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5章完了,得告訴魏王殿下趕緊賣胡椒(1 / 1)

楊老七站在船頭,興奮的四處張望,他還是第一次來長安。

還未進城,渭水兩岸的繁華景象,就已經讓人歎為觀止。

不等船隻停下,大步上前,來到岸邊。

當然,不管是早上岸還是晚上岸,都是一樣的。

貨物還沒卸完,誰也走不了。

好在捕漁隊時常會有登州去長安的船,渭水碼頭自然也有專門的貨棧,也有專人負責。

沒過多久,渭水碼頭上的那些苦力們就開始幫忙了。

張猛下南洋時,根本沒想過要準備這麼多箱子來裝香料,都是用籮筐裝著的。

於是,捕魚隊從南洋歸來,帶回了大批香料的消息,立刻傳了出去。

杜林升正好和幾個朋友一起出去玩,看到渭水碼頭上的熱鬨,自然也被吸引了過去。

很快的,他的神情就發生了變化。

隨即,也不管身邊朋友的反應,年邁的杜林升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一路狂奔上了馬車,直奔魏王府。

這輛四輪馬車是寶馬馬車行的新產品,鯊魚皮沙發非常柔軟,坐在上麵非常舒適,聽說下麵還有一根特殊的彈簧,簡直如履平地。

不過,杜林升現在可沒心思去體會了。

捕魚隊下南洋的事情,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但是,整整一年過去了,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說實話,很多長安城的權貴們,都認為,這支船隊,是不可能回來的。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在渭水碼頭上。

完蛋了,完蛋了!

杜林升麵如土色。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趕回魏王府,將所有的胡椒都賣出去。

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這些胡椒很快就會被搶購一空。

時不我待,他從未如此迫切地需要時間!

……

房府之中。

這一天,房玄齡沒有上朝,而是留在了家中。

可他隻敢躲在書房裡,根本不敢去見自己的妻子。

自從過年之後,房遺愛還是杳無音訊,房夫人的脾氣也是一天比一天糟糕。

動不動就拿下人撒氣,有時候還會拿房玄齡出氣。

“阿娘,昨日我從同僚口中得知,那西市的桂皮、胡椒的價格又上漲了,咱們府裡難道不儲備些?哪怕隻有幾百斤,也能賺一萬貫了。”

長安城裡的香料生意如此火爆,房遺直自然也受到了波及。

尤其是看著身邊的同僚們,天天聊著自己家的桂皮價格又漲了,房遺直就算是想裝也裝不出來。

這就像是前世的股市一樣,從2007年到2015年,再到現在,很多撿破爛的人,都開始炒股了。

身邊的同事和朋友們,每天都在討論某某股票又漲停了,某某股票要大漲了。

想要不入市,那就太難了。

上一世,李想就經曆過一次慘痛的教訓。

07年,他還在上大學,身上沒錢,這才逃過一劫。

15年前,股市一熱,他就沒忍住,衝了進去。

然而……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股價就暴跌了三成!

“你還說!我最討厭彆人跟我提香料了。”

房夫人沒好氣地道。

這倒不是因為她有多大的決心,也不是因為她有多大的遠見。

相反,她拒絕囤積香料,純粹是氣不過。

捕魚隊為什麼要下南洋?

據說是去找香料島的。

也就是說,自己的二郎之所以一年都沒有回來,就是因為這香料。

她會答應讓家裡的人囤積香料?

就連最受歡迎的豬肚燉雞,都沒吃過。

“阿娘,您再怎麼不高興,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吧?”

房遺直身為房家長子,自然要想辦法增加自家的收益。

否則,光靠房玄齡和他那微薄的月俸,怎麼能養活一家老小?

辛虧二哥幾年前就跟著燕王去捕魚隊了,這才讓房家過上了好日子。

“那可不行,香料這兩個字,我聽著就生氣,想氣死你阿娘,你自己去買香料好了。”

房夫人此時隻想著二郎什麼時候回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如果房遺愛現在能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寧可將房遺愛這些年賺來的錢當成空氣。

再多的錢,也比不上自己的兒子。

……

西市的麵積比長安內城還要大上兩個街區。

作為一家新興的香料店,在西市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的。

說句不好聽的,整個西市,阿賈香料店,大概是最有錢的了。

彆說銀幣了,就是金光閃閃的金幣,也是隨處可見。

要知道,1金幣等於10銀幣,10貫錢。

在現在的西市,連一斤胡椒都買不到。

以市場價賣出一小部分香料,再讓人暗中高價收購,如此一來,光是這幾天,香料的價格就漲了幾貫錢。

財帛動人心。

如此暴利的一筆生意,自然引得無數人爭相效仿。

就連附近的一些店鋪老板,也都忍不住買了。

他們相信,這香料的價格,一定會繼續上漲的。

誰能吃得起這麼珍貴的香料?

……

渭水之畔,楊柳依依,張猛與房遺愛兩個人一直守在碼頭邊,看著貨物全部搬入貨棧,又留了一隊人看守,這才向著燕王府的彆院走去。

當然,燕王府也知道了這件事。

李想將李蘭放在地上,策馬直奔渭水碼頭而去。

於是,張猛、房遺愛兩人剛動身沒多久,就看到一隊騎兵,從遠方疾馳而來。

“王爺來了,王爺親自來接我們了。”

房遺愛眼力何等毒辣,隔著老遠,他就看出來了,這些人都是燕王府的侍衛。

也隻有李想,才敢帶著這麼多的護衛,在大街上狂奔。

“噅噅!”

眼看就要撞上張猛、房遺愛,李想才猛地一個急刹,身子跟著馬來了個九十度的大回旋。

“張兄弟,遺愛,你們終於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李想下了馬,一把抱住了他們,絲毫不在意他們身上的臭味。

這幾個月來,李想雖然嘴上沒說,但內心深處,卻一直在為他們擔憂。

飛剪船確實是一種很好的航行工具,但是大海上的風浪變幻莫測,南洋的海上環境又十分複雜,萬一發生什麼意外,那就是真的了。

如今,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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