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包房外麵竟然是一堵牆。
一堵水泥牆,上麵還有點掉皮,出現了一兩道裂縫,下麵還長了一些青色的苔蘚,看著就像某個老舊小區的牆壁。
但這麵牆壁堵住了門,就像有一個神通廣大的邪祟,將某麵牆壁搬了過來,封死了他們的退路。
“怎,怎麼會這樣?”
“鬨鬼了,好可怕,鬼啊,有鬼!”
“對了,還有窗戶,走窗戶,這裡隻是2樓,咱們可以跳下去!”
一個身體強壯的男生喊道,第一個朝著窗戶而去,想要將窗玻璃給推開。
碰。
窗玻璃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
窗戶外麵竟然也是一堵牆,和堵門的那麵差不多,上麵還有亂七糟八的塗鴉,寫著一些罵人的話。
“我,我報警!”有同學喊道,拿出了手機,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信號。
“你不在服務區……”手機裡傳來機械女聲,將眾人最後的希望砸了個粉碎。
那身體強壯,但膽子特彆小的男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驚恐地說:“我,我們被封死在這裡了,我們要死了。”
萬穗想半天沒想到那男生的名字,乾脆不想了,高聲道:“大家都冷靜點聽我說!”
同學們都齊齊回過頭,看向萬穗。
“既然大家找不到出路,咱們就來分析分析今天的聚會。”她說,“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現在你還有心思分析同學聚會?”一個打扮得特彆時尚,特彆漂亮的女生道,“我們都要死在這兒了。”
萬穗記得這個女生,她叫姚嵐,長得漂亮,又會打扮,在班上有很多追求者,但她並沒有早戀,而是一心撲在學習上,不過學習成績也就那樣,不好不壞。
“我們現在還沒死呢。”萬穗道,“我和你們一樣慌,但慌有什麼用?咱們分析分析,說不定能找到逃出去的辦法。”
眾人聽了這話,互相看了看,似乎覺得有點道理。
“大家先冷靜一下。”萬穗道,“先聽我說。”
眾人總算是安靜了下來,齊齊看向她,似乎想聽她能說出什麼話來。
萬穗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之前之所以追問何平,為什麼要用王老師騙我叫我來,就是因為我發現了不對。”
“我跟何平一直不熟,他以前從來沒有叫過我,也沒有跟我聯係,突然叫我來參加這次的同學聚會,大家不覺得很奇怪嗎?”萬穗道,“又不是他結婚,或者要借錢。”
眾人:“……”
好像有點道理,久不聯係的中學同學,突然聯係你,要麼就是他結婚,要麼就是要找你借錢,不然還能是什麼?突然想起你的好,要跟你敘舊嗎?
萬穗繼續道:“所以我覺得事有蹊蹺,這次的聚會,很可能有什麼目的。”
“什麼目的?”張莉問,“我們和何平又沒有仇怨……”
“真的沒有嗎?”萬穗打斷她。
張莉愣了一下。
“當然沒有。”張莉反應過來,連忙說,“咱們這幾個,和班長的關係一直都很好,特彆是許川、楊子涵和梁棟,他們仨和班長經常出來吃吃喝喝,上次還一起出去旅遊呢。”
她一臉的不滿,又皺起眉頭,用不太友善的語氣道:“萬穗,你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說,咱們和班長有仇,班長故意將我們聚集起來,是想要害我們吧?嗬嗬,萬穗,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和你不一樣,你和誰的關係都處不好,咱們可不是。”
萬穗嘴角抽了抽,很認真地為自己辯解:“我隻是不喜歡交朋友,從來沒有和人有過爭執。”
“不過這不重要。”她揮了揮手,道,“你們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班長?不管多小的事情都可以,借錢啦、擔保啦之類……”
此話一出,那個身材高大膽子卻小的男生臉色有些變。
原來他就叫許川。
萬穗一眼就看到了他臉上的驚恐畏懼之色,問:“許川,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眾人的目光又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有些不自在,扭扭捏捏地說:“那個……其實班長問我借過錢。”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有些古怪。
萬穗驚訝地問:“他問你們都借過錢?”
張莉有些尷尬,沒有說話,楊子涵開口了:“其實……班長之前在我們這個常聚會的小群裡發過一個籌款,好像是他兒子得了什麼病,求我們幫幫忙,可是我們都捐款了啊,我捐了兩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