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越發複雜的局麵(1 / 1)

接下來的半個月,周嚴過起了久違的悠閒生活。

每天睡懶覺,和王倩倩偷偷摸摸的膩歪。

一起陪老太太聊天散步。在哄老太太開心後,去偷老爺子的好東西。

剩下的時間,便是看書,看新聞。

老爺子最近非常忙,很少在家吃晚飯。偶爾在家,周嚴也沒有問過任何有關後續處理的問題。

不但要學會自己想,還要自己觀察,印證。問出來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這是周嚴最近悟出來的道理。

沈三友和呂進每隔一天就會來王家一次。

沈家祖傳的方子對老太太的失眠很有效。不過用沈三友的話說,方子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慶年堂的藥材真的太好。

“從南到北,有四個地方是禁止開發,也禁止普通人隨意進入的。”

“說起來是為了最大限度的保留原始生態係統,但其實還有另外不能說的原因。”

“這四個地方,有著大量極為珍稀的藥材。有一些說是天材地寶也不為過。隻有極少數特殊機構才有權定期進入這幾個地方。比如國家級的植物研究所中的某幾個人。”

“慶年堂是唯一一家非官方單位。他們倉庫裡的東西,嘖嘖......”

沈三友向周嚴解釋著。

周嚴不太當回事:“不就是皇家藥園子嘛,說的這麼神秘!”

“話怎麼能這麼說呢。雖然確實有這個因素,但實際上,如果不被保護起來,這些地方的好東西用不了幾年就會被挖到絕種!”

“雖然隻給少數人用不好,但起碼給後代留下點好東西!”

沈三友這一刻,仿佛和周嚴換了身份。

也許在這些搞技術做學問的人眼中,結果最重要。

社會學和科學,大概就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見周嚴還是不以為然。沈三友壓低聲音:“我聽人說,像神農,哀牢這幾個地方,真的有世外高人。活了幾百歲那種!”

周嚴樂了:“這說法是有。你一個醫生也信?”

沈三友很嚴肅:“就因為我是醫生,所以才信!”

“你是沒看到慶年堂的那些藥材,寶貝啊!據說讓我去的,隻是最低級的藥材庫。”

“快拉倒吧。真的有那麼牛逼,大人物應該個個活幾百歲才對!”呂進插話。

“無知!活幾百歲又不是靠吃藥就行,還有很多彆的條件。”

沈三友不屑和呂進這樣的莽夫解釋。

“對了,郝逸情況怎麼樣?”周嚴忽然想起沈家還有個重要的病人。

“恢複很好!已經能說一兩句連續的話。右腿也恢複一點知覺。”

“老爺子說如果早點治的話,最多半年就能恢複。現在拖的時間太長,估計至少要一年才能好起來。”

“一年啊......好起來的標準是什麼?走路?”

沈三友搖頭:“不可能。好起來也就是能自己坐起來,能和人說話。想下床,起碼還要兩年。”

“那就非常牛逼了!彆說兩三年,哪怕五年十年,隻要最終能好,那就是成功!”周嚴很高興。

郝國盛可是個非常重要的人。有他的支持,或者說保護,起碼吳斌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陰自己。

而且周嚴想要的更多。

馮寬是吳常健的鐵杆,在安全部門權力很大。

雖然這次三處那個處長被拿下,但並沒有動搖馮寬的根基。

扳倒馮寬,單靠紀委可不夠。安全部門太特殊,沒有內部力量支持,連搜集證據都做不到,就彆說扳倒了。

“朱書記恢複的挺好。他說方便的時候,想見見你。”呂進說。

“沒說什麼事?這個老朱,嘴可夠嚴的!”

呂進笑笑:“朱書記是個狠人!”

周嚴奇怪的看看呂進,不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

“感覺,我說的是我的感覺!”呂進解釋。

“確實是個狠人。來一次帝都,自己的事兒還沒做,就鬨出這麼大的動靜!老朱不止是個狠人,還是個災星!”

周嚴一句調侃,確實代表了很多人的心聲。

帝都清理勸返點的工作還在繼續。

見勢不妙的地方政府火速撤掉這些勸返點。有不死心的,還想把勸返點的人弄回去,但大部分都被攔截下來。

那些靠著勸返點吃飯的混混兒,抓的抓逃的逃。

高層已經派出幾個調查組分赴各省進行專項督查。情況最嚴重的幾個省,分管領導被要求到帝都相關部門說明問題。

帝都範圍內,大量參與的基層乾部接受調查,一大批鎮長,村長落馬。

由上至下,由內到外,誰也不知道最終會有多少人被牽扯進去。

不知不覺間,主角已經從信訪局變到公安機關,最終變成了紀委。

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紀委顯然絲毫沒有控製範圍的意思。

在很多人尚在關注那些勸返點的處理時,紀委的幾個室主任已經帶隊出發。

據說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一篇新聞社記者的文章就以內參的形式,擺在中樞大佬的麵前。

隨即這篇文章便出現在各省領導的辦公桌上。

也正是因此,紀委的大動作沒人站出來提意見。

師出有名。就憑這四個字,以及王書記當晚親自出現在城西分局的明確態度,就沒人願意出頭去硬剛。

秀肌肉。或者說,醉翁之意不在酒。

對此立場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判斷。

但如果再加上被紀委帶走的那位集團老總,情況就更加耐人尋味。

沒人會相信就因為兩個小輩的矛盾,王家會反應如此激烈。

越來越多的人,把目光落在了江省。

那裡才應該是各方角力的關鍵。因為那裡的利益最大。

江省牽涉的利益確實最大。上一年,江省GDP首次站上萬億級彆,今年前三個季度的經濟指標,江省更是有了跨越式發展。

如果再加上一些不能明說的因素,高層要把江省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的需求就會更加迫切。

哪怕是在集權製的國家,高層和地方勢力以及集團勢力的矛盾也是不可能消失的。

隻不過會以更隱蔽的方式存在。

而當人們以為找到重點,開始思考江省的問題時,一係列的人事調整又讓情況變得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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