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邪祟比之前的兩隻都要厲害。
“我到的時候已經有個小孩子倒在地上了,這隻死亡娃娃想要替換那個小孩,把那小孩變成娃娃。”林西辰見萬穗睜大了眼睛,連忙說,“彆激動,那孩子沒事,就是要生幾天病。我給她吃了點靈食,她的燒已經退了。”
萬穗這才鬆了口氣,但很快臉上又染上了陰霾。
“到底是誰乾的?”她問,“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鬨市區裡釋放邪祟?”
林西辰轉動輪椅,來到儲藏室的一麵牆壁前,那牆壁抹著白漆,看著沒什麼異樣,但他隨手一按,隻聽輕微的哢擦一聲,一塊磚竟然就這樣被他給按了下去,牆壁也無聲無息地沿著磚塊的縫隙打開,成了一扇門。
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這麼小的一間兩室一廳,他是怎麼還搞出一間密室的?
那密室很小,但裡麵坐著一個人。
那人被綁了個結結實實,嘴裡死死纏著布帶,一見到林西辰,就露出了驚恐之色,嘴裡還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似乎在求饒。
最詭異的是,這間密室竟然比外麵要低好幾步台階,下麵積滿了水,那人就坐在水中,或許是雙腿被水泡得太久了,皮膚發脹發白發皺,有的地方還破皮了,如果不治療,會慢慢腐爛。
這屋子還特彆的冷,一打開便迎麵撲來一股寒氣,讓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這是……”萬穗嘴巴微張,林西辰不僅僅弄了個密室,還弄了個水牢啊,這些水哪裡來的,真的不會滲到樓下嗎?
下麵的住戶不投訴嗎?
顧籬慕更是瞪大了眼睛,說:“我家也算是傳承幾百年的大家族了,都沒有搞出這麼個水牢,你竟然在一棟公寓樓裡弄水牢?你牛逼啊!”
萬穗抬手摸了摸地牢的牆壁,驚訝道:“這不是朝陽大樓的牆!你這地牢並不在大樓裡。”
林西辰道:“沒錯,這間地牢算是一件靈異物品,它的本體是一隻保溫杯。它的主人被洪水困死在了車庫裡,怨氣汙染了水杯,隻要將水杯放在哪裡,哪裡就會變成一座水牢。”
“對於它的主人來說,就是被困在滿是水的地方一點一點死去,和水牢沒有區彆。”
那個被幫助的人嗚咽得更大聲了,似乎在說:“你們彆說了,關注一下我好不好?”
顧籬慕說:“這人好吵,這層樓還有彆的住戶,彆影響他們休息,先把門關了,等明天早上再問吧。”
那人露出驚恐之色,將頭搖成了撥浪鼓,見林西辰點頭,嚇得臉色都變了,跪在地上哐哐磕頭。
萬穗知道火候到了,抬手道:“行了,都被貧了,讓他說話。”
那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親人,恨不得當場跪下喊她義父。
林西辰抬手,捆住那人嘴巴的繩子一下子就消失了,那人痛哭流涕道:“各位前輩饒我一命吧,我隻是個小小的養鬼人而已,沒有什麼本事,隻會養點小邪祟,這次之所以來朝陽大廈放邪祟,也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隻是一把刀而已啊。我什麼都告訴你們,你們去找我背後的那位,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萬穗最恨聽到這樣的言論。
你是一個人,不是一把刀。
“還是再關一個晚上吧。”她說,“讓他再反思反思他到底有沒有錯。”
那人嚇得臉色都變了,連忙道:“不要啊,我知道錯了。我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了,這裡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萬穗瞥了他一眼:“你真知道錯了?”
“比珍珠還真啊。”對方連忙道。
“那你說說你錯在哪兒啊?”
對方哭喪著臉:“我錯在不該害人,雖然我是拿錢替人辦事,但人畢竟是我害的。”
“這還算是一句人話。”萬穗道,“你這叫謀財害命,你還敢說你隻是一把刀。”
“是是是,我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乾這行了。”他連忙發誓賭咒,“我要是再乾這行,就天打雷劈,不得……”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空中傳來一聲雷響。
對方被嚇了一跳,驚恐萬狀地望著窗外。
他隻是隨口發一下誓而已呀,以前也發過很多誓都沒有應驗,這次不會就應驗了吧,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萬穗在心中默默地想,你在彆人麵前發誓沒事兒,但在我這個城隍爺的麵前發誓,那可就真是個大事兒了。
我這裡可是隨時能夠上達天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