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阮玉熬的藥粥，那叫一個香啊，刺激得劉誌中的味蕾大開了。

這天都快黑了，口米未進的，受了這麼多的傷，確實也是夠餓的。

劉誌中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正這時，隻聽婁阿公道：“阿玉，你說等這個飛行員醒了，他肯定會感謝你和星斑的救命之恩的。他是不凡的人，肯定軍閥會拿錢來替他感謝，或者他自己拿錢的。等你還清了債，願意跟我學醫嗎？”

劉誌中一愣，強忍著肚子裡的饑餓，一直聽下去。

隻聽阮玉道：“我當然想像阿公叔一樣，有一身醫術，治病救人，還能養家糊口呢！隻是……唉，我們家欠了兩萬多的錢啊，人家哪願意給這麼多呀？再說，還有星斑哥呢，他家欠了三萬多沒還，更多呀！”

“嗬嗬……阿玉，這也才不到六萬塊嘛！你要知道，一個軍閥培養一個飛行員，花的費用和你們的債務相比，你們那簡直就是個零頭。”

“零頭……我的天神老爺啊，這飛行員真的太值錢了吧？”

“當然啊！在瓦樂邦這種地方，有飛行員的軍閥，都是大軍閥，有錢著呢！”

“嗯，唉……要是我媽不生病，我爸不借高利貸，就好了。結果……我媽也沒治好，錢也欠了那麼多，還都還不完……”

婁阿公有些沉默，把配好的藥水放在藥箱上，道：“你爸是為了救你媽，欠錢也是再所難免的。遺憾的是，星斑他爹好賭如命，他自殺了，可欠下的債也是害苦了孩子。我倒是真希望啊，你倆能早點還清債務，跟我學醫什麼的，養家糊口挺好的。還有，嗬嗬……你倆相處這麼多年，可以在一起，成家的呢！”

“啊……”

阮玉這就羞澀起來了，“阿公叔，你不要說啦，我還沒想好的，嗬嗬……”

“女孩子嘛，嗬嗬……害羞呢，但到底要嫁人呢！你看，我們瓦樂邦的女孩子，像你這個年紀，有的都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呢！”

“阿公叔……”阮玉更嬌了，“看看那個飛行員去吧，萬一他醒了呢？”

“嗬嗬……也該給他換上新的藥水咯……”

笑嗬嗬的，婁阿公拿著藥水，往洞裡的床邊上走來。

劉誌中呢，這時候扭了扭頭，睜開了眼睛，流著淚看著他。

婁阿公一激動，“哎，年輕人，你醒啦？”

劉誌中點了點頭，他學過這裡的語言，很精通，什麼都聽得懂，也說得來寫得出。

“謝謝醫生，謝謝那位阿玉妹子……我都醒了一會兒了，都聽見了，嗬嗬……”

劉誌中的聲音，還是有些虛弱，可這瓦樂語說出來，還是很地道的。

因為他學過，剛才又聽婁阿公和阮玉對話，自然更能把握他們這一片的說話特點，簡直就是完美融入了。

婁阿公一聽他的話，頓時更生出了希望來。他馬上點點頭，“聽到了也行，嗬嗬……”

“阿玉，把粥盛出來冷著，一會兒給這位飛行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