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如果能多看幾章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韋貴妃此時的心情,長孫皇後是非常明白的。
李想的《紅樓夢》,才剛剛進入高潮,後麵就沒有了!
這還不把人逼瘋?
“母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這就去二哥那裡,一定能拿到最新的稿子。”
兕子自告奮勇,將這件事攬了下來。
燕王府對兕子來說,就像是回家一樣。
“好,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長孫皇後亦是微微一笑,對於兒子的天賦,也是佩服不已。
隨便寫本書,就能那麼精彩。
整個長安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阿義看著手中的《大唐日報》,心中充滿了喜悅。
身為突厥貴族,阿義看報紙、看賬本都很在行。
“頭兒,上個月來我們這裡買石頭的,比去年還多,這是我們這幾年來,第一次比碎石賣得更好。”
阿少古笑眯眯的把工坊裡的情況說了一遍。
阿少古是阿義最忠誠的奴仆,他的命運和阿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阿義花了大價錢,想要借著大明宮的建設大賺一筆,卻沒想到,水泥的出現,給了他很大的打擊。
好在後來大唐要修建水泥路,需要大量的石料,而阿義的工坊也及時的調整了一下方向,將重心放在了碎石上,這才讓他們重新振作了起來。
不過,碎石的利潤肯定不是條石能比的,再加上又不是隻有他們一家能做碎石生意,所以這些年,他們的日子隻能說還算過得去。
但是,自從大唐開始建造紀念碑之後,事情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幾乎不用水泥,而是用各種石頭。
阿義的作坊,簡直就賺翻了。
“阿少古,你先彆急著高興,這幾個月朝廷正在修建碑亭及周邊建築,所以石材訂單很多,以後可不會再有這種好事了。”
阿義雖然心情很好,但是嘴上還是很謙虛的。
不過,這話卻是實話。
李想用了大量的石頭,來保護石碑千年不壞,而大唐皇家軍校,則是用鋼筋水泥砌成,連石頭都沒有用。
“話是這麼說,但做了這筆買賣之後,至少長安城內不少人都能看出來,條石比水泥,也有其自身的優勢。這幾天,來買石頭的商人,明顯比以前多了不少。”
“是啊,還好當初我沒有去找燕王府的麻煩,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安逸。我現在明白了,在這長安城裡,你可以得罪任何人,但絕對不能得罪燕王,這等於是得罪了錢。”
“是啊,聽說去年雲中都督府遷往江南道的族人,現在過得挺好的。我看了一份《大唐日報》,上麵說豫章縣的兄弟過得很好。”
《大唐日報》已經連續報道了好幾天江南道、山南道移民們的幸福生活,每一位看過這份報紙的人,都不會錯過。
“是啊,我聽說,這一次的遷移計劃,也是有效的,希望草原上的人,能夠把握住這個機會。”
……
“啟稟陛下,燕王覲見!”
宣政殿上,李世民還在批閱奏章,張阿難遲疑了一下道。
“是嗎?他終於肯進宮來看朕了。”
李世民忽然想起,最近朝堂上,經常有人提議,讓他在關中種植棉花,李想今天來找他,恐怕就是為了這個。
不過,他對李想的提議,還是很感興趣的。
“請進來!”
經過數年的修建,大明宮終於建成了。
因為采用了很多現代的建築手法,所以這座宮殿看起來跟旁邊的太極殿有很大的不同,氣勢十足。
好在,李想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入皇宮了,所以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李想被小太監帶到宣政殿時,李世民正在低頭批閱奏章,似乎沒看到李想一樣。
噗!
又來了!
不過,李想並不在意。
站在原地等了片刻。
“告訴朕,你今日來,所為何事?”
大約一刻鐘之後,李世民放下毛筆,活動了一下筋骨。
“兒臣這次來,是為了草原的長治久安。”
李想一開口,就大言不慚,嚇得張阿難打了個寒顫。
什麼時候,燕王的話,變得如此的不靠譜了?
當著陛下的麵,你怎麼能這麼說?
“這事情豈是兒戲?”
李世民深深的看了李想一眼,沉聲說道。
草原的長治久安,是每一個中原王朝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很多大臣都在這個問題上出謀劃策,包括李想,都曾經告訴過他草原上的戰略。
李世民顯然不會因為李想的一句話而興奮。
“乾爹,兒臣不過是有幾分見解罷了。”
“那朕就先聽聽你的意思,朕倒要看看,你所謂的長久之計,究竟有何不同之處。”
雖然李世民並不在意,但他還是希望李想能給他一個不同的建議。
李想一向都能給人驚喜,如果這次也能給他一個驚喜,那就再好不過了。
“預計這個月內,大唐紀念碑的建設將會有一個雛形,兒臣認為,有功之人的封賞,陛下可以提前考慮。”
“怎麼,難道是朕虧待了那些有功之臣?”
李世民雖然不知道李想為什麼要提這件事,但這句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不過,長安城之中,權貴雲集,能夠耕種的田地,都已經分配完畢,隻有河東道的中部和北部,還有大量的良田荒廢,而雲中都督府,雖然緊鄰著黃河,但卻沒有多少良田,實在是暴殄天物。”
李世民問道:“你的意思是……”
“兒臣建議陛下趁著大唐碑落成之機,賞賜雲中都督府以及河東道以北的大片荒地草場,同時參照南洋推廣水稻之法,凡願前往雲中都督府及河東道北部州府之民,皆可享百畝永業田,免三年賦稅。”
李想並沒有直接告訴李世民,他是要如何讓草原長治久安的,而是將自己的計劃,一點一滴的說了出來。
“雲中都督府那地方,就算朕給每一位功臣都封了數萬畝地,那又如何?誰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