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投資,說走就走了?
除非他們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她回頭對司機道:“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看看。”
司機嚇了一跳,試圖阻攔:“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們這邊的夏裔都知道,這種土著民居住的村子不能隨便進,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什麼臟東西給纏上。”
“沒事。”萬穗道,“我能搞定。”
司機猶豫了一下:“要不你再給我幾百令吉,我陪你一起去?”
“你還是彆去了。”萬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了反而更危險。”
司機一臉懵。
啥意思?
萬穗心想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我還得分心照顧你,豈不是更加危險?
她走進了吉丹村,坐在村口修鋤頭的村民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還帶著幾分譏諷之色。
村子裡的村民不少,他們看到萬穗這個外人,都露出了警惕之色,死死地盯著她,眼中滿是敵意。
萬穗卻沒有絲毫害怕,而是隨便叫住了一個女人,客氣地道:“這位大嫂,請問村長在家嗎?”
那個女人更加機警了,她用略顯蹩腳的夏國語問:“你找村長乾什麼?”
“我有個朋友在這附近失蹤了,想要求村長幫忙找找。”
女人用詭異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就在前麵,那個磚瓦房就是。”
“多謝。”
女人望著萬穗的背影,眼神變得陰鷙,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這座村子很貧苦,大都是茅草房,隻有村長家是磚瓦房,但也隻是國內貧窮農戶的水平。
現在夏國的農戶,隻要在外麵掙到錢了就喜歡回家修房,好多地方看著是農村,房子卻修得和宮殿似的,要不是萬穗不喜歡村子裡的風氣,也想回去修一座宅子,反正她的戶口還在村裡,可以分到一塊宅基地。
她腦中胡思亂想著,敲響了村長家的門。
門開了,一個穿著當地民族服飾的老者端坐在屋裡的蒲團上,正在悠閒地喝著茶。
開門的是個年輕人,看萬穗的眼神很古怪。
有幾分貪欲,又有幾分敵意。
萬穗徑直走進去,朝著那老者道:“村長你好,我姓萬,我是來找我朋友的。”
村長有些不滿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
萬穗徑直往村長麵前的蒲團上一坐,道:“村長,前兩天有個劇組過來拍劇,我朋友就是劇組的演員,他給我發了條微信,說遇到了危險,你看我這不就緊趕慢趕過來救人了。”
“走了。”村長冷著一張臉,隻差下逐客令了,“他們拍完戲早就走了。”
萬穗笑嗬嗬地說:“拍電影至少要個十天半個月,怎麼可能一天就走呢?村長,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村長拿起生鏽的煙鬥,在地上磕了一下,冷冷地看著她:“你既然不信我的話,還來問我乾什麼?”
萬穗從懷中拿出了一疊錢,全都是大麵額,一看便知道有好幾千。
對於這些小村莊來說,這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
她將那疊錢放在了村長的麵前:“村長,請將我的朋友還給我,我們無意冒犯你們所信奉的神靈,也無意觸犯你們的禁忌,他們隻是無心之失,請你網開一麵,我立刻就帶他們走,絕對不會再回來。”
村長猛地抬起頭,用陰冷的目光看著她,似乎有些驚訝她竟然直接就挑明了。
那個開門的年輕人緩緩地走了過去,將房門關上。
萬穗聽到陰暗處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歎了口氣:“我就知道,我的溝通水平不夠,沒法說服彆人。”
她又將那疊錢拿了回來,道:“村長,我們夏國人講究一個先禮後兵。如果我客客氣氣地請求你,你還不肯把我的朋友還給我,那我就隻好用點不客氣的手段了。”
村長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上下打量萬穗,想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在這裡大放厥詞。
“我身後的這位,還是先把刀收起來吧。”萬穗道,“你那把小刀殺不了我的。”
年輕人愣了一下,她沒有回頭,為什麼知道他正從後腰拔出匕首?
村長眯起眼睛,朝他點了點頭。
年輕人猛地將匕首拔出,朝著萬穗一刀刺下。
萬穗雖然沒有回頭,但卻能聽到他的每一個動作。
沒錯,就是“聽到”。
年輕人的每一個動作都有聲音,即便那聲音很輕,她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聽見聲音之後,她的大腦就能自動將這些東西模擬出動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