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牆裡,一個巴掌大小物件,被丟出來。
緊跟著,立馬就有一個醉漢,提著個酒瓶子,晃晃悠悠從暗處走出來。
但他隻是從牆邊路過,並沒有去撿地上的東西。
而是,一直在用眼神四處觀察。
等走到街對麵,醉漢這才按著耳麥,小聲說了兩個字。
“安全。”
接著,立馬有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提著通勤包從圍牆邊走過。
上班族蹲下身子,假裝係鞋帶,實際拿起了地上的小物件裝進包裡。
隨後,若無其事的站起身,繼續往前走去。
等到了一段沒路燈的地方,他趕緊背到一旁的牆後麵。
一邊警惕的觀察周圍環境,一邊快速脫下衣服,換成了一副夜跑打扮。
十分鐘左右時間,上班族七繞八繞,最終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出租車。
出租車的駕駛座上,正是之前那個醉漢。
隻不過,他戴了個鴨舌帽,看不清臉。
“東西,拿到了嗎?”
“嗯!”
上班族拍拍包,事宜趕緊走。
醉漢放下空車牌子,立馬發動車輛。
這一路,二人都非常警惕,隻要後方有車輛跟著超過兩條街道,就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但好在,一路有驚無險,並沒有出現車輛跟蹤他們的情況。
二人把車停在路邊,鑽進一片胡同裡,很快消失不見。
京城的胡同,四通八達,極為複雜。
不熟悉這的人,保準能走的暈頭轉向。
二人先後來到一片民房外,有節奏的敲打門上鐵環。
很快,門就被打開了,二人被人帶進一間滿是電腦的屋子裡。
屋裡,一個個頭不高的男人人立馬詢問。
“沒被人跟蹤吧?”
“絕對沒有!”
“那就好。”
“東西呢?”
“在包裡呢。”
“拿出來啊。”
“那個,額......”
二人搓了搓手指頭:“老板,錢,這塊,怎麼算?”
那人不耐煩的說:“以前又不是沒給過你們?核實過真偽後,一個子兒都少不了們的!”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二人趕緊把東西拿出來。
這是個小藥盒,裡頭裝著一個U盤。
可就在這家夥欣喜的,準備把U盤插到電腦上讀取數據時,突然聽到外頭傳來狗吠聲。
嚇得他心中一驚,趕緊攥住手裡U盤,回過頭。
“有動靜,出去看看!”
“哈依!”
一名手下立馬掏出刀子,準備出去查看情況。
可剛踏出門檻,就被一根黑乎乎的槍管,給頂在腦門上又推了回來。
一個穿著定製西裝,麵頰消瘦,頭發向後梳的一絲不苟的中年人。
手裡拿著一把加裝了消音器的92式手槍,從門外走進來。
“你,你是什麼人,想要乾什麼?”屋內的人都慌了,但領頭的男人還算鎮定。
“你想搶劫,是不是?我們沒錢,我們是窮光蛋!”
“自我介紹一下,國家安全局行動部部長,我叫徐武。”西裝男一臉微笑的,用左手掏出證件。
“國安的?”領頭的家夥大驚失色,暗處的手已經悄悄摸到桌子底下:“我,我們可都是良民,是在這合租打工的有誌青年,你......”
這家夥剛要拔槍偷襲,手掌瞬間被子彈打穿。
疼的他慘叫著倒在地上,鮮血不停的從傷口往外麵。
其他人也都被嚇住了,統統舉起雙手,老老實實的站好。
徐武一個人,手持兩把槍,輕而易舉的控製住了屋子裡的局麵。
“是不是良民,你說了可不算。”
“那,那誰說了算?”
邊上,又有一個人開口。
徐武的回答是:“它說了算。”
嘭嘭嘭!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
屋裡每個人的膝蓋都挨了一槍,慘叫著跪在地上。
誰也沒想到,這個自稱國安行動部長的家夥,居然這麼狠辣。
不管反抗,還是不反抗,對著膝蓋就是一槍。
徐武把槍收起,拿起腰間對講機,說了個地址。
“搞定了,進來抓人。”
“動靜儘量小點,周圍都是街坊鄰居,今天是工作日,人家明天人家還要上班呢。”
“是...”
徐武走上去,從那家夥手裡拿回U盤。
然後咂咂嘴,自言自語的說了聲。
“我說我定位器怎麼找不著了,原來被你們撿了?”
“下回出門,不要隨便撿彆人東西,要拾金不昧,知道嗎?”
聽到這話,領頭的家夥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來。
難怪人家輕而易舉的就能找到這呢。
合著,這特麼是個定位器啊!
這一刻,他恨不得拿拔刀,把先前兩個王八蛋肚子給破開!
很快,國安的人就從外麵陸續進來,準備實施抓捕。
徐武說:“電腦,主機,全都搬走。”
“是!”
可看到屋子裡,所有人都捂著膝蓋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樣子。
一幫下屬全都愣住了,領頭的小隊長更是尷尬的問:“領導,他們,反抗了?”
徐武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他們反抗的,很激烈啊!我也不得已才開槍打的他們。”
緊跟著,他就壓低聲音說:“回頭報告裡,就按照我說的寫.....其實我就是好久沒開槍了,莫名想打一梭子,彆說出去嗷。”
下屬:“......”
嗯。
您是領導,您喜歡就好。
軍校,某辦公樓地下室。
一間用來堆放雜物的儲物間。
這裡沒有供暖,體感溫度很低,空氣裡滿是潮濕和發黴的味道。
校長汪國槐,郝正委,合成指揮係陶主任,以及軟件工程係的一名主任,全部冷冷的看著麵前這個,被手銬反手靠在角落水管上的年輕人。
“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軟件工程係主任臉上滿是憤怒和失望。
“......”
對方自從被抓進來後,始終一言不發。
他像個聾子一樣,就這麼蹲在角落裡。
眼神裡滿是空洞,神情顯得很是麻木。
陶主任麵色冰冷:“胥東,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是嗎?你盜竊國家機密,企圖破壞國家安全,影響十分惡劣。”
“你拷貝到U盤裡的那些東西,隨便一兩樣,就足夠你牢底坐穿!”
“如果你現在主動交代犯罪經過,告訴我們你的上級是誰,有無同夥,還能幫你減輕罪責!”
胥東終於開口了:“我要見秦風。”
汪國槐大發雷霆:“混賬東西!被抓到這了,居然還敢跟我們提要求,我們是不是對你太仁慈,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我告訴你,你本該直接出現在國安審訊室裡的,我們先一步把你扣下來,就是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現在最後再問你一次,交代還是不交代?如果你還抱有僥幸心理,那你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胥東依舊是那句話:“我,要,見,秦風!”
汪國槐氣的恨不能上去給他兩腳。
對於特務和間諜,從來都是人人得而誅之。
任何國家的法律,都不保護這類人。
間諜無權請律師,也無權為自己辯護。
就算是被人打殘了,也絕對不會有人多說一句。
但最終,郝正委經過一番思索後,還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去把秦風叫來。”
“是!”
門口的一名警衛立即跑開。
不一會兒,外頭便響起了兩個腳步聲。
前麵那個,一路小跑著回到門口繼續站崗。
後麵的腳步沉穩有力,踏實堅定。
聽到外頭不斷靠近的熟悉腳步聲,胥東情緒波動極大,立馬抬頭死死盯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