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二章 殺機暗伏(1 / 1)

天唐錦繡 公子許 819 字 2個月前

頂點天唐錦繡!

劉洎自武德殿出來,沒有返家,直接來到刑部尚書張亮的府邸。

花廳之內,張亮聽聞劉洎敘述方才武德殿內的決議,忍不住苦笑道:“劉中書愛護之心,在下感動不已,隻不過未免操之過急。”

離開太極宮就跑到我這兒,是要告知天下我早已投靠你成為你的羽翼,以此彰顯你中書令的權威麼?

可我在陛下心目之中豈不是等同於叛徒?劉洎不以為然:“陛下寬厚,豈能以此見責?國公不必在意小節,隻需在洛陽保持強勢,不要被劉祥道之流裹挾前行毫無主見,右金吾衛大將軍的職務必然是

囊中之物。”

洛陽局勢乃是長安政治的延伸,看似一團死水的長安,即將表現於洛陽的風起雲湧、跌宕起伏。所以劉洎在長安被死死壓住,希冀於洛陽能夠反敗為勝,當裴懷節的信箋隻比魏王的密信晚了一步送到他手上,自是欣喜若狂,無論如何也要力保裴懷節在

河南尹的位置上多坐幾天。

他不在乎陛下“打壓門閥”的策略能夠順利實施,隻在乎自己的勢力、權勢能否壯大、穩固。

就算最終保不住裴懷節也無妨,這樣一個政治根基深厚的盟友是他在長安求之不得的……

但前提是必須給予裴懷節強有力的支持,使其能夠意識到自己這個中書令的分量,從而不至於改換門庭。

張亮無奈,隻得頷首應下:“劉中書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雖然他並不擅長政治鬥爭,但此行洛陽卻很是省心,無他,隻要是劉祥道要做的,他隻管反對就行了……

繼而一歎:“樹欲靜而風不止啊,我本意是棄政從軍、重歸軍伍,不招惹朝堂上這些個麻煩事,結果不僅想退都退不了,反而被推上風口浪尖,為之奈何。”他是打心眼裡厭煩這些個政治鬥爭,智慧不夠、謀略欠缺,每一回都被對手摁在地上摩擦,連房俊這樣的小輩都鬥不過,早就心灰意懶,現在有一個重歸軍

中卻執掌右金吾衛的機會,自然死死抓住,不惜向劉洎這個他平素不大看得上的文官卑躬屈膝。

隻盼望著這回能夠順利一些,安安穩穩的回來長安,從此再不招惹整個勾心鬥角的破事兒……

……待到劉祥道離去,李承乾一個人坐在禦書房內斟酌思忖,門外李君羨快步入內,低聲道:“啟稟陛下,中書令離開太極宮之後,直接去了隕國公府邸,屏退左

右商議了大概一個時辰,這才離去。”

李承乾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喝了口茶水,頷首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喏。”

李承乾又坐了一會兒,喝了一盞茶,這才起身回到寢宮。

皇後迎了上來,帶著幾個宮女服侍李承乾沐浴更衣,而後夫妻二人一起用了膳食。

膳食用罷,李承乾忽然問道:“當初父皇宮內有一個天竺番僧,卻不知最終下落如何?”皇後楞了一下,搖頭道:“那天竺番僧起先在太極宮內,包括越國公等在內諸多大臣勸諫父皇應當遠離,父皇便將其安排到九成宮金飆門煉丹,好像自從父皇

駕崩,那天竺番僧便不知去向。”

李承乾沉吟不語。

皇後心驚膽戰,小聲問道:“陛下何以忽然想起此人?”李承乾沉聲道:“那番僧深得父皇信任,準許其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煉製丹藥,但是我這兩日翻閱父皇生前的起居錄,發現父皇臨終之前半年之內,根本找不到

關於番僧、丹藥的任何記錄……此事有些不同尋常。”太宗皇帝早年便疾病纏身,宮內禦醫久治不愈,逐漸開始依賴偏方、靈藥來治療惡疾。其間因為諸位大臣強烈勸諫,不得不終止服用丹藥,將番僧趕去九成

宮,實則依舊秘密煉丹……

由此可見,以太宗皇帝對於番僧、丹藥之信賴,怎麼可能在禦駕親征以及返回長安之後停止服用丹藥呢?

皇後想了想,遲疑道:“父皇的起居錄一直由褚遂良負責,而父皇的死因也是服食了長孫無忌敬獻的丹藥……是否褚遂良依舊有一些事未能告知陛下?”

說到此處,悚然一驚。

褚遂良雖然因此差一點遭受極刑,但其後依靠晉王得以脫身,卻又在晉王兵敗之後效忠陛下……

按照常理來說,褚遂良這樣的臣子對於“貳臣”的稱謂極為反感,即便迫於形勢背主求榮一次,豈能一而再、再而三?尤其是晉王明知太宗皇帝之死與褚遂良乾係重大卻依舊將其收入麾下、為其洗脫罪名,渾然不顧孝心遭受質疑,而褚遂良卻在晉王極力優待之下並未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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