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無話,朝著燕王府的方向走去。
時光飛逝,轉眼又是兩天過去。
李想將自己想要幫助倭國的計劃寫成了一份奏折,交給了李世民。
甘露殿內。
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想的奏折,一臉的懵逼。
“這家夥,怎麼又盯上了倭國人?”
不過,李世民也知道,李想很可能從先祖那裡得到了一本《天書》。
對於大唐來說,這是百利而無害的事情,所以他一口答應了下來,並且表示這件事情由他來處理。
至此,為日後某些大事件埋下了伏筆。
而另一邊,城東,一座府邸之中。
十多名突厥人圍成一圈,麵前放著一隻烤得金黃的羔羊。
沒過多久,一個手下鬼鬼祟祟的跑了回來。
“老大,人到了!”
巴布沐爾放下酒壺,擦了擦嘴上的油漬,慢慢的站了起來。
“把衣服換了,走吧!”
那名手下皺了皺眉頭,道:“老大,外麵有一群大唐的士兵,他們已經盯了我們好幾天了,如果我們現在出去的話,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巴布沐爾笑道。
這座府邸是突厥人暫時居住的地方。
這兩人的任務,就是暫時隱藏起來,等待上麵的命令。
七八個突厥人牽著馬,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大街上。
街道上,人流如織,熙熙攘攘。
角落裡,幾個穿著便裝的男人守在那裡,時不時的朝著這邊看過來。
為首之人,赫然是雲天,如今已經晉升為百戶。
這一次的追蹤,事關重大,每一支隊伍的領隊,都是由龍虎軍百戶帶隊。
雲天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自從接到這個任務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合眼,沒日沒夜的守在突厥人的大門口。
甚至,他還讓人將這院子裡每天進進出出的人,長什麼樣子,都畫的清清楚楚。
“大人,有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兵突然開口道。
原本打著瞌睡的雲天,頓時精神一振,淩厲的眼神掃了過來。
“喂,那幾個突厥人是來賣馬的,剛剛進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有多少人進去了?”雲天沒搭理他,輕聲問道。
手下回道:“七個人,現在又出來了七個人,人數對得上!
“你去問問吧。”
雲天眯了眯眼,看了許久,這才開口。
“啊?”
“這東市,商賈眾多,一一盤查,豈不是太麻煩了?”
東市西市,是長安城之中,最繁華的商業區域之一。
每一天,都有數以萬計的商人經過。
突厥人之所以選擇在這裡落腳,就是因為這裡人來人往,方便藏身。
“廢話少說,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我們幾個的腦袋都保不住。”
雲天怒目而視,走上前去。
“站住!”
就在這個時候,突厥人頓時停了下來,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雲天亮出自己的腰牌,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
“你們是什麼人?”
看到有士兵上前盤問,那些西突厥士兵頓時緊張了起來。
巴布沐爾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大人,我們隻是商人,攔我們有什麼事嗎?”
雲天走上前去,目光在他們臉上掃來掃去。
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所有的突厥人都移開了目光,低下了頭。
雲天掃了一眼,忽然道:“你是從哪來的?要去哪裡?”
“我們是突厥人,從並州進入大唐,販賣馬匹。”巴布沐爾連連笑道。
“有通行令嗎?”
“有!”
巴布沐爾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同時將一小塊銀子塞到了雲天的手上。
“大人,你攔著我們做什麼?”
雲天隻是看了一眼文書,並未理會那碎銀。
看完之後,雲天才將那份紙還給了巴布沐爾。
“隻是走個過場而已,這段時間長安來往的商人很多,你們這些突厥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做生意,不要違反大唐的律法!
目光一掃,雲天喝道。
“好的!好的!”
巴布沐爾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那我們能走了嗎?”
“走吧!”
一擺手,巴布沐爾幾人趕緊抱拳一笑,加快速度離去。
看著幾人離開,那名士兵走上前來,嘿嘿一笑:“大人,有事嘛?”
雲天眉頭緊皺,遙望遠方,若有所思。
兩條街道之外,待到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蹤之後,巴布沐爾方才放緩了速度。
一名手下鬆了口氣,抹了一把冷汗道:“老大,難道我們的身份暴露了?”
巴布沐爾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你怎麼知道?”另一名手下好奇道:“大唐的軍隊已經開始檢查了,我們真沒露出馬腳?”
巴布沐爾笑道:“那人說得對,大唐人分不出來我們的長相,就像我們看唐人一樣,看他們不是覺得長得一模一樣嗎?”
那手下一拍腦門:“咦,還真是!”
幾名手下這才反應過來。
“老大,這位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無所不知?”
巴布沐爾仰頭看著天空,喃喃道:“他真是神人啊,可惜他不是我們突厥人,如果他是我們突厥人的話,我們突利部就能稱霸草原,成為第一汗國了!”
三日後,八月初八。
長安城變得更加熱鬨,到處都是酒肆、茶樓、驛站,都人滿為患。
街道上,到處都是奇裝異服的外國商人。
東市西市的街道上擺滿了商品,叫賣的聲音此起彼伏,好不熱鬨。
天氣雖熱,卻無法阻擋百姓們的熱情。
到了晚上,還能看到一些江湖中人在唱戲。
這一幕,簡直比過年還熱鬨。
燕王府。
李想看著麵前的沙盤,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
這座巨大的沙盤,就像是一座長安城,上麵布滿了大小不一的泥偶,隻要看一眼,就能將長安的防禦工事看得清清楚楚。
“有問題。”
李想摸了摸下巴,看向秦懷玉,眉頭緊鎖。
“為什麼最近我們的人都往城北調,西南方向的人好像有點少啊,不是說了每個角落都不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