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吟吟的看著傅采林,那眼神就好像是看砧板上的肉一樣,讓傅采林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位聖王前輩,不知如何稱呼?”
“傅采林!”
高黎搶了一句:“傅君綽是他的徒弟,傅素衣是傅君綽的女兒,傅素衣也一直是聖王教導的。”
“咳咳!”
見高黎如此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給賣了,傅采林咳嗽一聲,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真是個狗腿子!
我還在呢,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
但是高黎並不理會,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還能有什麼區彆?
這次要是不把這個大爺伺候好了,大家都要完蛋!
以後的事,誰稀罕!
這一次,高黎說的很詳細,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絲毫不顧及傅采林的感受,讓傅采林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個人,就是高句麗王子嗎?
服了!
經過一番交談,李想對這片聖地,還有那位聖王,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大星位境界,天下三大高手之一,門下弟子三千,就連高句麗皇室都要忌憚三分。
強大,非常強大!
李想沉吟片刻,說道:“素衣小姐,我也有過一麵之緣,你應該很清楚她的來曆。”
“敢問前輩,這傳國玉璽到底在哪裡?怎麼啟動?
高黎這一次什麼都沒說,隻是對著傅采林笑了笑,似乎是在給他打氣。
說吧,說吧。
傅采林撇了撇嘴,無視了高黎,沉聲道:“實話告訴你吧,雖說我教過素衣,也知曉她的身份,但傳國玉璽的事情,我卻是一無所知。”
“王爺息怒,在下所言句句屬實。”
“傳國玉璽,關係到我徒弟的生死,若是提前出世,我徒弟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而且,我是一個武癡,對這傳國玉璽沒有什麼想法,榮留王也曾派人來找過我,但都被我婉拒了。”
傅采林還不忘坑了一把高黎,以泄心頭之恨。
我沒心思,但是榮留王卻有。
李想目光一凝,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誰會對傳國玉璽無動於衷?
“王爺,老夫如今性命都捏在霸王手裡,豈敢有半句虛言?”
“更何況,以宇文化及的能力,如果他真的想要隱藏,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找到,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此言一出,李想頓時信了幾分。
敢弑君,宇文化及也算是個人物了。
這等人物,哪個不是手段狠辣,臨死之前,為自己的妻子兒女所設的局,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破掉的。
李想想了想,問道:“素衣在哪呢?她知不知道自己的來曆?”
傅采林答道:“我也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但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會來。”
“這一次,是我讓她離開大唐的,她命不好,剛出生不久,君綽就去世了,我將她帶在身邊,如今十六年之期已過,所以,我才將她送到了大唐,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徒孫。”
“我沒有告訴她傳國玉璽之事,這對她而言並非好事,甚至可能會害死她。”
聽完傅采林的解釋,李想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可以相信,但也不能完全相信。
是友是敵,現在還不好說。
到時候,傅素衣一到,自然就知道了。
頓了頓,李想笑道:“我知道了,不過,既然你願意留在這裡,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去休息吧。”
“把傅前輩的鐵鏈都取下來吧。”
高黎聞言,剛要站起來,就被李想一個眼神給製止住了。
“還有,還請前輩不要隨意走動,若是有什麼事情,晚輩也能找到您。”
李想見傅采林要走,連忙提醒道。
傅采林歎息一聲,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就走。
李想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相信他,也就是說,他被軟禁了。
李想看著傅采林離去的背影,這才放下心來。
麵對一個能夠以一敵千的強者,他可沒有半點安全感。
“難道真的是我三叔打的?”
李想看向高黎,開口問道。
高黎連忙點頭,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是啊,不然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這世界上,除了霸王殿下,誰能傷的了他?”
李想一聽,也覺得有道理。
三叔來了,他應該是安全的。
李想揮了揮手,示意高黎先去療傷,自己則走進了院子。
李想看著夜空中的星辰,一陣頭大,喃喃自語道:“三叔,你來了就出來吧,還扔了個燙手山芋給我!”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
三場大雪,讓整個北方,都變得空曠起來。
臨近新年,大唐和突厥人的戰爭還在繼續,魏城作為邊陲重鎮,已經是人滿為患。
所有的人都被攔在了這裡,戰爭一觸即發,就連來往於兩個國家的商隊,也不敢輕舉妄動。
在那城門之下,一位穿著棉襖的豬頭腦袋,正在東張西望。
高黎的腦袋上鼓起了一個個大包,一雙眼睛都是鐵青,死死的盯著來來往往的人。
他已經徹底得罪了傅采林,當初出賣人的時候,他是爽了,但傅采林卻是氣得七竅生煙。
雖然礙於他的身份,沒有殺了他,但每次見到他,都會勃然大怒,暴打一頓。
以他對力量的掌控,這傷口看似可怕,實則隻是皮肉之傷。
還說是為了教他武功。
這讓高黎很是鬱悶,整天像個豬頭一樣在大街上走來走去,現在天氣好了,他主動請纓去找傅素衣。
驛站不能待了,再不走,小命就沒了!
城門口,北風呼嘯,高黎抹了抹鼻子,一股難言的悲傷湧上心頭。
路上。
一騎飛馳而過。
隻見一名身材纖細,穿著白袍的少女,騎在馬上,正策馬朝著城門處疾馳而來。
“總算來了!”
入城,下馬。
傅素衣呼出一口氣,牽著馬兒慢悠悠地往前行去。
“魏城還真是繁華,不知師尊找我有什麼事。”
四下看了看,隻見人聲嘈雜,好不熱鬨。
美眸掃視一圈,卻見一道人影一閃而過,一個戴著豬頭麵具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麵前,淚眼朦朧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