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嚴沒有按計劃立刻動身前往帝都。
因為在訂票之前，接到王倩倩的電話。
“大壞蛋！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理我是吧？”
王倩倩的質問，讓周嚴有點心虛。
這幾天太忙，確實忽略了王倩倩。
“不是不給你打電話。是考慮到你要考試了，又曠課這麼久。怕再打擾你學習，你會吃鴨蛋。”
“我一片苦心，你居然不領情！”
周嚴以攻為守。
“哼哼！你說我會不會相信？”
王倩倩不吃這一套。
“你信不信不重要，反正我是信了。”
周嚴語氣篤定。
“算了！不和你這種無賴計較。”
王倩倩聰明的不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馬上聖誕節，你有沒有時間陪我？”
“不約兒童。”
周嚴說著，趕緊去翻日曆。
“不約而同什麼？”王倩倩沒聽懂。
“就是不能和小孩子約會，違法！不符合核心價值觀。”
王倩倩笑的停不下來，好半晌才道：“兒童需要你回來，你回不回來？”
“你要是不回來，兒童就要找彆的......彆的......反正有個師兄好帥！又溫柔又......”
“你那個帥師兄真可憐！”周嚴說道。
“為什麼可憐？人家好的很。對了，前兩天......”
“當然很可憐！因為他很快就要被我打死，還不夠可憐？”
王倩倩繼續笑。
周嚴想想，正好也要和王鵬飛打聽打聽消息，便答應下來：“好吧。我回去陪兒童過聖誕兒童節。”
“順便問一句，你寒假能不能晚點回帝都？”
“怎麼？舍不得我啊？”
“倒也不是。主要是過幾天打掃衛生的阿姨要請假......”
“哦，這樣啊！那我和奶奶說一聲，就說你要我放假去和你住！”
周嚴汗了一下。趕緊改口。
“單純的舍不得你！真的！而且興南人民也特彆單純的需要你......們！”
“嘿嘿。又想我們去給你白打工吧？”
王倩倩反應過來。
“聰明！不過這次很好玩的。不用乾活，就是每天閒逛，還有專門的攝影師伺候。”
“最關鍵的，所有費用政府全包！”
“怎麼樣，有空和學生會談談？”
“真的？不限人數？”
王倩倩顯然對興南的財力表示懷疑。
“不限人數！而且還可以適當給些勞務費。”周嚴進一步誘惑。
“鐵公雞掉鐵粉了呀。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王倩倩狐疑。
“還有機會上電視，新聞或者專題片！”
“好吧，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不過我要雙倍勞務費！”
“可以可以。你享受包工頭待遇......”
在周嚴的計劃裡，江省眾多的大學是必須要充分利用的。
旅遊服務，旅遊宣傳，大學生這個群體可以發揮的作用將非常巨大。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省錢。
與那些動輒要價上百萬的策劃機構比起來，無論是校方，學生團體還是學生，幾乎就是免費的資源。
教育市場化的弊端還沒有顯現。
等再過幾年，學校比企業還想賺錢的時候，興南這樣的小地方，彆說知名學府，估計連職業學院都看不上眼。
除非給的錢足夠多。
晚上王澤彙報，昆江縣公安局發現了王亞虎和他女朋友的屍體。
意味著安居小區工地投毒案明麵上的線索斷了。
黃埠鎮的事情省委已經定性。所有的好處也都被省裡得去，周嚴自己沒撈到任何好處。
除了楊可這個“寶藏”。
臨海集團依然是個大問題。
祝滿旺這步閒棋，不可能隻是為了慫恿工人鬨事那麼簡單。
表麵上越是簡單，要掩蓋的事情也許就越複雜。
周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彭俊雄，或者說吳斌想乾什麼。
要擠走李青山的辦法多的是。即便黃埠鎮的安排都比慫恿包工頭卷走工資高明的太多。
吳斌回到桂城稍作停留便去了玉山。
養尊處優的少爺秧子。受了這麼多罪，竟然沒有好好休息，那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已經在江省折騰出如此大的動靜，還不肯罷休，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難道真的會像自己最大膽的猜測那樣，針對王鵬飛？
周嚴都有點被這個瘋狂的念頭嚇到了。
累了兩天，傷還沒完全好，周嚴身體很疲憊，但腦子卻異常興奮。
各種各樣的念頭轉來轉去，完全停不下來。
打開地圖看半天，被紅筆圈起來的徐城非常刺眼。
呂進抓了牛自武，還在現場打死一個，傷了兩個。
武沛縣公安局沒任何反應，倒是徐城市局最先趕來交涉。
按張小樂的說法，徐城市局要求把案件移交給他們，並且拒絕聯合辦案。
這裡麵就有很多文章。
看樣子徐城方麵是鐵了心想要與吳斌合作，連表麵功夫都不想做。
哪來的底氣呢？
因為隋玉和李濟同，也因為受陸海，王鵬飛的影響，周嚴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江南幾個地方。
本以為馮長征退下去，謝平重新站隊，江北就是一團散沙，完全可以徐徐圖之。
沒想到被吳斌鑽了空子。
周嚴也不得不承認，吳斌選的角度和時間都非常刁鑽。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江南，他卻趁此機會快速的把江北幾個主要城市拉攏到一起。
如此一來被動的不隻是周嚴，省裡麵也不好過。
省委省政府再強勢，也不可能對下麵處處指手畫腳。
如果像徐城，揚城這幾個江北重要地方聯合起來。甚至因為某些原因，打破慣例和江南合作，那吳斌簡直是開創了一個“新格局”。
相比之下，在自己手裡吃的一點小虧，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媽的！吳斌的格局能這麼大？”
周嚴忍不住暗罵一聲。非常不爽。
眼下對興南影響最大的就是徐城。
這條高等級公路修不起來，影響的不隻是旅遊產業，興南農副產品的市場開拓也會因此瘸腿。
“要不......再折騰折騰？”
“媽的，為什麼非逼我呢？這世界上還有好人走的道嗎？”
周嚴滿腹委屈，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