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國外修建了很多這樣的學校、水利工程,他曾經到某個受到他資助的阿非利加州的國家去訪問,那個國家的人將他當做神明一樣崇敬。
隻是當時的新聞裡並沒有出現他的身影,隻是一些他所讚助修建的學校、水利工程的影像。
“原來是他。”尚付哈哈笑道,“他不是全球知名的慈善家嗎?看來他和我所見過的那些大善人都一樣,用肮臟齷齪的手段得到了驚人的財富和權力之後,就喜歡給人施舍一點小恩小惠,博取賢明。”
他感歎了一句:“不愧出身世家大族啊,做的都是這種讓人作嘔的偽善勾當。”
林西辰淡淡道:“所謂的善行隻是偽裝罷了,他修建水利工程和學校的那些國家,都曾有靈異事件出現。”
“他是在用這種方式控製盲區。”萬穗的聲音低沉,“隻要控製了盲區,就能控製盲區裡的資源,看來他的確從當年的不夜城盲區中嘗到了甜頭,還想要繼續。”
尚先生笑道:“看來那支粉色藥劑讓他的修為突飛猛漲啊,不然他如何能夠控製那麼多盲區,而沒有遭受到反噬呢?那些國家的勢力又如何會坐視不管呢?”
林西辰眼底閃過陰霾道:“一年前,他曾斬殺過阿非利加州一個巫師。”
萬穗和尚先生都看向了他,他說:“不是隻有他在監視我,我也在盯著他。”
“那個被他斬殺的巫師,是一個煉魂境強者。”
“他是我所知道的,阿非利加州唯一一個煉魂境強者,修為至少在精魄期。”
煉魂境精魄期?
連萬穗都吃了一驚。
這樣的強者,竟然都被他被斬殺了?
那他的修為到底在什麼境界?
那粉色的藥劑莫非是太上老君的仙丹不成,一支就讓他成仙了?
“看來咱們的敵人很強大啊。”尚先生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之色,“不知使君有什麼打算?”
萬穗覺得有趣,問道:“之前尚先生怎麼都不肯承認那指甲是你的,現在卻願意與我們一同對付那姓徐的,不知是什麼讓尚先生改變了主意?”
“我自然是不願意參與人類世家們的爭鬥的。”尚先生道,“但若是我任由一個煉魂境精魄期的人類繼續變強,而這個人正好和我有仇,那我就不是與世無爭,而是傻了。”
三人心裡都很清楚,尚付當年所做的那些事情,即便徐秦川現在不知道,等他將來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可以碾壓任何人的時候,未必會不知道。
與其放任他壯大,不如將這個危險扼殺於搖籃之中,免得一直提心吊膽。
“使君想要讓我做人證,這不是什麼難事。”尚付繼續說,“但您要如何讓人相信我們的話?”
“當年的事情,徐秦川的那些說詞,隻怕也不是沒有人懷疑,但因為他足夠強,對那些人有利,他們即便懷疑,也不會拆穿。”
“如今我們要指證他,你要如何讓那些人倒戈呢?”
“如果他們覺得,相信徐秦川更有利,又當如何?”
這也正是林西辰所擔憂的。
當初他的聲帶治療好之後,就有機會去總部說出一切真相。
但總部會相信他嗎?
一邊是個廢人,命在旦夕,這輩子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一邊是人們眼中的英雄,又是年輕一代中的天之驕子,說不定當時他的修為就已經突飛猛進了,徐家比林家的權勢和地位也更大更深,在京洛盤根錯節。
總部會怎麼選擇?
就在他當時猶豫不決時,又聽到了一個消息,據說徐秦川消滅了一個差點在京洛引起混亂的一級危險源,得到了總隊長的嘉獎,聘任他為總部的名譽理事。
他終於明白,自己和隊友們再也無法沉冤得雪了。
所以他逃到了葛城,找了一個小房子,在裡麵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等待著與隊友們再次相遇。
直到那一天,他打開了門,看到了那雙清澈的眼睛。
那天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生都會因此改變。
當初他吃到萬穗的靈食之後,發現自己的身體受到了滋養,他竟然可以使用力量了。
他花錢請萬穗給他做飯,其實是帶著幾分探究的,他曾懷疑萬穗是徐秦川派來的探子,是專門來監視自己的。
但多吃了幾次靈食之後,他就知道一定不是。
這樣的靈食太珍貴了,有這樣的東西,徐秦川怎麼可能舍得給他呢?
他隻會給他下毒!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