但實際上有可能不止哦。我瞧見的,第四顆星可能亮了一個角,也可能亮了兩個角。”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努力了這麼多年,到現在也才隻是大校而已,嘖嘖嘖.......”
葛誌勇眼珠子瞪大溜圓,震驚的看向秦風:“你小子,又特麼出去拯救地球了?”
秦風哈哈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隻要是沒有透露任務情況,那就不算違反保密條例。
至於他們怎麼腦補,那是他們的事情,畢竟你無法限製住一個人的思維。
除此之外,桌上這幾個都是知道秦風曾經獲得過特等功這件事的,正因如此他們才會有這樣的預判。
葛誌勇人麻了,原以為過陣子就快攆著秦風了,可沒想到人家出去溜一圈,不聲不響的又乾了一些大事。
想到自己隻是在大後方蹭了點落下來的小雨滴,就已經能夠拿到這麼多功勞了,那這小子在風暴眼裡頭功勞得有多大?
保守估計,起步至少得是個人一枚一等功,至於跟他一塊出去的兩小子功勞也不會小
“咦,對了,李家勝和祁猛這倆小子呢?”
葛誌勇伸長脖子,好奇的尋摸。
先前光顧著秦風,直接把那倆小子給忘沒影了。
秦風:“他倆還有點彆的事,得過陣子才能回來。”
郭海濤擔心的問:“大事兒小事兒?”
“小事,再過十天半個月就能辦完。”
“那就好,那就好......”
這時,他把目光投向窗外,停靠在林蔭道上車裡的兩個人影。
“那兩位是?”
“保鏢。”
“保鏢?”
葛誌勇詫異的看著他:“你還需要保鏢?誰保護誰?”
呂崇放下杯子,朝著外頭看了一眼,隨後皺起眉頭:“你在被監視?”
不愧是旅長,薑還是老的辣,一下子就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
“主要是保護。”
秦風話音剛落,葛誌勇就一巴掌拍在桌上,噌的一下憤怒站起。
“媽個巴子,跑到咱們的地盤來盯人,還特麼盯你!當咱這是什麼地方?
“我還以為是你朋友,想著讓他們進來一塊吃呢!你們等著,我現在就去收拾這倆小比崽子!”
“坐下!”
呂崇一聲命令,直接把暴脾氣的葛誌勇給按了下來。
“旅長,這是咱們的地盤!”
“放屁,這是國家和人民的地盤!”
“......”
葛誌勇那叫一個窩火:“秦風啥為人咱們還不清楚嗎?他在外頭出生入死的,回來還被當犯人一樣看著,憑什麼?”
呂崇瞪著他:“咋呼什麼,咋呼什麼?顯得你有能耐是不是,我這個旅長還沒發話,你在這插個雞毛撣子,蹦躂什麼?”
“旅長,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了,這事兒不是咱能管得了的,人家又沒限製秦風自由,由他們去吧。”
“可這不是惡心人嗎?”
葛誌勇性子直,想的也相對簡單一些,但郭海濤不同。
他原本就是抓思想正治工作的,對一些門門道道也明白。
他看出來了,這是有人把“上下兩個口”那一套,弄到了秦風身上。
這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可以說影響極其惡劣,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比戰場上的子彈和炮彈還要致命。
這時,郭海濤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問:“秦風,你過陣子,是不是得去那支加強團任職?”
秦風點點頭,麵帶微笑的說:“聽說那邊很熱鬨,都是一群有理想,有抱負,有身份的年輕人,我很期待和他們共同學習進步。”
郭海濤笑了。
呂崇嘴角也劃過一絲笑意。
隻有葛誌勇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不是,你們笑什麼?這有啥好笑的,說出來讓我也笑一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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