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不是障眼法(1 / 1)

謝平接過張喆遞過來的毛巾擦擦玻璃。

“收拾收拾,下班吧。”

“你自己先回家。早點休息,明早七點半接我。”

張喆答應著:“好的。我讓小趙把車熱一下。您現在就走嗎?”

“嗯,現在就走!再忙也要休息嘛!”

謝平站起來活動腰。

“周嚴在乾什麼?”

張喆手腳麻利的收拾桌上散亂的文件。

“周局晚上去了紅樽夜總會。”

“法盛集團嚴總三兒子開的。”

“夜總會?這小子跑夜總會乾什麼?”

謝平疑惑道。

“聽說城中區政法委楊書記的兒子......”

張喆把打聽來的情況彙報了一下。

“這麼說,他也在弄楊竟成的案子?”

謝平拿起外套穿上,還在琢磨周嚴去夜總會的用意。

“難道這事和法盛集團也有關係?”

“領導,王省長的女兒也在夜總會裡。”

“我讓市局派了便衣去附近。”

張喆說道。

“嗯。”

謝平點點頭。隨後笑道:“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

“這次過來,身邊也沒幾個人。就敢自己去惹事!”

張喆見謝平心情不錯,湊趣兒道:“周局就是一個人去夜總會,也沒人敢招惹他。”

“市局的便衣彙報說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周局上了四樓包廂。王小姐他們在大廳玩。”

“消費打0.1折。”

“0.1折?”

謝平哈哈大笑:“不管他!下班!”

“再給市局打電話,讓他們多派些人,過去。就在外麵待命。”

“你給周嚴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

“領導,您對周局可真好!”

張喆笑道。

謝平一愣,搖搖頭:“你不了解他。”

“這次沒先來找我,卻跑到馮書記那裡獻殷勤.....”

“不是不居功,是心裡有彆的想法了。”

“我要是不主動點,以後就要丁是丁卯是卯的跟他辦事。”

這樣的話,張喆就不好再接。

周嚴早已不是那個不受待見的興南縣委副書記。

和謝平之間的關係,張喆都很難定義。

亦師亦友?互相利用?惺惺相惜?

接到張喆的電話時,周嚴已經準備離開紅樽。

複雜的事情簡單做,總會有意外之喜。

“自己還是不夠簡單啊!”

看到李岩帶著譚麗麗進門,周嚴有這樣的感慨。

和嚴泰“費半天口舌”,好像自己很殘暴似的。

李岩花兩千塊錢就搞定了

“你的愚蠢,顯得我也很蠢!所以你真他媽的蠢!”

不爽的周嚴用槍頂頂嚴泰的腦袋。

“人我帶走了!你趕緊滾回去告訴你爹!”

“讓他放心。我對他沒有惡意。”

“這就走?還沒玩夠呢!”

周嚴找到王倩倩幾人時,發現他們確實玩的很開心。

他們......找小姐。每人兩個。

周嚴想捂臉。

“你們這樣,是為了陷害我嗎?”

王倩倩在玩骰子,顯然輸多贏少,小臉紅撲撲的。

跳起來拉周嚴的胳膊:“快來幫我報仇!”

周嚴尷尬,撓撓頭。

把槍拔出來

看著幾個陪酒女各自喝完一大杯酒,拿著“小費”逃跑似的離開,眾人都笑的前仰後合。

“這就很有些惡霸的意思了!”

王倩倩驕傲。

一個人走過來,被李岩攔住。

低聲交談幾句後,李岩湊近小聲說道:“市局的便衣。”

周嚴對那個便衣笑笑:“沒事!我們馬上就走。”

那人猶豫一下:“周局,這裡要檢查嗎?”

“哈哈,那我就不管了。怎麼處理,是你們公安機關的事。”

“對了,你們幫我個忙。把四樓包間的幾個人送回家。”

“聽清楚,是送回家。交到他們各自家長的手上。”

周嚴連夜離開玉山。帶著兩女一男。

沒有和謝平見麵,也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很多人摸不清周嚴的想法,也有人知道後若有所思。

“啪!”

嚴學文一記重重的耳光,嚴泰飆出的鼻血如同噴泉。

“你憑什麼打我?!”

“我怎麼知道那個女人......”

“啪!”

嚴泰的咆哮換來的是又一個耳光。

“畜生!你還敢還嘴!”

嚴學文抬手還要打,被二兒子嚴陽拉住。

“爸!現在打他也沒用。消消氣。”

“還是先想想周嚴到底要什麼。咱們怎麼辦!”

嚴泰斷了一截手指,送他回來的警察卻不許他去醫院。

回到家,也沒人理會他的傷。才說幾句話,又被抽了兩個大嘴巴。

驚恐,羞惱,憤怒,委屈,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讓這個紈絝完全失去理智。

“你他媽的少裝好人!”

嚴泰一把推開嚴陽,咆哮道:“那個周嚴是要弄死我們全家!”

“你他媽的也跑不掉!你乾的那些破事,整個玉山......”

“把他拖出去!關到地下室!不許給他吃的!我看這個畜生......”

嚴學文大吼。

嚴泰被人拖出書房,依舊在歇斯底裡的大叫。

嚴學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劇烈的喘息。

“哥!我覺得嚴泰說的,也許是對的。”

良久之後,嚴學勇緩緩開口。

“二叔,你是指周嚴找到譚麗麗後,什麼也沒做?”

嚴陽問道。

嚴學勇點點頭。

“他找譚麗麗,可能都不是目的。”

“即便沒有譚麗麗,他也會用彆的方式告訴我們。他想我們死!”

“為什麼?嚴家並沒有得罪過他。他為什麼要這樣針對嚴家?”

嚴學文的大兒子嚴晨說道。

嚴學文終於平複下來。

“為什麼不重要。”

房間內短暫沉默下來。

嚴學文說的沒錯。如果事情真像嚴學勇猜的那樣,原因確實一點都不重要。

“虛張聲勢吧?”

“法治社會,他又是體製內的。我不信他敢把事情做絕!”

嚴陽這時候想起法治社會來。

“葛大江和陳遠路都死了。”

嚴學勇說道。

嚴陽張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想一個人死,並不一定要自己動手。

即便自己動手,似乎和法治社會也沒多大關係。

“眼下還不至於到這一步。”

嚴學文抬抬手。

“把其他人都叫來。一起商量商量吧。”

“嚴陽,去打聽一下,天濟公司有什麼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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