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芳芳則在翻箱倒櫃,董進找了半晌,一無所獲,目光忽然落在了那麵破碎的鏡子上。
鏡子上還殘留著幾塊鏡子碎片,他剛才似乎看到鏡子裡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不由得湊得近一些,想要看清楚。
就在他來到床邊,彎下腰之時,忽然一隻手從床底下猛地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
那是一隻布滿了傷痕,臟兮兮的手,長著很長的指甲,力氣非常的大,董進摔倒在地上,拚命地掙紮,手忙腳亂地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拿東西。
但那隻手的力氣太大了,抓得他一抖,手沒能伸進口袋,眼看著就像被拖進床底。
一旦被拖進去,必死無疑。
就在最後關鍵時刻,張榮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張榮的力氣也很大,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要被這一人一鬼給撕成兩半了。
“快拿出生存卡!”梅芳芳大叫。
董進終於將手準確伸進了兜裡,取出了一張生存卡,那隻手就像被什麼規則之力給禁錮住了一樣,迅速縮回了手,那張生存卡也隨之化為了一道黑煙。
張榮將董進拖了回來,董進的腿上赫然印著一個青紫的手印,他嚇得臉色發白,剛才差點就沒命了。
“謝、謝謝。”他驚魂未定地朝著張榮道謝,張榮沒有說什麼,反而朝床鋪湊了過去,低頭去看床底。
董進和梅芳芳都驚了。
他可真虎啊!
床底下也堆放著很多雜物,亂糟糟的,堆得很滿,也不知道那隻手是從何處而來。
這時,他的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聲音:“成功救助隊友,獎勵一張生存卡。”
他察覺到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憑空多了個東西,拿出來一看,竟然正是一張生存卡。
那卡片是黑色的,上麵赫然印著一個白色的骷髏頭,下麵還有兩根交叉在一起的骨頭。
除此之外,卡片上什麼都沒有。
梅芳芳有些羨慕,說:“玩家的行為被認為能推動劇情,就會獎勵生存卡。”
“一次才獎勵一張,一千張生存卡,要存到什麼時候?”張榮皺眉。
如果要存夠生存卡才能出去,那黃花菜都要涼了。
“完成任務後獎勵的生存卡要多一些。”梅芳芳也拿出了一張卡片,在手中一邊把玩,一邊給他解釋,“但是在副本中用得也很多,我才攢了幾十張,還不知道要攢到什麼時候。”
張榮在心裡暗暗想:攢生存卡這條路行不通,看來得找彆的辦法了。
幾人又將床底下的東西都拖出來仔細搜索了一番,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就在他們打算離開閣樓之時,梅芳芳忽然頓了一下,抽了一口涼氣,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什麼事?”張榮側過頭來問,梅芳芳指著閣樓的那扇三角形窗戶,臉色發白地說:“剛才……我看到一個人影在外麵一閃而過。”
張榮徑直走過去,推開了窗戶,外麵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
董進道:“什麼都沒有啊,你是不是看差了?”
梅芳芳眉頭緊皺,難道真的是她太緊張了,疑神疑鬼?
但她還是拿出了手機,對著窗戶拍了一張照片。
閣樓之行,除了張榮得到了一張生存卡之外,沒有什麼收獲,還差點送掉一條小命,三人心中都有些失落,隻能離開。
他們沒有發現,就在他們離開之後,那窗戶上的鬼影又顯了出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曾凡和張爽一起來到了屋子後麵的那個工具房,這座小屋子靠近湖泊,裡麵擺滿了各種家用工具,還堆放著一些雜物。
曾凡的目光在裡麵掃了一圈,從牆壁上拿下了一隻大榔頭,在手中揮舞了兩下,心想這可真是一把破甲的好兵器。
張爽在工具房裡翻箱倒櫃,但還是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找到,他有些沮喪,嘴裡念叨著:“我最厭惡這種解謎類遊戲了,射擊類遊戲多好,隻需要端著槍亂射就行了。”
“站住!”曾凡忽然嗬斥了一聲,把他給嚇了一跳,抬起的那隻腳都不敢放下去,“怎、怎麼了?”
曾凡來到他身邊,看了看他的腳下,還用腳踩了兩下:“這下麵有個地下室。”
“什麼?”張爽也跟著踩了兩下,皺眉道,“這聲音是實心啊。”
“木板太厚了,你聽聲音才像是實心。”曾凡在地板上摸索了兩下,然後拿起一個鐵鍬,將一塊木板撬開。
下麵竟然真的有一間地下室,但木板足有一公分厚,十分沉重,一般人根本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