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股力量打在了她的身上,這次換成了她沒有防備,被打了個正著,身體頓時就炸開了,如同綻放的一朵血肉之花。
離她最近的幾個客人還被鮮血噴了一臉。
那塊木牌也從那朵血肉之花的花蕊中掉落了下來。
被鮮血糊臉的那幾個人不僅沒有去擦拭臉上的血漬,反而瘋了一樣朝著那塊木牌衝了上去,伸手就搶。
幾人打了起來,又有更多反應過來的客人加入的戰鬥,變成了一場混戰,場麵變得極為混亂。
就在這混戰中,有個人忽然就鑽入了地麵,朝著遠方逃去。
遁地術!
“不好!他拿走了木板!”有人指著地下大喊。
眾人立刻就將各種各樣的法術都朝著地下傾瀉,想要將那人給打死在土中,來個直接掩埋。
但對方跑得極快,竟然躲過了眾人的追擊,就在這個時候,一隻登山爪忽然就飛了過來,準確無誤地落在了那遁地之人的方位,猛地一抓。
轟地一聲巨響,地麵被掀開,那人被抓了出來,口中慘叫連連。
那登山爪死死地扣進了他的肩膀之中,穿透了他的肩胛骨,他拚命地掙紮,卻怎麼都無法擺脫,反而越掙紮就抓得越緊,鮮血洶湧。
手拿登山爪的不是彆人,正是齊隊長。
剛才他被那美貌少女襲擊,受了點小傷,正一肚子的火氣,如今全都發泄在了這個遁地者的身上。
那遁地者還在厲聲大喊:“姓齊的,老子的師父是縮地成寸土地神李章,你敢這樣對我!”
齊隊長更憤怒了,一巴掌拍了過來,打掉了他幾顆大牙,臉立刻就腫了起來,人也登時昏死了過去。
齊隊長從他的懷中拿出了那枚木板,往自己的衣服裡藏。
但他忽然覺得四周的空氣一縮,手中的木板竟然憑空消失了。
他愣了一秒,隨即大吼:“妙手空空方子涵,把木板還來!”
眾人被這一聲吼給驚了,回頭看向站在人群之外的那個瘦小男人。
他看似一直在外圍看熱鬨,並沒有加入混戰,其實他是在靜待時機。
正好齊隊長將木板從遁地者的手中搶了過來,他便趁機使出了自己的絕活兒“妙手空空”,將木板給偷了過去。
他的“妙手空空”可不是用極快的速度去偷,而是一種空間法術,直接將自己的手給伸到了對方的麵前,再配合極快的手法,被偷的人甚至都不會發現東西是被人給拿走的,隻覺得突然就人間蒸發了。
但這樣的伎倆能騙得了彆人,卻騙不了齊隊長,他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把戲,並且當場叫破。
“你、你彆誣陷我啊,我根本就不想要什麼木板!”妙手空空方子涵緊張地後退了一步,對其他人說,“他這是轉移視線,利用你們來抓我的機會,將木板帶走!”
雖然他極力狡辯,但眾人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話。
眾人一句話都不說,各顯神通朝他抓去,他也使出了自己的底牌,拿出一麵很大的穿衣鏡,往麵前一放,就朝著鏡子之中衝了過去。
那鏡子蕩漾起層層的漣漪,也是一件空間法器,能夠將他傳送到另外一個地方。
然而在他滿懷期望地跳進去的時候,卻當地一聲,撞在了玻璃上。
“什、什麼?怎麼會這樣?”他驚恐萬狀,這可是他的重要底牌,不知道多少次借助這件法器順利逃脫追捕,如今卻不能用了!
這豈不是要他的命!
下一刻,就有人衝了上來,一刀刺進了他的胸膛之中。
這是在盲區,眾人已經顧不得遵守法律了,一門心思都要搶到那塊木牌。
那人剛殺人奪寶,就被另一個人抓住了,現場又是一陣混亂。
萬穗已經看得目瞪口呆,這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啊。
沈俊在一旁低聲問:“咱們就這樣看著?要是誰有絕活兒,帶著木板跑了……”
“彆激動。”萬穗說,“武大隊長還沒動手呢。”
話音未落,就見齊隊長手中的登山爪再次甩了出去,精準地抓住了一個人,那人的手中正好拿著木板,往自己的口袋之中塞去。
他口袋裡肯定有一件空間法器,要麼存放物品,要麼能把物品給傳送出去。
但齊隊長的速度比他快,將登山爪使得如臂指使,從他的背上縮了回來,又抓住了他拿木板的那隻手,那隻手被拉到了半空,劇痛讓他抓不住木板,木板從他的手中掉落。
無數的人眼睛都紅了,朝著它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