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小彆(1 / 1)

天唐錦繡 公子許 1318 字 2個月前

冷月清輝,寒風瑟瑟。

莊子裡的更夫那小心火燭的喊聲在冷風中被吹得飄搖,聽起來隱隱約約約微乎其微,但四更天的梆子聲仍舊清清楚楚。

屋子裡的燭火大半都熄滅了,隻留下了靠窗的一盞小小的青銅仕女燈台。火炕上一床大紅色的錦被一半好端端地蓋在炕上,一半卻垂落在地,隱隱約約露出了內中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影……

武媚娘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兒一樣,仰起雪白修長從脖子,張著檀口,呼吸這空氣。體內的灼熱還未退去,那隻手又在她的背後輕輕摩挲,連帶著讓那一股酥麻震顫仿佛更深入了一些。

此時此刻,武媚娘不知道自己是在雲間還是在地底,最初主動的迎合如今已經變成了本能,可身上臉上那股滾燙的熱力卻每每把迷迷糊糊的她拉了回來。

就在她幾近忍受不住想要引吭高歌的時候,那一團熱火仿佛釋放出最後的熱量,終於離開了她的身體,整個人一下子輕鬆下來的同時,她已經是一丁點都挪動不了,身體像是被抽去了骨頭一般筋肉酸軟,隻任憑枕邊人輕輕伸手攬住了她。

細碎的吻輕輕落在了她的麵頰額頭和雙唇上,武媚娘原本一動都懶得動,可不知道是那種火熱的氣息終究感染了她,還是她無意間碰觸到了那健碩的肌肉,一絲淺淺的嬌吟自她咽喉溢出,便一下子感覺到那的異物又頂了過來……

“彆……”

武媚娘滿心驚懼的輕叫一聲,身後的男人總算是停下了動作。

鬆了一口氣的武媚娘這才第一時間掙紮著躲遠了些,顧不得享受那溫柔小意的肌膚之親,卷緊了被子,又氣又惱地看了過去。

正迎上一雙洋溢著戲謔神情的眼眸。

房俊裂開嘴,露出兩排白牙,笑容顯得陽光而又調皮。

武媚娘羞惱的瞪著她,臉上的紅暈和眸中的媚意並未隨之退去。這幅慵懶嬌俏的神情落在房俊眼裡,不免又生出了幾分衝動……

武媚娘有些害怕,咬了咬嘴唇,哼哼著說道:“故意的是不是?”

房俊就笑。

一隻雪白的玉手羞惱的在房俊胸前抓了一把……

窗外的寒風似乎突然大了,木格窗子被吹得發出了一陣陣的輕響,好在窗子上鑲嵌著玻璃,一絲風也吹不進來。

剛剛經過一場劇烈運動的房俊擁著被子反而覺得有些燥熱,身下的火炕也不斷傳來溫熱的氣息,便乾脆蹬掉被子,四仰八叉的呈大字型躺在炕上。

嗯,是太字型……

武媚娘眼睛眯了眯,瞄著房俊完美健碩的身體,不自覺的就湊了過來,纖纖玉指在男人有些堅硬但形狀完美的肌肉上輕輕的遊走,輕咬著紅唇,柔聲道:“是不是心裡不痛快,把這一腔火氣都發泄到妾身的身上了?”

房俊閉上眼,感受著有些微涼的手指帶來的輕癢,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要說不痛快,那肯定是有。

他房俊又不是什麼聖人,無欲無求的,被李二陛下一擼到底削掉爵位還打了一頓板子,心裡怎能沒有一點火氣?

不過好在一切尚算值得……

他不知道在他離去之後,太子去太極宮與李二陛下是怎麼談的,都談了些什麼。總之,李二陛下再也未曾提出易儲的話題。

謀逆案經由三司會審,進度也是出奇的怪。

不知是太子與陛下有什麼協議,還是陛下壓製住心底的暴躁,這場轟轟烈烈的謀逆案審理得很快,牽連更是出乎預料的少。除了主謀者侯君集李元昌等人之外,便是畏罪潛逃的趙節,都隻是判了一個圈禁,其他小魚小蝦更是能放則放,能赦則赦,令房俊一頭霧水不解其意。

依著李二陛下的性情,這些人哪怕不是大肆株連,也得殺得人頭滾滾以儆效尤吧?

事實上,卻頗有一些虎頭蛇尾的感覺。

另外,長孫衝跑掉了……

實際上整個審理過程之中,都沒有明確的證據顯示長孫衝參與到這場謀逆案中,不知是他真的未曾參與,還是處理得很小心將自己隱藏得很好,亦或者是長孫無忌從中施展了什麼手段,為長孫衝脫罪。

房俊比較傾向於後者。

但是看李二陛下的意思,沒有追究長孫衝的打算,這令房俊很不解。

不管長孫衝有沒有參與這次謀逆案,單單其屢次三番的陷害太子,害得太子殘疾、刺殺魏王李泰,每一樁每一件都是掉腦袋的大罪,為何李二陛下卻能輕輕放下?

既然放下了,也沒有證據證明長孫衝參與謀逆,那長孫衝為何要消失無蹤?

房俊想不明白。

在炕上鬱悶的翻個身。

武媚娘就從錦被裡伸出一條欺霜賽雪的胳膊,支著半個身子,看著房俊那結實的臀部……

皇帝的板子打得血肉模糊,實際上沒有傷到一點筋骨,都是一些皮外傷,皇宮裡的禦醫自然有上等的傷藥,內服外敷,再加上房俊身體強健氣血充盈,十幾天功夫便脫去血痂,長出新肉來。

自家男人的體魄真的很強健啊……

武媚娘有些癡迷的看著,看著看著卻“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俏臉宛如一朵牡丹盛放開來,嬌豔不可方物。

房俊皺皺眉,扭頭看著她:“笑啥?”

武媚娘伸出手指,在房俊長出新肉的地方戳了戳,忍著笑道:“以往以為郎君是被曬得這麼黑,現在才知道,原來全身哪裡都黑,可是瞧瞧這新肉卻是白的,黑白分明,嘻嘻……”

房俊有些惱了。

“黑代表著健康,你懂個啥?”

武媚娘仍然在笑:“對對對,您健康,您威武,這行了吧?真是幼稚……”

“哎呀!敢說本少爺幼稚,臭娘們兒要造反是吧?”房俊瞪眼,手臂一撐,整個身體便如同老虎一般向武媚娘撲去。在武媚娘驚呼聲中,連人帶被子被房俊緊緊摟住。

“放開我,喘不上氣啦……”被房俊死死摟住,武媚娘俏臉憋得通紅,隻好苦苦哀求。房俊不鬆手,武媚娘喘不上氣,便開始奮力掙紮,兩條雪白的大腿從被子下伸了出來,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瑩白的光暈。

修長而白皙……

房俊便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身體毫無隔閡的貼在一起,武媚娘的手便不知不覺就貼在了那精壯的胸膛上,剛剛少許退去了幾分紅暈的臉此時一下子又漸漸熱了起來。

當感覺他的手亦是沿著自己的脖頸摩挲下行,在峰巒處輕輕撚了兩下,隨即趁著她麵紅耳赤低聲呻吟之時又探了下去,她渾身一僵,猶豫了片刻,抵在他胸膛上的手終究還是沒使力將他推開,也不知道是真的沒了力氣,還是終究不忍心,咬了咬牙,任其為所欲為。

隻是,當那預料中的衝擊再次到來時,她在喘息深重的同時,一雙黛眉微微蹙起,忍不住在他粗壯的腰上擰了一記……

屋子裡激戰正酣,弄出來的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響免不了被外間的兩個侍女聽了去。

於是,這些傳出屋子的聲音聽得兩個丫頭麵紅耳赤,就連在青樓裡經受了各種訓練的鄭秀兒都有些吃不消,更遑論俏兒了。屋子裡激戰不停,哪裡能靜得下心入睡?

到最後兩個丫頭對視一眼,不得不臉兒紅紅的穿好衣服,索性都都爬了起來避出了門去,站在門口望著天上的月亮,一麵吹寒風一麵搖手絹。

結果,一大清早匆匆趕來的席君買,便見到兩個丫頭齊刷刷穿戴整齊在門口站崗的詭異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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