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娘,敢斷我們財路,就跟他們拚了!”
“拚?拿什麼拚?”
老國南部,一片巨大的莊園內。
一名剛從車上下來的將領,回頭怒斥身後手下。
“我們有什麼資格跟人家拚?人家一個合成營都拉到邊界來了!”
“不過就是一個營,我們拉一個團過來,照樣能把他們吃下去!”
手下的話直接就給這位老國將領整笑了,他無語的搖頭。
“你以為,拉過來一個團,就能打得過人家的合成營了?”
“還是你以為,他們隻有這一個營?你信不信,我們隻要有一發子彈打過去,哪怕隻是擦著對方一丁點頭發絲,他們都敢把一個旅,一個師給直接拉過來!”
“人家巴不得咱們動手,巴不得像你這樣的蠢貨能多一些!凡事都講究一個出師有名,人家就特麼等著打響‘反擊’呢!”
“不要小瞧炎國軍人對於建功立業的渴望,一個許久沒有經曆過戰火的國家,就像是乾旱了許久沒有下雨的土地,他們絕對會是最瘋狂的!”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但這名手下對於自身實力,以及東大的實力依舊沒有一個特彆清晰的概念。
有的人就是這樣,認知程度低,固執己見。
所以這家夥隻能當他的警衛,乾不了彆的。
若是真的讓其得道升天,絕對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你們在外頭等著。”
“是。”
老國將領緩緩推開麵前建築大門。
裡頭的裝飾相當豪華繁瑣,金碧輝煌,充滿歐式古堡的味道。
不論是地上的北極熊皮地毯,頭頂巨大的吊燈,還是牆上的名貴壁畫,以及金銀器皿和裝飾品,都在顯示這棟莊園主人的品位與實力。
大廳沙發上,坐著一個正在喝紅酒的年輕女人。
見到這個女人,老國將領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普密蓬那個老家夥呢?”
“他沒來。”
“嗬嗬,他是不敢來吧!真是越活越回頭了,膽子真是越來越小!”
“他派我來也是一樣,我可以完全表明他的立場和態度。”
“所以,他的態度是什麼?”
“其他人還沒到,等到了再說,也不遲。”
莎莉翹著腿,潔白的細長小腿從裙子開叉地方裸露出來。
老國將領雖年事已高,但依舊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沒過多久,外頭便再次傳來汽車聲。
陸陸續續,又有四個人走進來。
其中兩人五十出頭,另外兩人頭發已經白了。
“人全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莎莉第一個站起身,朝著二樓走去。
看得出,她並不是頭回來這裡,對著還是有點熟悉的。
其他人也沒有多說什麼,站起身便朝著樓上走去。
二樓北側有一扇雙開木門,推門進去後發現裡頭是一張古樸長桌。
長桌共十二個位置,均勻分左右兩邊,最前麵衝著門的主座則坐著一個金發碧眼鼻梁高挺的年輕人。
年輕人用肥厚的袍子將自己罩住,隻露出小半張臉。
身旁恭敬站著一個臉色冰冷的家夥,他是天使傭兵團團長。
也是黑桃K犯罪組織重要成員之一,洛根。
“諸位請。”
金發年輕人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示意大家落座。
等人全部落座後,年輕人這才緩緩開口:“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哈維,我父親近日來身體不適,所以委派我來跟各位叔叔伯伯見麵。”
“簡單聊一聊最近發生的事,以及接下來的應對方法。”
莎莉的目光不停的打量著這個俊俏的金發青年。
她來過這個地方兩次,第一次是跟著父親普密蓬來的。
父親很寵她,未來也準備將家族生意交給她,所以便讓她接觸到了核心圈。
至於朗坤,本就是父親酒後的一次亂性的產物,傭人的兒子永遠都是傭人的兒子,隻配做一些不用動腦子的笨活兒。
麵前這個叫哈維的男人很英俊,皮膚白皙,陰影下的眼眸如同藍色湖泊一般,看一眼就會讓人深陷進去。
這讓莎莉不由得想起,另一個可以和他在容貌上式並駕齊驅,姓秦的家夥。
哈維稍微寒暄了幾句,便進入正題:“事實證明,金山角的投資是一場失敗的投資,來自於我父親以及在座各位的一廂情願。”
“我很早就勸說過,讓他不要那麼自信,可他偏是不聽。”
“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也砸了你們的腳。”
哈維的一句話,就讓原本還算“和諧”的局麵分崩離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底下有人按耐不住,冷聲質問。
他們在周邊地區,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手握重兵。
何時輪到一個黃毛小子出來,對他們說三道四?
哈維看向他,藏在袍子底下湛藍色的眼睛,盯著那個家夥的臉:“當然就是字麵意思,金山角這個地方亂了這麼多年,突然想要整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出現問題,是必然的,隻是這個必然,來的實在太快。”
“據我了解,整件事背後都有人在推波助瀾,是那個人的出現,加速了問題的爆發。”
在場的幾人紛紛皺起眉頭,這點他們也聽說了,但卻不知道那人是誰。
哈維搖頭:“你們沒必要知道那個人是誰,即便知道了也沒用。以你們的能力和智商,隻會被他活活玩死,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證明。”
眾人:“......”
哈維:“複盤到此結束,接下來說說如何度過眼下危機,以及在危機過後怎樣更好的賺錢......”
“甘霖娘!”
離開莊園的路上,老國將領坐在後座,瘋狂的用拳頭捶打座椅。
手下見到長官突然變得如此暴怒,也是不敢言語。
“吩咐下去!”
“派出一個連的兵力,對金山角地帶進行全力清掃,所有犯罪販毒窩點全部給我一把火燒了!”
手下驚愕:“長官,這,這其中也包括咱們的底盤嗎?”
長官衝著他怒吼:“你沒聽清我在說聲嗎?是全部,不能給那群炎國佬留下話柄,給我清理的乾淨一些!”
“是!”
另一輛車上,莎莉皺著眉頭,還在回味先前那個叫哈維的家夥吩咐的話語。
他的父親普密蓬已經將金山角的許多產業給轉手了,所以這次損失是最小的。
但即便如此,那家夥依舊讓他父親派兵,加入到金山角的肅清行動中去。
如此荒唐的舉措,隻為了給東大表明一個態度立場。
莎莉原本以為,現場這些人會集體翻臉。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些平日裡殺伐果斷,狠辣無比的老家夥竟然全部選擇咽下這口氣,自斷臂膀。
如此說來,那個叫哈維的家夥背後一定站著非常恐怖的存在,可能夠讓老緬太三國將領不敢反抗,得是什麼樣的勢力?
晚上七點多,莎莉終於回到太國的九麵佛宅邸。
朗坤雖然被抓走了,但這裡運轉一切如常。
九麵佛隻是一個代號,並不是某一個人,所以生意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莎莉脫下高跟鞋,鬆開背後內衣扣子,讓自己稍微舒服一些,剛打開客廳燈,突然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她幾乎是瞬間反應,從腰間拔出一把袖珍手槍對準了那個人的腦袋,緩緩靠近後才發現那人她竟認識。
秦風衝他揚了揚手裡的酒杯,微笑著拍拍身旁沙發。
“來,坐。”
“你為什麼會在這?”
“路過。”
“你要做什麼!”
“隻是閒著無聊,想和你聊一聊,你今天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