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間已經過去兩個月。
這天,廖若即從衛生間出來,看著手中的試紙,整個人欣喜若狂。
來到客廳,對著廖若離說道。
“若離,我懷孕了!”
廖若離心中猛地一顫,接過試紙以後,認真看了看。
最終神色複雜地問,“誰的呀?”
“當然是陳斌的,我現在就他這麼一個男人。”
臉色一沉,廖若離隨手將試紙丟進垃圾桶。
“說吧,你到底什麼意思?”
“咱們倆為陳斌犧牲了很多,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而且我現在已經懷了孩子,希望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給我一個完整的家。”
秀眉緊皺,廖若離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起來。
“你非要趕我離開嗎?”
“我並不是想趕你走,而是覺得咱們樣子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如果你不願意離開陳斌,我就把孩子打掉,成全你們。”
廖若離萬萬沒有想到,平時柔弱的姐姐,會說出這種話。
震驚之餘,隻感覺喉嚨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
縱使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一個字。
最終隻能點了點頭,“那你讓我考慮考慮。”
“行,給你三天時間,到時候你必須告訴我答案。”
話音落下,廖若即直接起身回到了房間。
看著姐姐決然的背影,廖若離徹底陷入絕望。
她跟廖若即曾經打過賭,誰先懷上陳斌的孩子,誰就有機會跟他在一起。
廖若離上次過生日,把廖若即灌醉就是想趁機要孩子。
沒想到自己的肚子沒有動靜,廖若即卻能拔得頭籌。
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是廖若離人生中最煎熬的一段時間。
除了吃飯上廁所,就是一個人窩在牆角默默流淚。
廖若即看著妹妹難過的樣子,心裡也是極為不好受。
不過她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
畢竟她們倆的年齡越來越大,再這麼耗下去,終究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直到三天後的早上,廖若即剛起床,就看到了收拾完行李的廖若離。
按理來說,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但不知為什麼,總是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看著眼眶發紅的廖若即,廖若離故作輕鬆地說。
“彆哭,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彆,以後你跟陳斌可要幸福哦。”
點了點頭,廖若即忍不住問道。
“要不我給陳斌打個電話,讓他來送送你。”
抹了把眼淚,廖若離笑著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吧,我怕見到他以後,我會改變主意。”
歎了口氣,廖若即就要去伸手拿行李。
“那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當初是我一個人來的,現在走的時候也要一個人。陳斌是個工作狂,你一定要讓他注意身體,做事不要那麼拚。”
“這個我明白。你回帝都以後先好好調理一下心情,如果能夠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可得帶過來讓我見見哦。”
嘻嘻一笑,廖若離故作輕鬆地說。
“你就等著吧,本小姐以後一定要找比陳斌強一百倍的男人,到時候羨慕死你!”
話音落下,她直接拉著行李箱離開了。
廖若即站在陽台上,看著廖若離遠去的背影,直接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在去機場的路上,廖若離也是哭了一路。
到達機場以後,她更是遲遲不願過安檢。
如果陳斌能夠在這個時候出現,她保證不會離開天海。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並沒有奇跡發生。
在廖若離離開以後的當天晚上,陳斌來到廖若即家,看著裡麵清冷的環境,就好奇道。
“若即,若離呢?怎麼不見她出來吃飯?”
“若離……若離她走了!”
話音落下,廖若即直接倒在陳斌懷裡哭了起來。
瞪大眼睛,後者滿臉驚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緊接著,廖若即才將事情的經過緩緩說了出來。
陳斌聽完後,隻感覺一陣頭疼。
他萬萬沒想到,廖若即居然會懷孕。
更沒想到對方會把廖若離趕走。
正當兩人依偎在一起的時候,廖若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在看到來電顯示以後,連忙選擇接通。
“什麼?怎麼會這樣?天呐,我馬上就去買票。”
掛斷電話後,廖若即就直接往門口跑去。
陳斌想到對方有孕在身,便順手拿件外套追了上去。
坐上出租車,廖若即就著急忙慌地說。
“師傅,去天海國際機場,越快越好!”
陳斌將衣服披在她身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廖若即本來就哭了一天,此刻眼淚幾乎都流乾了。
兩眼空洞地看著陳斌,哽咽著說。
“若離……若離她割腕了!”
“什麼?!”
這話聽得陳斌心驚肉跳,連忙追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爸說,若離在回到帝都以後,就在家裡的浴缸裡割了腕。還好保姆發現的及時,要不然……她就……”
之後的話廖若即沒有再說,但陳斌依舊聽得心驚肉跳。
立即拿出手機,給廖將楚打去電話。
得知完整的過程以後,隻感覺心如刀絞。
來到機場,買完飛往帝都的票。
陳斌就坐在候機室內默不作聲。
廖若即見狀,更是自責不已。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用孩子逼迫廖若離,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從小到大,廖若即覺得自己什麼都比不過那個妹妹。
如今好不容易贏一次,卻差點將妹妹害死。
無儘的悔意湧上心頭,讓她下定決心。
如果廖若離能夠平安無事,她就主動退出,成全對方與陳斌的好事。
登上飛機,陳斌剛坐下,就有一個空姐主動問道。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陳斌心情不好,沒做理會,隻是搖了搖頭。
沒過多久,那個空姐再次走了過來。
“我這裡有果汁、咖啡還有茶,您要喝點什麼?”
陳斌依舊沒有說話,還是搖頭表示拒絕。
差不多三五分鐘過後,她再次問到。
“夜裡有點冷,要不我給您拿條毛毯吧?”
深吸一口氣,陳斌冷冷說道:“謝謝,我什麼都不需要。”
可是沒過多久,那個空姐居然再次走了過來。
“先生,請問……”
陳斌此刻的心情本來就糟糕到了極點,思路被對方一次次的打亂,心中的怒火終於全部爆發出來。
“你是不是有病?為什麼總是過來打擾我?把你工號告訴我,我要投訴你!我要投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