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星斑點點頭,“好的阿公叔,我晚上回去問一下阿夏吧!這個家夥確實很重,你和阮玉沒辦法照顧他的。記得你說過,渾身受傷的人,身體也要定時翻動,才能讓傷口保持呼吸,不會更多的潰爛,嗬嗬……”
婁阿公笑了笑,點點頭:“嗯,星斑,你很聰明的。其實,以後還是可以好好跟我學醫嘛,養家糊口也沒問題的。你和阿玉,都可以的。”
翁星斑苦笑道:“算了阿公叔,我沒那麼多的耐心和時間,我需要賺錢還債的。學醫,需要好長時間才能出師,才能有收入呢!而且……你這些年行醫,好像也沒賺多少錢的,嗬嗬……”
婁阿公笑笑,“因為我不需要那麼多錢啊,所以不必要賺很多錢。而且,唉……我們這裡的窮人,本來也沒有多少錢,生病能找我,就已經很舍得了的。”
翁星斑更加有些苦澀,搖了搖頭,“阿公叔,我們注定了就一輩子是窮人嗎?”
“不一定,看你怎麼想,怎麼乾吧!或許……”
說著,婁阿公指了指昏迷中的劉誌中,接著道:“這個人可能會改變你的命運也說不定的。你看他,雖然受了傷,臉上也有些燒傷,但身體強壯陽剛,很有氣勢,一定不是一個凡人,不止於一個飛行員那麼簡單的。”
翁星斑看了看劉誌中,搖搖頭,“我沒有阿公叔這麼會看人啊,你的社會經驗豐富啊!但願吧,一個值錢的飛行員,能知恩圖報喲!”
“萬一他不報呢?”
婁阿公饒有興致的樣子,問道。
翁星斑愣了下,又隻能一咧嘴,苦笑道:“不報也沒關係,我注定了是窮人的。但見死不救,也不行吧?”
“嗯,好孩子,忠厚老實,終究會有好報的。”
“唉……阿公叔,窮人哪能有好報呢?這麼多年,我都沒見到什麼好報的。我們的家鄉,所有人都這樣吧,唉……”
“……”
等到阮玉把粥熬好了,又燒了兩條江魚,三個人坐下來,在簡易的桌子上吃了起來。
劉誌中也有一份粥,不過按婁阿公的意思,裡麵加了些魚肉醬,還有一些滋補的草藥粉末,還要不斷的熬著,熬到他能醒來的時候,就可以給他吃了。
婁阿公行醫,倒也是講究外治內補,倒也是挺有一套的。
等到午飯吃罷,婁阿公又給劉誌中換了一瓶消炎的藥水時,同村的阿夏趕到了滴水岩來了。
阿夏黑黑的,矮矮的,很粗壯,一看就是乾體力活的好手。
不過,他有一門做泥瓦的手藝,常年附近的村鎮給人打工乾建築活,收入也還不錯。
阿夏都沒上岩洞來,就在下麵揚了揚自己的手機,對翁星斑講:“走啦!雇主家裡催得挺急的,我的包工頭也催我挺急的,說下午就開工啦!星斑,人家錢給得挺足的呢,很少有這麼大方的人呢!你去不去呀,要去就馬上出發呢,坐我摩托車,我幫你拉行李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