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欣也心裡有些關切起來,還給柳東梅續了一下茶水。
柳東梅趕緊禮貌的道了謝,然後才輕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苦道:“劉先生,東元哥他現在在坐牢……”
“什麼?”
劉誌中差點就沒坐住,驚呼了起來。
向文欣幾乎也是同步驚呼:“什麼情況?小中子,你的好基友居然在坐牢?那誰,柳東梅,你堂哥判了多少年?”
柳東梅道:“本來是死緩一年,後來立功改無期了。前陣子我去探監時,他說爭取立功減刑,看看15年後能不能出來。”
“啥?死刑?”
劉誌中和向文欣真的是齊聲驚呼,然後相視了一眼,一副莫敢相信的樣子。
向文欣追問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怎麼搞得這麼嚴重?出了人命了是吧?”
劉誌中也是大為震驚,實在難以置信的。
柳東元算個武術格鬥高手,而且真不是一般的高。
可他是漁家子弟,忠厚老實呢!在大學的時候,有女生追他,他還臉紅呢!到畢業,他都是個老處男。
可這樣的兄弟,居然出了命案,說出來,誰信呢?
劉誌中忍不住道:“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我東元兄弟不至於出手傷命的,我了解他。”
柳東梅多看了他一眼,很認同他的說法,點點頭,“是的,劉先生說得對。可萬不得已時,我東元哥確實是鬨出了人命了,還是兩條……”
向文欣都第一個叫了起來,“我靠!尼瑪……兩條人命!你哥真的不愧是你哥啊,能打呀!”
說著,她還瞟了劉誌中一眼,點點頭,“也不愧是你基友,你倆都挺能打呀!”
劉誌中略有點尷尬,“那個……二小姐先彆洗我了,我們聽聽東梅怎麼說吧?看關係遠近,東梅對於東元兄弟的當年,是最有發言權的吧?”
柳東梅點點頭,傷歎道:“唉……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接著,她真的是用一種淡淡哀傷的語調,講述起了一個拆占時期鬨出的悲劇來。
但說起來,真和拆占並沒有直接的關係的。拆遷有時候是好事情,順應時代的發展,不應該成為人見人罵的敏感詞,對吧?隻不過,有些拆遷自有黑幕,也難怪讓人罵罷了。
原來,劉東元大學畢業,拿到學位證,興衝衝的和先返鄉了。
回到小漁村,家裡就有大麵積拆占了。他自己的工作,也因為學業比較優秀,早有了著落,要進入榕城一家大型的跨國集團上班了。
上班之前,他還有一個月的休整期,倒敢不著急,於是依舊在家裡幫著父母打最後的幾天漁,搶收最後的一點莊稼。這是個善良忠厚且孝順的孩子,難得啊,唉……
拆占項目的開機儀式就要啟動了,開機,就是挖掘機開啟,正式折了嘛!
開機儀式的前兩天,柳東元幫著家裡把最後的苞米棒子從地裡掰回來之後,準備去山地裡把家裡最後三隻羊趕回來,明天連同苞米一起賣掉。
然而,三隻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