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
難不成這塔羅夫人真有神通不成?
陸姿琦看著軟在她腳邊的江文慧,本就嚇的不輕的她,這會更是心臟都要被嚇停了。
溫梔妍皺了皺眉頭,盯著那個塔羅夫人隱隱出神。
“這女人到底對江文慧說了什麼?”
姚蕪歌靠到溫梔妍的耳邊很輕的說。
溫梔妍沒回答。
高希夏在旁邊也是看的專注。
從江文慧的表情來看,不像是裝的,所以塔羅夫人是真的說中了她心裡的秘密,說中了她心裡的恐懼?
她的秘密跟恐懼……
溫梔妍跟高希夏不由的對看一眼。
顧傾棠?
不對,這女人絕不是顧傾棠,年齡跟體態都不同,所以她是……墨映瑤!
救走顧傾棠,從她身上竊取了沈家的秘密,以此在這裡攪弄風雲的洛夫人墨映瑤!
想到此,兩人不由脊背發涼。
環顧四周這些帶麵具了,她們還想到一個戴麵具的作用,那就是……顧傾棠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得的混在裡麵不被發現。
姚蕪歌看她們表情異樣。
她緊張道,“……怎麼了怎麼了?你們發現什麼了?”
沒等溫梔妍跟高希夏回答,前方又傳來聲音。
她們忙看過去。
“這位太太,你覺得我說了嗎?”
塔羅夫人居高臨下的俯視。
眾人看不到她麵具下的眼睛,卻莫名覺得她好像笑了,不是讓人覺得舒服的笑,是那種你已經是我掌中的獵物的笑。
江文慧微張著嘴,嗓子像是被毒啞了。
董太太跟另一位太太把江文慧從地上扶了起來。
“彆緊張,塔羅夫人不會泄密的,你隻需要告訴大家靈驗或是不靈驗。”董太太說道。
“……靈,靈。”
江文慧像是被人捏住了命脈,點著頭,極力維持著鎮定。
周圍的賓客也從這“神奇”的一幕中全部緩神,竊竊私語起來了。
“有沒有那麼神?”
“這位夫人不會是董太太請的托吧。”
“反正我是不信這些裝神弄鬼的。”
“你可彆不信,科學的儘頭是玄學,有很多事情都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誰不信誰上去試試唄。”
……
夫人小姐們起哄的厲害。
若是以往,在這種氣氛的烘托上高希夏是橫豎要上去玩個揭穿遊戲,可現在,溫梔妍死死摁著她,用眼神示意她彆衝動。
高希夏表示:她一點衝動的想法都沒有!
那是能殺警察救走顧傾棠的女人……跟越境的恐怖分子有什麼區彆!
董太太附和著大家的話,“誰想上來試試?”
見沒人動,她又說,“大家彆拘謹嘛,塔羅夫人是不是有真本事,我身邊這位夫人是不是我喊來的托,我覺得存疑的人要上來親自體驗一番也是。這樣吧,為了顯得趣味性,這次換個玩法,你們誰敢上來,讓塔羅夫人把占卜結果說出來,到時揭開麵具,讓大家看到你的臉。”
董太太這話一說,沒人出聲,沒人想上去。
這裡完全沒有秘密,底子乾乾淨淨禁得起考驗的人有多少?就算底子乾淨,人家也不想被當猴子似的供人觀賞。
“既然大家都不想來,隻有讓塔羅夫人自己挑選了。”
話音落下。
塔羅夫人腳尖轉向陸姿琦。
其實陸姿琦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真是遊戲她也不怕,問題是她聽聞了她們要害她,當下心提了嗓子眼。
快要到她麵前時,塔羅夫人忽而步伐一轉,朝著人群中走去。
一幫夫人小姐四散退開。
生怕選到她們。
溫梔妍她們也是趕緊避開,可她們避到哪裡,塔羅夫人的步伐就跟到哪裡,漸漸的大家都看明白了,塔羅夫人的目標是她們。
溫梔妍她們在心裡各罵了一句臟話。
然後分開躲。
塔羅夫人乾脆站定不追,手指往溫梔妍那邊一指,意思是挑中了她。
董太太笑盈盈的讓人過去把溫梔妍“請”過來。
周圍安全的人又再次開始起哄,讓溫梔妍不要抗拒,隻是玩遊戲罷了,其中喊的最起勁的就是跟白意禾一起的幾位,正好報仇。
躲是躲不開了。
溫梔妍乾脆不躲了,大大方方過去。
在過去時她心底快速閃過是先發製人還是在靜觀其變一下。
到底她還是選人後者,敵還沒亮牌,她就急著出牌,在眼下處於劣勢之境不是明智之舉。
“塔羅夫人,你可要嘴下留情啊。”
被人扶著的江文慧跟找機會跑的陸姿琦,她們看到下一個目標是溫梔妍,麵色大變。
江文慧怕說的還是沈家的事。
陸姿琦則是怕傷害到這位剛才好心幫了自己的姑娘,當下急切。
此時。
五分鐘前從側門偷偷進入唐思赫,為了給趙玄舟回電話,又偷偷出去了。
他接到電話進來時,幾個保安攔住了他。
唐思赫詢問為何沒有信號,對方解釋裡麵正在玩一個塔羅占卜遊戲,需要屏蔽信號,是遊戲的一環。
唐思赫表示要進去看一看,且不顧阻攔“溫柔”的打暈了他們從側門進去了。
他在人群裡找到了三位姐姐,周圍的客人有說有笑,占卜遊戲他看了個開頭,想跟大少爺彙報,裡麵沒信號,隻好又出來了。
“大少爺,目前沒什麼異常,有個什麼占卜師說要屏蔽信號才能玩占卜遊戲,這些神棍就愛故弄玄虛。”
“彆被表麵給迷惑,把人看緊了,不要讓她離開你的視線。”
“……好。”
掛了電話,唐思赫急匆匆返回宴會廳。
一拉門。
靠,鎖住了!
趙玄舟掛了電話,驟而又眸子微眯……既然裡麵沒有信號,這小子電話怎麼打出來了?
他車速提快了一些。
此時,手機又響了,他托人查的有了回複,對方把今天的賓客名單給了他,未了,對方說了一句,“您母親今晚也去舞會了。”
“……!”
趙玄舟麵色更是嚴寒。
宴會廳裡。
溫梔妍泰然的站著,打算玩這個遊戲。
姚蕪歌跟高希夏緊張的額頭都出汗了。
塔羅夫人步伐緩慢的繞了溫梔妍走了一圈,“專克男人的紅顏禍水,善於偽裝跟欺騙人心,你剛才就欺騙了一位心性單純夫人,你的目的是什麼我知道。”
陸姿琦:“……”
噯?什麼意思?