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和趙躍進“密謀”過後，兩人都心滿意足，分頭行動。

兩個絕對意義上的“同夥”。

一個時刻惦記坑對方，一個時刻提防自己被坑。

一個坑的開心，一個被坑已成習慣。

難得的一次，都心滿意足。覺得自己“陰謀得逞”。

感覺自己新官上任，又要立功露臉的趙躍進喜滋滋的去安排工作。

周嚴則帶著呂進，何陽前往扣押黃立升的賓館。

一個瘸子，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

旁邊還有個胳膊打著綁帶的大個子。

這副組合，把焦急等在大廳的段力都看懵了。

“你們這......”

“殘聯組織活動？”

“段力同誌，你似乎歧視我們殘疾人啊！”

“那就彆怪我不講情麵。一會弄死姓黃的，就賴你身上。”

“哈哈。周局，您坐輪椅的樣子，真是威武.....”

“來，給我個效勞的機會。”

段力笑著，過去幫忙推輪椅。

“到門口就行，你彆進去。免得賤你一身腦漿子。”

周嚴坐在輪椅上，伸個懶腰。

段力連連點頭。隨即意識到自己在周嚴身後。

“那太好了。黃立升很硬氣，早上還鬨了一通。打不得罵不得，挺煩人的。”

“鬨？怎麼鬨？”

周嚴很感興趣。

“要打電話！要見趙廳，要見省領導......就這點事唄。”

周嚴冷笑：“鬨，說明心虛。”

“想試探一下這邊的態度。”

“當然，也可能單純是因為挨打挨的少！”

“白河那邊，你真要自己去？”

進入電梯，段力小聲問。

“必須我親自去。而且，我還會把黃立升帶過去。”

“啊？”

段力手指僵在電梯按鍵上。

“和你沒關係！彆瞎操心！”

“隨便廢物利用一下而已。不會有事。”

周嚴說的輕描淡寫。

“待會兒我交待你點事。一定要在我回來前準備好。”

“其餘的，不用你管......”

“我叫周嚴。”

周嚴淡淡說道。

黃立升翹著二郎腿，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抽煙。

隻是抬起眼皮朝周嚴三人看一眼，沒說話。

“到底是打虎英雄。憑這份氣度，就比吳斌強。”

周嚴也不在意。饒有興趣的繼續打量黃立升。

“趙廳長呢？我要見趙廳長。”

黃立升說道。

“不蠢。想以公事公辦的路子避重就輕。”

“既然黃局當我不存在，那我也隻好當自己沒來過。”

周嚴臉上露出笑容。

呂進放開輪椅，瘸著腿朝黃立升走過去。

“我腿上中了一槍。這裡......這裡.....都有傷。”

呂進在黃立升麵前展示自己身上的傷。

黃立升眼睛眯起來，伸手把煙按熄在煙灰缸中。

“聽說你很牛逼。給你個機會，打倒我。你現在就可以走。”

黃立升冷笑：“你也配？”

“嘖嘖！”

輪椅上的周嚴嘖嘖有聲。

“黃立升，你是目前為止，我見過最牛逼的人。”

“行了，機會給過！動手吧。”

“你.....”

黃立升意識到危險。先朝旁邊挪一下，準備站起身。

呂進閃電般出手，一把揪住黃立升的耳朵，猛地一扯。

黃立升經驗豐富，沒有去格擋。

雙腿用力蹬地，合身撲向呂進。試圖把呂進撲倒。

呂進側身，手上發力。

黃立升覺得耳朵處一陣劇痛，知道耳朵被撕裂了。

驚怒之下，雙臂抱住呂進的腰。

不防自己腰上先挨了重重一下。

“砰！”

黃立升幾乎是平拍在地上。

“嘭嘭嘭.....”

肉體被擊打的悶響。黃立升開始慘叫。

呂進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居然握著一把錘子。

錘頭包著一層海綿。

錘子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揮起，落下。

“哇......”

黃立升一口血噴出老遠。

“艸！這麼不禁打？”

呂進停手。把錘子扔在黃立升腦袋旁邊。

“再給你個機會，來打我。”

黃立升感覺整個後背都疼。說不清是肉還是骨頭。

連帶著五臟六腑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呼吸困難。

“黃立升.....”

房間裡，又響起周嚴的聲音。

“我找人打聽過。”

“你得到賞識，是辦一件酒吧傷人案開始。”

“幫人家脫罪。把一個從犯教育成主犯。”

“用這樣的錘子，打了那家夥幾百下。你親自動的手。”

“哦，你比較會玩。打的時候，還墊了些雜誌。”

“我來的比較急，沒找到雜誌。不好意思啊！”

“你.....你.....”

黃立升吃力的抬頭：“不要以為......”

一隻大腳抬起，把黃立升的腦袋踩回地板上。

何陽冷冷道：“趴著和我們領導說話。”

“咳咳......”

“你們文明點......”

周嚴輕咳兩聲。

“黃局，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嚴。”

“你麻痹！”

黃立升在何陽腳下，含含糊糊的罵。

“不錯不錯！有點英雄的樣子。”

“有人讓我馬上放了你。那個人我似乎惹不起。不敢不放你。”

“但我又不想這樣放了你......”

“你牛逼就.....整死我！”

黃立升叫囂。

“不會的。我明天就親自把你交到那人手上。”

“都說那人我惹不起。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周嚴不耐煩起來。

“你老板很看重你。或者你知道一些彆的秘密。”

“我沒太大興趣。你這種角色，還不值得我花多少心思。”

“雖然......你的前程遠大。”

後麵這句話，周嚴是笑著說的。

黃立升確實前程遠大。

最後捅的簍子也相當“遠大”。

被揍得像狗一樣，依然嘴硬。

也難怪日後敢做出“避難”的舉動來。

狠人

這樣的狠人，要好好留著。

如果可能，周嚴甚至很想幫幫他，讓他更狠一點。

“彆讓人家趴著，多不好。”

周嚴指指沙發：“待客之道，懂不懂？”

何陽憨笑。

彎腰抓著黃立升的衣服，把他拎起來扔到沙發上。

周嚴笑眯眯的拿出電話。

“海公子，我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