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難,你說這石見銀山是不是真的?”
這件事情已經在長安城中傳開,李世民當然也聽說了。
“是的,陛下。我也是剛剛得到回報,石見銀山應該是幾個月前找到的,據段開山等人回京時所說,那座銀山一日產銀三千多兩。”
張阿難不禁感慨,這燕王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隨便找了個地方,就找到了一個巨大的銀礦。
“一直以來,朕都覺得大唐地大物博,人傑地靈。沒想到區區一個小國家,竟然有這麼大一座銀山。看來想兒說的海運生意很有前途啊。”
“陛下,這捕魚隊雖然是燕王建的,不過,大部分的份額,都是獻給陛下與朝廷的,說起來,發現了石見銀山,奴婢還得恭喜陛下。”
張阿難見李世民心情不錯,也跟著拍馬屁道。
“話雖如此,但當初朕可是和想兒約法三章,捕魚隊的一切事宜,都要聽他的。就算有再多的金銀,他不給,也不會流入國庫。”
這讓李世民非常的鬱悶。
李想的安排,就像是他就這麼想分一杯羹一樣。
朕是那樣的人麼?
……
這幾天,郭得剛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德香樓取代了五合樓,成為了長安城之中,名氣最大的酒樓,來聽郭得剛說書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
最近有消息說,捕魚隊在倭國發現了一座巨大的銀礦,郭得剛頓時來了興趣。
他之前就說過一個海上尋寶的故事,反響很好。
而石見銀山,就是郭得剛想要的故事。
三天的時間,郭得剛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一部叫做《倭國尋寶記》的說書。
“諸位客官,今日小老兒要講的故事,是關於最近在長安城中鬨得滿城風雨的石見銀山。而在大唐的東北方向,則是一片島嶼林立的國度。”
不少正在用餐的賓客,都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身為長安城第一說書人,郭得剛在講故事方麵,有著極高的造詣。
短短兩三天的時間,五合居的生意就比平時好了三成左右。
其他酒樓的說書先生們,一看《倭國尋寶記》火成這樣,馬上又推出《石見銀山探寶大揭秘》,《一座銀山的故事》,《我和石見銀山不得不說的故事》之類的東西。
……
德香樓內,郭論與鄧洋兩人正坐在一間雅間之中,品嘗著剛剛出爐的菜肴。
“郭兄,這幾天的木材賣得比上個月還多,尤其是那巨木,前兩年連跌,現在又漲了,真是太好了。”
“我這邊也是一樣,以前那些造船廠都是自己采購木材,現在卻開始從我這裡采購木材,而且能用來造船的更是有多少要多少。”
郭論和鄧洋在大明宮的建設中損失慘重,過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如果不是水泥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普及,一些思想陳舊的家庭也不喜歡用,恐怕郭論、鄧洋也活不到今天。
“那倒也是,大部分人都是買去造船的。這些年,渭水之畔建起了不少的造船作坊,沒想到這次又有那麼多人要造船了。”
身為木材商人,鄧洋對造船作坊這樣的木材大戶,自然是非常關注的。
據他所知,這些年來,大唐的造船作坊已經增加了不少。
正常情況下,近幾年應該不會再建什麼造船作坊,但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隨著石見銀山的發現,那些勳貴世家們對於海外貿易的熱情一下子就被激發了出來。
這一次是捕魚隊,下一次說不定就輪到自己了。
彆說是石見銀山,就算是一座普通的銀礦,也足以讓任何一個家族欣喜若狂了。
……
登州刺史府。
“刺史大人,這幾日長安方向來了許多奇怪的行商,要不要讓胥吏去查一查,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淳於家在登州也算是一霸,消息自然是十分靈通的。
“有什麼好查的?還查什麼?段開山他們回來,我就知道這是個賺錢的好機會。”
淳於風神秘地笑了笑。
“賺錢?”
淳於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彆光顧著羨慕捕魚隊在倭國找到了一座巨大的銀礦,你要想想,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天下人都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莫非這就是你讓我去各大造船作坊購買船隻的原因?”
淳於安不是傻子,他立即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和家族中發生的種種事情聯係在一起。
登州府所有的造船作坊,隻要是現成的,都被淳於風派人收購了。
給出的價格,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甚至還有幾艘正在建造的船,如果有人願意賣,淳於風都直接買了。
長安城裡的那些勳貴們,如果想要提前出海,不從自己這裡購買船隻,那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買到足夠多的船的。
淳於風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錯,就是為了這一天。記住,這段時間購買的船,誰想要購買,價格都要提高三成!”
……
十一月十一,正是良辰吉日。
李想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被吵醒了。
燕王府內,一片熱鬨。
馬周,劉謹,褚遂良,王平,上官儀,秦安然,王富貴都來了。
就連李孝恭,李道宗這些老一輩的人物,都早早的來到了燕王府。
在李孝恭的帶領下,李想完成了一係列繁瑣的祭祖大典,這才先後去了雲家小院、武府和褒國公府,迎娶了自己的三位妻子。
……
“啟稟陛下,燕王的迎親隊伍已經從王府出發了。”
燕王大婚,這是一件大事,就算李世民什麼都沒有說,張阿難也會派人去打探消息。
“好!”
李世民坐在朝堂上批閱奏章,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
燕王府。
難得有這麼多得力的手下聚集在一起。
“吐穀渾那邊,朝廷已經恢複了前隋的四個郡,隻不過改成了州,所以定襄商會必須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那個地方,隨時關注。”
大唐滅掉了吐穀渾之後,那片土地都陷入了一片真空之中。
雖然朝廷重新劃分了幾個州縣,但實際情況如何,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